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阻擊槍準備打墨墨的那個男人,倒是被顧秣給射中了,悶哼一聲,直接倒地。
顧秣並沒有因此鬆懈,不過她還是騰出一隻手來,為自己包紮。
她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伏兵,不敢輕易出去。而她的暗衛都被更多的人給牽制住,無法幫助她,現在能夠救她和墨墨的,只有自己!
顧秣明白,今天來的這群人,恐怕就是在公路上,將墨墨坐的車子射成篩子的始作俑者,他們的真正目的,大概就是想要顧秣的性命吧!
顧秣用行李箱擋在自己身前,卻巧妙地不會遮住自己的視線,然後她一手握著槍,一邊關注著外面,另一隻手則迅速地為自己的槍傷包紮!當務之急是要止血!於是顧秣就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將自己的外套撕成一條一條,一圈又一圈地綁住自己的傷口,幾乎是勒住的方式,才勉勉強強止住了血液的流出。
“媽媽,疼不疼?”蹲在顧秣身後的墨墨顫抖著手,想要去觸碰顧秣的傷口,卻彷彿害怕自己會弄疼媽媽,根本不敢將手指落在顧秣的傷口上。
“媽媽不疼!”因為失血而蒼白的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
顧秣突然轉過頭,對著墨墨的額頭狠狠親了一口,低喃著說道:“墨墨,媽媽愛你!”
她知道,今天是中計了,錯估了那對帶有槍的人的目的,本來以為他們是為了自己而去暗殺墨墨,卻沒有想到他們只是為了拿墨墨做個誘餌,真正的目的就是為了引誘自己出來,然後親手殺了自己。而楊安娜和她的同夥,不過是被當成了屏障工具,隱藏了這個計劃的真正實施者,迷惑了顧秣的眼睛。
“感情這個東西啊!”顧秣突然苦笑一聲,然後抬起槍就是好幾枚子彈打了出去。
等到約翰接到訊息,立刻加派人手趕來的時候,這場槍戰已經接近了尾聲。顧秣竄出去幹掉了十九個人,代價就是又增加了幾個槍傷,其中一槍還射中了她的手臂,讓她連槍也握不住了,直直往下面掉。
當約翰焦急趕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顧秣渾身是血,慢慢倒下的樣子。
“媽媽!”一直躲在箱子後面的墨墨看到顧秣倒了下來,也來不及躲藏了,驚叫一聲便衝了出去,跑到顧秣身邊。
約翰帶著人一到來,很快就將那些不知道來自什麼家族的人收拾乾淨。
“啊!約翰你來了。”顧秣看到約翰的到來,高興地扯了扯嘴角。
約翰看著顧秣渾身是血的模樣,很是心疼:“小姐,你不要多說話了,現在馬上送你去醫院,你會沒事的……!”他不斷地重複這句話,彷彿這句話已經成為他的本能了。
顧秣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握住了墨墨的小手,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不……不要怕……媽媽……媽媽保護你……”
說完,她便頓時昏厥了過去。
此時,遠在義大利。
季爵站在辦公室裡,居高臨下地看著外面的世界,彷彿一個睥睨天下的帝王。
可此時,一向沉穩、處變不驚的他居然心中有一瞬間的慌張,這種慌張,並不是簡單的慌張,而是一種近乎痛苦的慌張。彷彿在那一瞬間,有一隻手狠狠握住了他的心臟,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心裡一陣陣發疼。
為什麼?他為什麼會有這麼感覺?
季爵只覺得自己的心彷彿一下子被抽空了,他有些畏懼地才想到——會不會是除了什麼事情?但是他關心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季爵面前不期然出現一張臉。
“顧秣……”季爵喃喃地喚道,然後立刻摸出手機打通了電話。
“喂?我讓你關注的人怎麼樣了?”季爵開口說道,聲音有些嚴厲。
“剛在一個小時前,顧家別墅的約翰帶著他家小姐顧秣去了醫院,顧秣小姐渾身是血,似乎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正昏迷不醒。”
電話那頭很快就給出了精確的答案,但這樣並沒有讓季爵的心情平息下來,反而讓他的心情更加忐忑不安起來。
顧秣受傷了?還渾身是血?
他腦子裡頓時一團糟,心情也越來越煩躁。
辦公室的門此時被推開,一個金髮高挑美女走了進來:“總裁,會議已經準備要正式開始了,您現在應該過去了。”
季爵抓著手機,低垂著頭,目光也落在手機上,沒有說話。
“總裁?”金髮高挑美女皺了皺眉頭,將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會議已經準備要正式開始了,您現在應該過去會議室了。”
“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