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村的里正和族長雖然後悔當初的事情,但是卻不敢幹預林安的親事,逼迫或是誘.惑林安退親,重新娶親。
林安,已經不是他們所能掌控的了。
里正和族長一起坐在馬車上嘆氣。
罷了罷了,好歹林安還有需要他們的地方,只要他們幫著林安把林安祖父祖母那一大家子給看好,林安就不會忘記林家村的功勞的。
里正和族長走了不久,白遠就坐著林家的馬車,從林家村趕了過來。
白遠難得出一趟院門,這一次還有車專門來接他,乾脆把他這些日子蹲在家裡製得藥丸子還有釀的蛇膽酒、藥酒什麼的,統統搬到馬車上,和他一塊來了。
林安的家僕自然知道林安和白遠雖然不常聯絡,可是兩人才是真真正正打小一塊長大的。但凡過節,林安就從未少過白遠的那份禮。白遠也常常送些藥酒之類的東西過來,偶然在村子裡看到林平和秦茂兩個,還會主動上前給兩個娃娃把脈。因此見白遠把馬車裡裝的滿滿的,亦是敢怒不敢言,帶著白遠,甩著馬鞭,就趕快來了華安縣的府衙。
白遠本來就是在村子裡生,村子裡養,當下拍拍手,也不看僕從拿來的板凳,往下一跳,落到了地上。
然後就看到了正在和林家家僕拉扯的張燦。
當下就上上下下,將張燦打量了一番。
白遠向來不笨,他又知道林安那個護短的性子。當初林婉成親前,就把他找過去好幾次給林婉把脈調養身體。現下林婉成親一年,還沒傳出喜訊,這次叫他來,應當也是給林婉把脈的。
只是不知道,給林婉把脈就把脈,林安怎麼不讓這新姑爺上門。
白遠微微搖了搖頭,就自己走了進去。
張燦也看到白遠了。他正想叫住白遠,結果就看到了白遠手腕上纏著的小金蛇突然扭頭,衝他“嘶嘶”叫了兩聲——
張燦登時頓住。等他回過神來,白遠已經走遠了。
張燦只能跨著臉,鬱悶的在門口等著。
他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
當初娘讓婉兒吃那個藥,婉兒第一天其實是沒吃的。等到晚上他回到家裡,娘把他叫過去,狠狠說了一頓,他回去後,問婉兒怎麼沒吃藥,是不是嫌藥苦,他去給婉兒買果脯蜜餞之後,第二天婉兒才沒有再拒絕。
只是那天之後,婉兒就沒有從前對他那樣好了。
張燦原先是沒想太多的。他只是想著娘說的,尋常人家都是這樣,早點吃藥,吃點生兒子,然後孩子抱給娘去養,他就可以和婉兒兩人快快活活的,婉兒就能每日圍著他轉。張燦很喜歡林婉,聽到自己娘這樣說,再加上他心中想著,等娘有了孫子,就會更喜歡林婉,便也就點了頭。
可是現下回想一下前番之事,張燦想,他大約還是心虛的,如果喝那個藥真的那麼應該的話,那麼安哥兒回來那天,問他那些話時,他為什麼會猶豫半晌,才說了出來呢?
張燦一時呆住,蹲在縣衙門口,席地而坐。
縣衙裡面,林安正穿了他的一身官服。
官服先前就有,只是不適合林安的尺碼。適合他的官服是今個兒才送來,獵戶正守著林安,見衣服送來,打眼一看,就讓林安換給他看。
林安瞪了獵戶一眼。
獵戶道:“白日宣淫不好,三哥知道。”
林安:“……”知道你上次還做那等事情?還讓他穿著那身狀元服來做那個?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身狀元服,現下是獵戶親自給他收著的!
獵戶看到小狐狸瞪著眼睛看他,心下就有些癢。可是小狐狸現下剛剛當了縣令,事務繁忙,他還真的不好在非休沐日,就對小狐狸這樣那樣。
“莫要勾.引我。”獵戶聲音微微沙啞,“媳婦兒這樣,我會不守承諾的。”
林安:“……”他怎的不知道,自己何時勾.引獵戶了?
二人互相瞪了半晌眼睛,林安還是走到屏風後面,換了七品官服,緩緩走了出來。
本朝的七品官服,和狀元服一樣,也是大紅色的。
像極了喜服。
獵戶心中又是大大的一動,恨不得上前一步,就抱著他的小狐狸做那等快活之事。
好在他理智猶在,瞪著眼睛盯了林安半晌,深深吸了口氣,只上前把人抱在懷裡,狠狠親吻了一番,吻得林安站不住身子,只能倚靠在他的懷裡時,才意猶未盡的將人放開。
“……真是可惜。”
獵戶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