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阿刻戎河內三萬年。”
說罷,一拉韁繩,令神馬踏在河水之上,向上遊而去。
走的遠了,哈迪斯脫下斗篷,覆蓋在潘多拉的身體之上,連頭髮都蓋個嚴嚴實實,顯然並不僅僅是怕她著涼的體貼。又行一陣,河水漸緩,阿刻戎河的河道也窄了下來,哈迪斯令神馬將馬車拉到半空中,俯視痛苦之河的河畔,威嚴道,“典伊,叫你監視的罪臣呢?”
大牌囚犯
白頭髮的灰眸女神聽到呼喚,從一朵彼岸花中走出,她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
“你居然在睡覺,本王不是命你監視迪帕斯嗎?”哈迪斯厲聲道。
典伊可愛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不好意思的說,“我和迪帕斯打賭輸了,必須做十日他的神奴,他第一個命令就是讓我到彼岸花中好好睡一覺。”
哈迪斯捂住額頭,揮舞馬鞭向阿刻戎河的上游繼續前進。典伊女神躍上哈迪斯的馬車,她立刻就發現了被藏在斗篷下的潘多拉,驚呼道,“我的冥王,你又搶了個女人回來?”
哈迪斯專心致志的駕駛,沒理她。典伊放走了那個混賬迪帕斯,看看惹下了多大麻煩,哎,自己心軟不忍心懲罰她,擺點臉色給她看是必須的,哈迪斯認真的考慮,是否還要給她個更大的懲罰讓她記住教訓。
“你準備用這個女人取代貝瑟芬尼的冥後地位嗎?”整個冥界大概也只有典伊女神敢這樣在哈迪斯面前提起貝瑟芬尼這個名字。
哈迪斯握著馬韁繩的手頓住了,典伊清晰的聽到阿刻戎河上方空氣中,永遠迷失的亡魂狼哭鬼嚎的慘叫聲。許久,英俊高貴的冥王輕輕的說,“冥後永遠只有一個,這個女人,是我的冥妃。”
話說這場冥界萬年難得一遇的洪水暴發事件實際上是由一個囚犯一手導演的,最讓哈迪斯氣惱的是,這囚犯早在幾千年前就失去了所有神力,他就是因為一個女人,屠殺了三個城市的迪帕斯。
雖然在高傲的神眼中,人類和螻蟻一般,不值一提,可仍有內部條例規定,非天命,不可亂殺。殺一個兩個也許沒有上位神懶的理你,像迪帕斯這樣,一動怒火就宰了幾百萬平民的,想瞞都瞞不過去。所以他被宙斯抽去了神力,一腳踹出奧林匹克,扔在冥界門口,自生自滅。
哈迪斯現在特後悔,當時怎麼自己就那麼多事,救了這個惹禍精附身的傢伙。
果然,在河的上游,一處幾十米寬的水道旁,身著黃色長袍的迪帕斯坐在地獄獵犬的頭頂,指揮著幾個矮墩墩,幾乎沒有智力的怪獸,玩堆水壩的遊戲,而阿刻戎河與陽界相連的海眼,原本只有面盆大小,現在已經被迪帕斯不知道用什麼辦法炸出幾十倍的巨洞,汩汩黑水怒濤洶湧的從海眼內噴射而出。
嫁給我吧
“迪帕斯,你想淹了本王的冥界嗎?大水快漫過冥王城了。”哈迪斯額頭佈滿幾道黑線,幾萬年不曾改變的面孔隱隱有生出皺紋的跡象。
玩的正起勁的迪帕斯立刻收了臉色惡作劇似的奸笑,一本正經的指著巨大的怪獸道,“我很努力的在阻止,可是水實在太大了,這幾頭堤壩啦獸擋不住全部河水。”
“典伊,把他帶回水牢,沒本王的命令不許放出來。”哈迪斯揮揮手,黑色勁風捲住迪帕斯的身子,直直摔在阿刻戎河畔,幾粒被河水洗刷的圓潤的黑曜石“恰巧”就在迪帕斯摔倒的位置,可是誰敢指責冥王是故意的。
潘多拉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撩開覆蓋在身上的斗篷,有點搞不清狀況,這是哪裡?腳下黑滾滾的河水,無數骷髏幻影在河水中掙扎,她嚇壞了,身子往馬車裡邊縮呀縮,終於靠在了哈迪斯身上。
迪帕斯揉著摔的生疼的屁股,抬頭想往哈迪斯身上吐口水,忽然看見一個穿著水藍色長裙的女孩,頭頂搭著哈迪斯的斗篷,迷糊著美麗的紫色眸子,被哈迪斯攬在懷中,他覺得自己踩到了冥王的小辮子,指著潘多拉哈哈大笑道,“哈迪斯,你又去擄劫人類女孩,我要去告訴貝瑟芬尼。”
典伊女神捏捏脹痛的額頭,心說這迪帕斯平時精明的很,今天怎麼老是犯這種低階錯誤,也不想想自己的處境,還敢在哈迪斯面前提貝瑟芬尼的名字。
果然,哈迪斯暗紫色的眼眸掠過比阿刻戎河河水更加濃郁的黑氣,陰森道,“典伊,把迪帕斯送去給看門的薩貝拉斯,叫它忍一忍,這個傢伙的肉是酸了,實在不行,三個腦袋分著吃下去。”
典伊剛想為迪帕斯求情,卻見這小子拔腿就跑,還不忘招呼她,“典伊小美人,我在水牢等著你,記得帶些酒菜。”以目前失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