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然後就把汪老夫人送來的紫色小匣子拿了出來,將裡面的六萬兩銀票、江南一千兩百畝的良田還有江南六個絲綢鋪子地契和鋪子掌櫃的賣身契分成五份。
其中一份是兩萬兩銀票、四百畝良田地契和兩個絲綢鋪子等,剩下的四份均只有其中的一半。
這的確很是大手筆了。林婉和林姝尚好,林平人還小,忍不住道:“怎麼這麼多東西呀?哥哥真厲害,一下子就賺了這麼多錢!”
林安哭笑不得:“平哥兒再數數這是多少銀票?哥哥再厲害,也賺不得這許多東西。這些東西,是汪老夫人之前來的時候,特特送過來的。說是……讓咱們兄妹收著。”
林平還在懵懂,林婉和林姝立刻明白了林安的意思。
“哥哥是說,這是汪老夫人替娘……給的?”
林安點了點頭。
林婉和林姝都不說話了。
林安因是男子,又早早出門讀書,直接住在了劉夫子家裡,因此對汪氏從前的處境雖然知道,但卻知道的不足夠細緻。
林婉和林姝則不同。她們是跟著汪氏長大的。杜氏最看重的不過是自己的小兒子小女兒,對著大孫子都不在意,又何況是林婉和林姝兩個女孩?她們當然是由汪氏一面刺繡,一面看著的。
汪氏性子溫婉,對她們很是照顧,但是卻不怎麼愛和她們說話。林婉和林姝很小的時候,以為是母親不喜歡她們,後來漸漸長大,倒也明白不是汪氏不喜歡她們,而是汪氏過得太苦,苦到連哄自己親生骨肉的心情都沒有。
二人又俱是女子,在聽到哥哥說母親的身世還有如何從一個大家千金淪落到給一個只知道愚孝的農村漢當妻子的事情後,對汪家更沒了好感。因此即便是汪老夫人來送錢,她們也高興不起來。
林安見狀,只得道:“如今這世上女子皆苦。孃親苦了一輩子,汪老夫人亦苦了一輩子。孃親既不恨汪老夫人了,你們也莫要再恨,只當她是個陌生人,一年只寫一次信,送一次年禮,來往一次,如此全了那點子血緣就好。”
林姝道:“孃親不恨她麼?明明是她不顧著孃親,把孃親丟在那個家裡,才害得孃親被那群惡人陷害,最後淪落到……”雖說心底不認同,可她嘴上到底說不出自己父親的不是,只得又把那些話嚥了回去,又道,“總之,若不是她,孃親便不會那般苦。孃親又豈會不恨她?”
林安不答反問:“若姝兒恨一個人,會如何做?可會像孃親這般,十七年時間,無論是思念、懷念或是憤恨之語,從無一字從她口中說出?”見林姝怔住,他又道,“孃親心有七竅,怕是早就知道汪老夫人的難處了。只是知道歸知道,不恨歸不恨,可是娘也無法再回汪家,再認下那個母親,因此才會一字不提汪家。”
林姝和林婉都低了頭不語。
林安上前摸了摸兩個妹妹的腦袋,輕聲道:“孃親既不恨了,你們也莫要恨了。她既來送錢,還是送的汪家的錢。就是為著讓汪家人的富貴生活越來越少,咱們也該收下這些,替他們花了才是。”
林姝這才笑了出來:“哥哥說的是。汪家那等人,哪裡配花那些錢?還不如我們拿了這些錢來做善事。”然後就開始勸林安把這些錢都用在善堂和嬰兒村上。
林婉和林平亦勸林安把錢收起來,自己決定錢的去處就好。
林安道:“做善事,哪裡用的了這麼多錢?倒不如分出一些給兩個妹妹做嫁妝,將來用這些錢或是做善事,或是用錢生錢,再做善事,拿給平哥兒娶媳婦兒做官走禮,剩下的再用在善堂和嬰兒村上。”
爾後不管幾人是否答應,林安就自顧自的道:“長兄為父,你們幾個只要聽我的便好。咱們兄妹四人,每人拿一份東西,也就是一人一萬兩的銀票、兩百畝良田和一家鋪子。剩下的東西,我再用來他用。”只是他那一份,只是做做樣子,他畢竟不是原身,是不會拿的。
林婉幾人推脫不得,只得答應。
林安又道:“良田和鋪子的地契房契,還有掌櫃的賣身契,已經過戶到你們各自名下,婉兒和姝兒的自己收著便好,銀票也自己拿著。平哥兒那份……”
林平眨了眨眼睛,道:“我的那一份哥哥幫我拿著,再把我每日花的錢,從裡邊扣了才好。”
林安失笑,扣錢的事情絕口不提,只道:“你的那份該過戶的也都過戶到你的名下了。只是你現下還小,東西和銀票還是哥哥給你收著。等你過了十五歲,不論考沒考中功名,都要自己收著那些東西。”
林平雖年紀小,腦袋卻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