,
切瑞舉起手機對著手裡的紙片咔咔的拍了好幾張照片,自言自語,“原來總統府的邀請函是這樣的,”
艾德琳在浴室對著鏡子盤頭髮,因為她今晚要參加一個極正式的晚宴,
為表對國家未來精英的重視,總統在愛麗捨宮設宴邀請一年來,在法國各大青少年賽事表現出眾的選手,比如數學金獎優勝者,國家文學創作獎得主,發明專利獎等等,
細數起來,至少得有大幾十人,
而切瑞手裡的請帖都是總統閣下親手寫的,
如此高規格的宴會,讓艾德琳有些緊張,因為她已經梳了半個多小時頭髮,畢竟她從未有幸得到國家領導人的親自接見,即使這個人是帕尼的父親,
“你幫我看看後面怎麼樣,”艾德琳弄好頭髮,其他書友正常看:。換好衣服,指著自己的後腦勺問切瑞,
白色的頭髮僅用一根中式的簪子固定,飄逸的撒下幾縷碎髮,露出細長而白皙的脖頸,
切瑞直勾勾的盯著那誘人的肌膚,有慢慢滑下,到女孩纖細的腰間,修長的雙腿,嘖。古板的灰色西裝短裙,硬是被這個小妮子穿出了些許性感,
切瑞挑剔的想著,裙子太短,大腿都沒罩住。上衣太緊,瞧那小蠻腰,真看不出艾德琳發育得雖然慢。可關鍵質量很不錯,
“完美,”切瑞打了個響指,
……
下午六點。來自法國各地的精英學生陸陸續續到達愛麗捨宮前,男孩彷彿事先說好似的。都穿著黑西裝,而女孩們的打扮也大同小異,正裝西褲或者短裙,
國家級正式宴會里,爭奇鬥豔是最幼稚而可笑的,心性頗高的孩子們看重的是總統閣下的點撥與教誨,以及對最高官邸的崇拜,
學生們首先被領到一個雍容豪華的大廳,巨大的金色水晶吊燈把這裡照的通亮,四壁名貴的畫作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們三三兩兩的在牆邊仰望著,時不時低聲說上幾句,
活潑的孩子們都收斂起性子。謹慎而小心,以防惹禍。
克莉斯多一路上,貪婪的睜大雙眼,企圖把周遭的一切都映入眼裡,
她現在在總統住的地方,而馬上就要與總統一起用餐,克莉斯多嘴角忍不住得意的上揚,但又極力壓制,呵,不是瞧不起她嗎,不是唾棄她嗎,
曾經辱罵過她,讓她倍受委屈的那些人的面孔,在克莉斯多腦中一一滑過,她眼底浮起蔑視輕光,
從鄉下到大城市,並不好混,克莉斯多與母親弟弟在陌生的里昂所受到的苦痛比之在安寧的小鎮不知大了多少倍,
以前她還有艾德琳,可到了新學校新班級,全班都孤立她,女孩們指著她的鼻子笑她是鄉巴佬,而男孩的惡作劇層出不窮,
克莉斯多咬牙都挺過來,為了擺脫令她作嘔的同學,她連跳兩級,加倍用功學習,
荒謬的是,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讀書,她無處次的想撕掉那些枯燥乏味的課本,然後和同齡人一樣,痛快的享受生活的樂趣,但只要她想起令自己自卑的家庭,想起其他人嘲笑的嘴臉,她的動力便回來了,
現在看來,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克莉斯多告訴自己,她已經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她要上全國最好的大學,然後…
克莉斯多環視華麗的長廊,野心如源火慢慢燃燒起來,
總有一天,她要站在國家的最頂端,俯視著那群螻蟻,
完全沉浸在自己思想裡的克莉斯多沒有和其他學生一起跟上前面的侍者,往走廊的另一個拐角走去,而這條路通往閒人禁入的內殿,
昂貴的紫樺木桌上擺著層層的資料,還有一沓牛皮資料夾,紅髮青年正翻看其中一個,
“艾德琳到了嗎?”
“應該還沒有,”唐納德說,
“想見她一面真難,”帕尼從資料夾裡抽出一張,這是一張白髮女孩驀然沉下臉的照片,
想完全禁住媒體記者對比賽的報道並不如艾德琳想象中的簡單,她不知道帕尼在背後小小的出了點兒力,
帕尼站起來,伸了伸懶腰,走到陽臺上,眺望著另一頭,今晚的宴會就在那邊舉行,
“一晃她都長這麼大了,我記憶裡,艾德琳還是一個小不點兒,偏偏愛裝成熟,”帕尼回想著艾德琳‘橫眉冷對’的模樣,徑自笑起來,
被父親強迫帶在身邊歷練,帕尼傑斐遜的浮躁不羈的爪牙慢慢收起,並且可能再也不會出現,
傍晚的殘陽最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