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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夕美滋滋的填飽了肚子,手裡還拎著掌櫃贈送的糕點,心滿意足的上了路。

申時三刻,風塵僕僕的一溜人馬在風坪口停下整頓,稍稍喘了口氣,往前幾十裡裡就是柳葉灣了。

風坪口三面環山,是這片崎嶇的山谷裡難得的空地,深冬時節,景色依舊秀美宜人。白雪高掛蒼勁的老松,滾滾山澗約莫五丈寬,彙集在此成了一個波光粼粼的湖泊,放眼眺望讓人心曠神怡。

沒有工業汙染的冬季甚是清湛,衛夕使勁吸了口涼森森的空氣,蹲下來撩起袖闌,將手伸進了那清可見底湖泊裡。

寒冷的溼意登時裹挾住她,順著毛孔滲進肌膚。她冷的打了個寒戰,手卻依舊在撩著湖水,震盪的漣漪泛起一陣瀲灩,美的刺人眼眸。

若是隱居在此,鐵定長壽啊!

這個想法一出,有人狠狠箍住了她的胳膊。衛夕怔忪須臾,還沒反過乏來,人已經被對方揪了起來。

對上她那雙狐疑的眸子後,牧容冷眉一掃,“這麼冷的天玩什麼水?你有傷在身,應該懼寒才是。”

他面色不愉,衛夕支支吾吾的嗯了聲,不知不覺中把視線調到了腳尖。

見她無動於衷,牧容不禁催促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拿出帕子把手擦乾?”

“……我身上沒帕子。”她囁囁回了句,那種隸屬於大家閨秀的玩意兒她才不會想著帶在身邊,男裝加身,久而久之她的心態也漸漸變的爺們了。

思及此,她斂眉低首,神情有些懊喪。

牧容眯眼睇望她,沒奈何的嘆了口氣是,遂而拉過衛夕的手,撩起披風三下兩下就將她的手擦了個乾淨。

他並沒有急於鬆開她,兩隻手將她的拳頭包起來,輕輕搓了搓,冷戾的橫她一眼道:“手這麼冰,我倒要看你什麼時候才能暖回來。”

掌心的溫融逐漸傳遞給她,衛夕凝著他那雙骨節分明的手略略失神。明明是寡淡的指責,聽進她的耳畔卻意外的發酵變質,讓心窩子裡變得暖暖的。

她沒掙扎,任憑他反覆揉搓著她的手。重新變回溫熱後,牧容這才鬆開了她,換了副語重心長口氣:“身子骨是自個兒的,你若不稀罕,旁人再稀罕也是無用功。”

“……是。”衛夕低聲嗡噥,腦海被血氣灌得滿滿的,也來不及尋思他話中的道道兒。

牧容凝著她,生覺今日的她很奇怪,往常總喜歡跟他挑個嘴,如今怎就變得緘默聽話了?

女兒家的心思不好猜,他又不方便多問,濃淡相宜的眉心攢了攢,復又鬆開。他深吸一口氣,儘量變得眉舒目展,凝著波光瀲灩的湖泊溫和道:“這裡景色甚美,本官趕路趕的也有些乏了,咱們四下遛一遛吧。”

稍遠處,君澄掖手倚在馬車上,抬眸看了看天色,又將眼光落在那對男女身上。兩人談話不短了,若是再晚點,恐怕要傍黑才能趕到柳葉灣了。不知為什麼,方才在厚義飯莊聽到的事讓他心神不寧,生怕會出什麼么蛾子。

這頭剛要上前招呼一下指揮使,誰知稍遠處的那對男女竟然牽住了手,比肩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清冽的朔風撩起披風露出牙色曳撒,傾灑的斜陽為一對璧人鍍上金輝,趁著碧天灩湖,美的堪能入畫。

君澄失神地凝了許久,唇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他摸摸後腦勺,背對著他們倚回馬車上。

罷了,就再等會吧。

真若有人使詐,他拼了性命也會保這兩人無憂。

這一等便是半個時辰,兩人回來時很是歡愉,衛夕手裡還捏著幾簇淡黃色的迎春花,嘰嘰喳喳的走在牧容身邊。

送二人上車後,君澄翻身上馬,守在馬車邊厲聲道:“天色已晚,進入柳葉灣後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來!若有閃失,就地正法!”

“是——!”

朗朗的聲線迴盪在山間,震耳欲聾。嘚嘚的馬蹄聲漸行漸遠,徒留四起的煙塵在餘暉中嫋嫋打旋兒。

作者有話要說:我活著回來了。

感謝土豪打賞,麼麼噠,破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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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