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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豬喪父很平靜,手裡端著茶小口啜飲。

老實說,我的腿都在發顫。

我怕,很怕。不是別的,是殺手耶,更何況還是個女殺手。女人因為身體上的限制很少有人能做到她的程度,如此出類拔萃。手上該粘有多少血腥?死在他手上的是否也有三歲幼兒八十老人?不敢想,怕再想下去我會尿褲子。

“我知道你的身份。”豬喪父終於肯開口了。

他還是沒有反應。

“外面很多人在打聽斬無痕的下落。也有很多人已經知道了你的下落。”

他終於開口:“你是誰。”聲音還帶著大病未愈的虛弱無力。可不管怎樣聽,都明明是男人的聲音——也許有一點點女性化。

笑,笑得好和善,他從來沒這樣對我笑過:“我?我是竹桑傅。”

她眼中有一絲情緒波動:“忠王府五公子?”

“是。”

沒有想到啊,豬喪父還如此有名!

兩人一陣沉默。

你不開口我也不開口,比比誰的耐性大!

“那個,有什麼話能不能快點談?我有點事,呵呵——”事實證明,沒有耐性的人是我!

豬喪父嘲笑般的看我一眼,開口:“這裡是我的別院。可能不算安全,有心人還是可以潛進來的。你想走隨時可以離開,想留下我歡迎。”

“需要你做的並不多,養好傷後,你只需留在這裡保護這個女人——”一仰首,下巴指指我。

“只要留下三個月,三個月後你隨時可以離開。但,我要絕對忠心。”

我抗議!——你說要保護我就保護啊?怎麼沒人問問我的意見?

恩,心裡。不敢說出口。

以哀怨的眼神瞪視豬喪父。人家視若無睹。

又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幹嗎?想表達你們的深度也不用總沉默吧?還是沉默是金?好,大不了我們一起沉默!

半晌,就在我想要尖叫順便拿把斧頭劈了這兩個人的時候,終於有人開口了,儘管只是短短一個字:

“好。”

出氣,再出氣,再再出氣。

“憋死老孃了——”

此話一出,惹來兩人的注目。

尷尬的笑:“那個,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嘿嘿。”

飛毛腿的速度都比不上我快。相信我,美國人攻打阿富汗時應該找我的!

日行千里啊……管它是否高山地形山路崎嶇,保證手到擒來。

坐在自己房間裡喘氣,我總算礙不到任何人了吧?

“咚咚咚。”敲門聲。

“誰?”懶洋洋的問。

“小姐,是我。”

咕嚕一聲從床上跳下,利索得鑽到床下:

“小姐不在——”

說完真想吞掉自己的舌頭。我是傻瓜,我是傻瓜,我是傻瓜。

一句話重複百遍能不能變成現實?我寧可我是傻瓜!

“吱悠——”門開了。

某女在床下瑟瑟發抖。

面無表情站在房間中央,面無表情。

繞過床去,開啟衣櫃,關上。

開啟箱子,關上。

走進屏風裡面,出來。

重新站在房間中央,揚聲:“床下有老鼠,小姐。”

某女瑟瑟發抖中,打死不吭聲。

“奴婢不騙小姐,昨天整理房間時發現了一隻大老鼠。”

任命的鑽出來。站在床邊,伸手理理有些散亂的髮絲,攏攏衣服,拂拂裙襬上的灰塵。

“記得把老鼠找出來揪出去,否則老孃今晚跟你睡!”最怕的就是老鼠。

面無表情:“奴婢房間裡老鼠更多。”

忍氣吞聲:“那就早點清理,我不喜歡跟老鼠有任何直接關聯!”

面無表情:“老鼠是清除不掉的。”

顫抖,顫抖,再顫抖。

瘋兒,你其實是豬喪父派來氣死我的吧?因為我打碎了他的很多珍品。

自言自語:

我不跟你講話,我不跟你講話,我不跟你講話……

“公子要奴婢來問小姐,小姐沒事吧?沒被嚇死吧?或者嚇死了又嚇活過來了?”

我被氣得渾身發抖。這個豬喪父,每次每次都在我最脆弱的時候派瘋兒來嚇我。

“你家公子呢?叫他給我去死——”

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