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另有機緣,都會變成一個個年長的乞兒。我願自己出錢,建一處善堂,讓幼有所依,阿燦可願每五日來一趟華安縣的善堂,教導他們讀書一日?”
張燦其實並不明白林安為何這樣說,可是林安既說了這話,還搬出了他剛剛去世的曾祖來,張燦就不能不答應了。
林安見張燦應了,又笑道:“既然你要為孝道而做善事。那麼,倒是讓婉兒也同你一起來,她亦會讀書識字,女工一事,讓她去教善堂的女學生,好歹也做一回女夫子。”
張燦立時就答應了下來。他知道林安不放心林婉,可林安的要求並無不妥,且還打了孝道積福的名頭,他不想拒絕,也不願意拒絕。
林安心中這才舒服了一些,也不讓張燦見林婉,只道再過兩三日,林婉病好了,就能回去為張家守孝,讓他莫急。然後就把張燦給打發走了。
張燦失魂落魄的離開。
林安卻是急急忙忙,讓獵戶把劉夫子夫婦當天就接了過來,於劉夫子和劉師孃認認真真說了一通,就讓林婉和林姝,認了劉夫子和劉師孃為義父義母。
林婉還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被林安叫了來,又當夜請了華安縣的縣城和劉夫子的兩位好友做了見證,行了認乾親的禮,收了義父義母給的禮物。
待得第二日,劉夫子和劉師孃回了華陽縣,就以林婉義父義母的身份登了張家的門,祭拜過後,劉夫子和張老太爺、張老太爺說話,劉師孃就去了後院,和張太太開門見山,開始談話。
“我並不知道你們張家如何欺負我的婉兒了,”劉師孃道,“可是能把安哥兒氣成這個樣子,恨不得立時和張家和離,可見張家的的確確是做了對不住婉兒的事情。張太太,這些事情,從前我管不著,可是現在,婉兒做了我們家義女,這件事,我卻非管不可。”
張太太不意林安身為華安縣縣令,不能隨意離開華安縣,反倒把華陽縣頗有名氣的劉夫子夫婦給請了過來坐說客,而且還給了二人義父義母的身份,讓張太太根本不敢將這件事當做小事。
“劉太太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劉師孃直接斜眼看一眼張太太,“我有甚意思?我和安哥兒,只是想來告訴張家一聲,請您給婉兒安排一個靠近偏門的位置,安哥兒會另外給她陪嫁去守門,此後婉兒為你們張家守孝這一年裡,婉兒的衣食嚼用,全都由安哥兒來管,你們張家,一文銀子都不必往婉兒的院子裡送。等到一年以後,孝期滿了,婉兒的身子也調養好了,到時……”
劉師孃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太太一眼,卻不肯把話說完。
張太太原本如同枯井的面色終於變了變:“既為張家守了孝,那就是張家的人,哪裡還能再回去?”
劉師孃道:“左右守孝這一年,燦哥兒也甚麼都不能做。且婉兒的身子,本就要調養上一年,一年後,婉兒為張家守完了孝,和離後,再歇上一段日子,正好改嫁。”
劉師孃其實真的不知道林婉是生了什麼病。不過她原先也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還是宅斗的犧牲品,先前聽林安一說,現在大略有數,過來逼問張太太,倒也合適的很。
張太太是真的沒想到林安還沒有死心,還想著讓林婉改嫁。她也好,張家其他人也好,只當有了張燦曾祖去世這一件事,林安是再不捨得,也不得不把林婉給送回來。至於和離一事,自然是權當做沒有發生過。
再有張燦之前回來時轉述的林安的話,張家只以為林安要故意讓張家難堪,警告他們要對林婉好一些,才做出的讓林婉晚幾日回張家,卻怎麼也沒有料到,林安想得比他們還要清楚。
張家的確可以用一年時間拖住林婉。
可是同樣的,林婉因張家的緣故,身子本來就要休養一年十日。這個休養是在林家也好,還是在張家也好,其實都沒有太大差別。畢竟,就算林婉這會子就和離了,林婉還是要因為身體而等上一年。
“何必如此麻煩?”張太太勉強笑道,“之前的確是張家錯了,可是既然回了張家,又何必想著再回去?自來烈女不侍二夫,得了貞節牌坊的人家,人人都會高看一眼,可見女子二嫁,非賢惠女子所應為,林家如此……”
張太太的話還沒說完,劉師孃“啪的”將茶盞擱在桌子上,臉上的笑容倏地收起,起身整了整衣襬,面無表情道:“既張家如此態度,那也罷了,不若讓婉兒在林家守孝好了。張太太放心,安哥兒是讀書人,素來不信鬼神,不會介意把張家牌位擺在林家的。”眼看張太太臉上變了變,劉師孃又笑道,“只是張太太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