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甚至還要寫信給他家將軍二哥,想讓將軍二哥幫忙尋摸。
林安聽到獵戶的話,立刻就阻止道:“這就算了,我沒打算把姝兒遠嫁。”這可不是現代,就算遠嫁了,坐個飛機,坐個動車,說是回孃家,抬腳就能走,受了氣還能打電話抱怨,在古代若是遠嫁,那就跟家裡沒孃家也差不了多少了,而沒有孃家的媳婦兒的待遇,完全可以參考汪氏。而且林安又不打算做一輩子官,那位秦二哥若是找個官銜不低的人家,爬也要麻煩。
“而且現下聖上再次掌權,只怕太子正艱難著,二哥為著太子忙活都來不及,怎好讓他再操這個心?”
這才打消了獵戶的想法。
“姝兒眼看著就長大了,的確該找個好人家說親了。”林安嘆道,“只是這好人家,真真是太難找了。”
林安雖有感慨,但面上半點不肯露。
尤其是隔壁華陽縣的縣令宋瑜,再一次派了他的表弟陳恪往這邊送禮的時候。
林安先前就不太願意搭理陳恪。畢竟,無論陳恪人品如何,單單是陳恪孃的人品還有和汪氏的關係,林安就不好和陳恪走得太近。
只是先前他不曾做官時,不願意搭理陳恪就不搭理了,但是現下他做了官,要顧忌的事情更多,又因陳恪是代表宋瑜來的,林安就是心中不喜,也只能見一見他。
“宋兄今日可好?”林安笑道,“前次宋兄來信說,不巧得了風寒,倒不知現下可是好了?”
陳恪卻是想到表兄是在鄉間看田地後,上山遊玩,不巧淋了雨,被大雨阻在山上一.夜未歸,後來被那個一直纏著表兄的秦修然給背會府衙的事情,微微一晃神,被林安目光掃了一眼,才回過神來,忙忙開口解釋。
“多謝林大人惦念,表兄身子已經大好。只是公務繁忙,又不能親自前來探望林大人,這才令學生送些自己莊子裡種的西瓜過來。”
雖說不值甚麼錢,但是平日為著維持關係,林安和宋瑜各是一縣縣令,既不能離開自己的縣城見面,又不好送厚禮,只能送些不值錢的東西,以示交好了。
林安聽了也笑:“早就聽說宋兄莊子上的西瓜最是香甜,今日能得一嘗,亦是幸事。”然後轉頭就吩咐下去,令人備上一車冰塊,用棉被捂了,等陳恪走時,運了回去。
陳恪再次道謝。
二人你來我往,又應酬幾句,林安才問道陳恪的學業。
陳恪神色登時黯淡了下來,片刻後才道:“表兄想讓我來華安縣求學。”
林安微微挑眉:“華安縣?宋兄既在華陽縣立足,你母親和弟妹亦在那裡,因何要趕了你來華安縣?”
要知道,論起富足,華陽縣可是比華安縣高出一小節。而這一小節,也足以讓華陽縣擁有幾個學識更好的夫子了。
陳恪卻是心中苦澀,有口難言。
他著實不知該怎樣對林安說,他要來華安縣求學,完全是被他那位母親逼的。
陳恪娘宋氏本就性子古怪,身子不好,親生母親的身份還在那裡,陳恪就是再有道理,一旦碰上了固執倔強的陳恪娘,陳恪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就算是有人突然跳出來說,陳恪的命硬得很,不但克父,還會把母親剋死,同樣還要克弟克妹,看,陳恪爹不是已經死了?陳恪娘不是身子不好,幾次差點就要一命赴黃泉?還有陳恪的妹妹,不是說親老是說不上?陳恪的弟弟功課遠遠不如陳恪?那全是陳恪的錯啊!
只要把陳恪給遠遠地打發走了,陳太太你的病就能立時好了,陳恪的弟弟妹妹也會一輩子順遂,只要把陳恪打發走了,只要這樣就好。
於是陳恪娘就要寫文書,把還沒有成親的陳恪分出陳家,並言明將來的養老不用陳恪,只用陳恪弟弟養老就行。只是這樣一來,她分給陳恪的家產,就只有少少的二十畝田地和一處房產,外加一百兩銀子。
陳恪娘打算就這麼把陳恪給打發出陳家。
好在陳恪娘行為糊塗,卻被宋瑜及時攔住,好歹沒鬧到外面,惹人笑話去。
雖說孝字為大,可是分家的話,女子也只能分自己的嫁妝,若論家產……當然是只能由陳氏宗族和陳父的兄弟主持分家,陳恪娘這樣分家,別說宋瑜不敢答應,陳家不會答應,就是世俗也是不肯的。
“您這樣糊塗,將來表妹如何說親?雖說有大筆的嫁妝,可若是兄妹手足不合,這名聲若傳出去,她如何能承受?”宋瑜見陳恪娘臉色微微變了變,又道,“還有二表弟,他今年才十一歲,恪兒已經十七了,也有了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