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佳氏這個小boss都沒辦法興風作浪,其餘的那些小嘍囉就更不必說了,一個個跟鵪鶉一樣,乖乖在自己院裡待著,除了初一和十五這兩天以外,基本上不在毓秀面前露面,什麼陷害、下藥根本就沒有,當然她們也都沒有這個能力,畢竟從出宮到現在,府裡一直都是毓秀管著,哪怕懷了孕,也沒讓旁人沾手,所以這後院可以說是毓秀一個人的天下,任何人都威脅不到她。
胤祺走了,自家婆婆也跟著去了,可以說毓秀頭頂上的兩座大山都去了江南,每天想睡到多晚就能睡到多晚,初一和十五也一樣,想看什麼話本就能讓人去買什麼話本,想跟七福晉商量做生意的事兒,那就日日都能商量,從早到晚,哪個時間段都行,反正又沒有人管。
相比之下胤祺就悲慘得多了,隨駕南巡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康熙南巡也不是為了遊山玩水,而是因為黃淮連年潰決,下河多地遭淹沒,雖不惜數百萬庫銀,屢遣大臣督修,但是迄今為止仍然沒有什麼成效,所以才決定耗費人力物力進行第三次南巡,當然最重要的就是耗費銀子了。
別以為能把銀子外借給文武大臣的朝廷能有多有錢,富有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先是朝廷百官借銀,然後又是六位皇子阿哥二十三萬兩的安家銀子,當然這些搬出宮去的阿哥也陸陸續續像戶部借了銀兩。
總之,地主家也沒餘糧了,南巡一次,不管是戶部,還是內務府,都需要好好收拾收拾賬目,看看從哪兒把銀子給擠出來。
當然這些跟胤祺就沒有關係了,戶部是四哥待的地兒,至於內務府,那是富得流油的地兒,做總管的是太子乳母的丈夫凌普,皇子都輪不著的位置,讓太子的奶公來做,由此不難看出皇阿瑪的偏心,太子是寶,直郡王是玉,剩下的就是草了。
這次出來,監國的也是太子,四哥輔助。
巡查河道,應付沿途官員,還得騎馬趕路,胤祺這段時間別提多忙、多累了,特別在皇阿瑪眼皮子底下,想偷點懶都不成。
還真是羨慕福晉,整天吃吃喝喝睡睡,怎麼舒服怎麼來,這會兒肯定在京城玩嗨了。
第14章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初二,康熙已被淹地方米價過貴,生計艱難為由,命人截留漕糧10萬石,高郵、寶應、興化、泰州、鹽城、山陽、江都受災七州縣各留一萬,其餘地方各留5500石,然後又截留10萬石漕糧,揚州、淮安各收貯5萬石。
這也就意味著被運送到北方的糧食當中,有20萬石被截留在了江南,雖然穩定了江南一帶的米價,但是卻導致北方米價上揚,白米價從一兩三錢上漲到一兩半,雖然幅度不大,但是糧商而言,卻可以從中賺取不少的差價,對於大糧商而言,其中的利潤甚至是鉅額的。
毓秀和七福晉沒有能耐提前購買江南的新糧,但是去年和前年的陳糧卻買了不少,本來只是試試運氣而已,所以總共也不過五千石的糧食,反正糧食這東西雖然豐年有可能被貶值,卻一定不會被爛在庫裡,頂多也就是賠點銀子而已,折不了本。
如今北方米價上漲,毓秀和七福晉鋪子裡的糧價自然跟著市場的價格來,陳糧倒手一賣,從收糧到賣糧,攏共都不到五個月的時間,便獲得了兩萬五千多兩的利潤,真的是暴利。
可千萬別小看了這兩萬五千兩白銀,要知道親王的年俸也不過10000兩,像胤祺這樣的貝勒,每年的俸祿只有2500兩,當然文武大臣的俸祿那就更少了,正一品文官年俸只有一百八十兩銀子,也難怪那麼多大臣戶部借銀,實在是收入太少了,除非祖上有基業,或者有灰色收入,不然指望俸祿養家的話,那日子可就只能往清貧上過了。
毓秀和七福晉五五分成,每個人分得一萬兩千兩,剩下的就用來打賞了,畢竟就算賣糧是一錘子的買賣,之後她們又不是不做生意了,日子過得無聊,總得找些事情來打發時間。
其實紫禁城中的人,日子過得充實的沒幾個,康熙是手頭的事情太多,沒多少時間用於玩樂,宮裡的娘娘們,已經出宮開府的阿哥們,還有這些福晉、格格、侍妾,有一個算一個,都只能找事情消磨時間而已,打葉子牌、抄佛經,甚至勾心鬥角無一不是太過清閒的原因,就像阿哥參與奪嫡一樣,若真是忙得不可開交了,哪還有功夫做這些爭權奪利的事情。
當然了,康熙並沒有讓成年的阿哥閒著,多多少少都有職務安排,只不過權不敢放大了,彼此之間又相互制肘,精力多用在內耗上了,真正俯下身子來踏踏實實辦事的沒有幾個,除非不怕得罪人,也不怕被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