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證實了這個訊息,第二天在北疆王妃的干預下,崔鳶身邊所有的宮女婆子以及奴僕,凡是能接近崔鳶飲食起居的人,都全都下到大牢裡嚴格的控制了起來,這裡面的人也包括了崔鳶最信任的貼身丫頭春草。愛萋��'
儘管崔鳶不願意相信這些跟隨自己這麼久的人,會下手毒害自己,可是事實擺在眼前,能在崔鳶的飲食裡下手的人,必然是崔鳶再親近不過的人。
崔鳶很為難,也很糾結,她心裡恨!那個女人不恨,給自己下藥,讓自己不能生育的人。
她心裡也痛,痛的是這些人要不是丞相夫人親自選給自己的親信,要不是自己以真心相待的親近之人,難道自己的真心換回的就是背叛?
她更加的怕!怕的是萬一冤枉了她們,那自己以後又該情以何堪?從心裡崔鳶還是不敢相信她們真會下手毒害自!
因為崔鳶的猶豫不決,雖然春草這些人都被下到牢裡,但北疆王妃礙於崔鳶的面子,暫時還沒有上刑,只是這麼一直關押著。
“呼”,沉睡的夜裡,本來熟睡的崔鳶突然從床上猛然的坐了起來。
“怎麼啦?鳶兒!”被驚醒的老七看到崔鳶一頭冷汗直冒,忙關切的問道:“怎麼出這麼多汗?是病了嗎?我讓人去請大夫!”
崔鳶微微的合上雙眼,疲憊的揮揮手道:“不用了,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沒事兒的。”
崔鳶這幾天壓根就沒有睡好,剛才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眯著,耳邊卻一直隱約的聽著春草的呼喊“冤枉!冤枉!”,剛才做夢甚至看到春草一臉血汙的向自己求救,嚇得崔鳶沒來由的驚出一身冷汗。
在老七的安撫下,崔鳶慢慢的躺下,可是翻來覆去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崔鳶這些天一直擔心北疆王妃會不會因為關心自己,而私自下手對春草她們動了刑,雖然對於飲食裡被下藥一事兒,崔鳶心中有疑問、有怨恨,但她更怕冤枉了別人,特別是和自己朝夕相對,一直伺候在自己身邊的春草。
“舅母很有分寸的,春草她們都是你的人,你不發言,她是不會動手的!”老七勸慰道。
儘管老七的話有道理,可是沒有得到證實,崔鳶還是放心不下,最後乾脆坐起身來,喚來下人去牢裡看看春草她們的情況。
過了一個時辰,回報的人終於探明瞭,春草等下人在牢房裡並沒有大礙,北疆王妃果然如老七說的那般,是一個很講分寸的人,儘管她一直勸說崔鳶不要有婦人之仁,好好的動刑來審一審,不信那些人就能捱得過大刑,到時候不怕她們不招。
但崔鳶卻擔心屈打成招,一直不肯首肯。因為沒有得到崔鳶的同意下,北疆王妃雖然心中不甘,可還是謹遵本分,並沒有擅自對動崔鳶的人。只不過春草等人一見崔鳶派來人檢視,都一直此起彼伏的喊冤不已!
崔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頹然的躺在老七懷裡,半晌幽幽道:“爺,我好累!”
“這麼折騰能不累嗎?快睡吧!”老七憐愛的輕輕將崔鳶身上的被角向上拉了拉,不在乎道:“不就是幾個下人嗎?要是審不出來,就一刀砍了,一了百了!”
崔鳶輕微的搖搖頭,她雖說如今頂著這個古代大家閨秀的軀殼外表,可是她骨子裡依舊是一個現代的靈魂,即使她這些年也改變了不少,比如說“裝著睜眼瞎”故意忽視老七的那些“小三”的存在,但是有一點卻怎麼也改變不了,那就是對於人命的漠視。
幾十年的法治社會過來的人,讓她突然不將人命當一回事,她還是辦不到,那些土匪當然另當別論,一來不熟悉,二來嘛!他們燒殺掠奪,本就十惡不赦,見老七出手剿滅他們,崔鳶只是旁觀者,又不用自己親自出手,自然也就沒有什麼負罪感。
可春草這些人一直跟在自己身邊,再熟悉不過,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若是真的查明的確是她們出手謀害自己,那麼自己還可以狠狠心腸殺之,但目前什麼證據也沒有,就這麼草菅人命,萬一殺錯了呢?崔鳶捫心自問自己做不到!
對於老七的提議,崔鳶想都沒有想就拒絕了。
看著崔鳶如此糾結,老七也開始糾結起來了,自己應該不應該告訴鳶兒真相呢!
按照老七之前的打算,那是打死也不說的額,難得舅母和鳶兒將懷疑的目光投向了鳶兒身邊伺候的那些僕人,就可以完全將自己撇清。自己擔心了許久的事兒,就這麼順順當當的丟擲幾個奴才就完事兒了,老七喜都來不及,怎麼還會糾纏下去呢!
蓮花很普通,但皇宮若生出一朵蓮花那可就成奇葩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