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送了一套,讓林姝“玩”。
就連林安自己,也拿了兩隻懷錶,和獵戶分著,一人一個。
獵戶手裡拿著懷錶,滿眼都是笑意,直勾勾的盯著林安不放。
林安卻不知怎的,竟被那一雙黑漆漆的眸子看得忍不住紅了下臉。
“怎、怎的這樣看著我?”看得他竟從心底的有些羞澀。
林安不知該怎麼形容這樣的目光,可是他的確是有這樣的感覺。
獵戶只笑,聲音溫柔地似是能甜出蜜來:“我們是一樣的。”
兩個懷錶,的確是長得一模一樣。
林安怔了下,才低聲道:“笨蛋。”
兩個一樣的金懷錶而已,怎麼就笑成這樣?
等將來,他們還會有很多很多一樣的東西,到那時,這個傻男人,豈不是會笑得更傻?
林安被獵戶這一句“一樣的”,刺激的連獵戶方才吻他把嘴唇給吻腫的事情都給忘記了,只拉著獵戶的手,一路走到自己的院子,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發了好一會呆,明明自己和對方都沒有做什麼曖.昧的事情,可二人俱都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紅著耳朵尖開始處理事情。
殿試是在三天後。
可是這三天裡,林安卻也不能閒著。
先不說其他,單單是和他一起來京的四個同窗裡,只有一箇中了二甲的,而他自己還中了頭名會元,二人無論如何,也要好好請其餘三個吃上頓飯,好生安撫一般。
好在就算是原本愁得纏.綿病榻的鄒遠之,此刻亦明白沒能考中,其實並不是什麼運道的問題,連和他同來的兩個學識比他好的同窗都落第了,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當初他強撐著賣了妻子最後的嫁妝來京,才是最錯誤的決定。
鄒遠之坐在酒樓裡,強撐著笑恭喜林安和鍾暉。
林安和鍾暉亦是無法。他們其實知道這樣請客會令落榜的同窗心中難過。可是如果不請,那落榜的同窗豈非更會覺得他們一朝得志,就忘了他們?
因此雖然兩方都有顧忌,這飯和酒到底還是吃了下去。
翌日,林安和鍾暉便一道去見了他們原先就認識的、此次一起上榜的七八位新科進士,互相勉勵一番。
林安因是會元,被灌了不少酒。
回家時都是暈暈乎乎的。
獵戶不肯離開林安身邊,又不欲因自己的緣故,讓林安還沒參加殿試,就被有心人惦記,毀了林安的殿試,因此只好打扮成車伕模樣,戴著斗笠,給林安駕車。
結果醉了酒的林安就開始不安分,死活不肯坐在車廂裡,非要跟他一起坐在外面吹風。
“乖,莫要讓旁人看見。”獵戶無奈道,“你現在可是會元了,不能再像從前那樣。”
肆無忌憚地和他親近了。
獵戶說這句話時,心中亦不知是何等滋味。
清醒著的林安的確是知道甚麼該做,甚麼不該做,可是醉了酒的林安,豈能指望他用腦袋想問題?
“三哥?三哥,三哥……”
林安哪裡肯走?只巴巴的坐在獵戶身邊,歪著腦袋看他,時不時還要喊他一聲“三哥”。
三哥,三哥。
喊得獵戶心都軟了。
“莫要淘氣。”獵戶明知林安醉的厲害,可還是一板一眼的跟林安講道理,“你現在乖一些,等回家了,三哥就對你好一些。你現在不乖……回家後,三哥就要對你……”
獵戶的話還沒說完,新出爐的大會元就眨巴著眼睛,拉著獵戶的袖子,道:“就不好麼?要怎麼不好?”
林安腦袋裡給塞了一團漿糊似的,又迷茫,又疑惑,害怕又緊張的拉著獵戶問。
獵戶遲疑了一下,才說:“也不是不好。”
“那就不乖。”醉了酒的林安邏輯彷彿還是有些清晰的。
反正乖了的話,三哥會對他好,不乖的話,三哥也不會對他不好。
那,他就不乖好了。
反正、反正三哥也不會對他很壞很壞的。
林安這樣想著,更不肯進車廂裡去了。
“那就不乖!”
林安醉的有些厲害,對著獵戶的耳朵就這麼大喊了一聲,“不乖,不進去。要對我好。”
幾句話說得不清不楚,偏偏獵戶聽懂了。
林安不想聽他的話,不想進車廂。但是,他不進車廂,不聽話,獵戶也必須要對他好。
獵戶一手摟著林安的腰,一手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