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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東平樓辦事大氣,那什麼公子,也真是個說一不二的。

劉媽媽和酒兒,良兒姐弟並皮家二口,先聽喜子說過,又見書玉點了頭,心頭大石放下,亦都是笑逐顏開了。

喜子叫過柱子來,將車上兩大袋麵粉一併抬進書玉屋內,餘者則將車上帶來的十來個大竹匾卸進院裡,書玉也想上前,可死活被劉媽媽擋在了門口。

她心裡十分過意不去,知道這手是自己弄出來,逃避針線女紅的,因此見旁人忙碌,自己清閒,唯實心下難安。

好在此時眾人正忙得熱火朝天 ,也就沒人注意到她的臉色了。

過後喜子坐下喝茶時,見書玉手上包著布不免要問,書玉已是不安,忙打住不叫再說,只謂小事,又指一事岔開話題道:“今日東平樓是不是熱鬧翻了?那什麼高太師的,當真擺了一百桌?”

喜子見提這事,有些不好開得口,當下看看劉媽媽,又再看過酒兒,不敢就說的樣子。

書玉覺得了,笑著將二人攏至自己身後,玩笑道:“如今好了,我管著她們,你只管說,我保你不得捱打。”

喜子嘿嘿笑了,便道:“說出來,真叫了不得,我初到時,幾乎不認得東平樓門頭了,見那紅幔簾掛得,上下結綵,裡頭戲臺子一早就搭好了,不到中午,小戲子就練起來,咿咿呀呀,嬌聲婉轉,又甚好聽。”

劉媽媽鼻子裡哼一聲,酒兒更是板臉,書玉暗中使勁,不叫她二人開口,再催喜子道:“還有什麼?咱們只當閒著聽故事,就出來也無妨。”

喜子便又道:“我從後頭進去的,前面究竟怎樣,也不得而知。只是聽著耳朵邊一陣陣喧囂,又見夥計來來往往,手裡皆捧著雞鴨魚肉,又有燕窩翅子海參等等,流水一樣送進去,叫人眼也顧不過來,瞧也瞧花了。”

劉媽媽再忍不住,怒而張口道:“有什麼了不得!還不是踩著咱家老爺肩膀上去的?如今好了,過了河就拆橋,自己得了勢,就把人汲到泥裡,還恨不能再踏上幾腳,什麼好太師,當初還不是跟我們家府上,大人前大人後,老爺身後點頭哈腰的模樣!如今倒這樣張狂起來,叫我哪隻眼看得上?!”

書玉聽後不語,自己只不過打個小岔想聽個熱鬧,不想激起媽媽這樣舊恨新仇,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於是她又問喜子:“見過少東家沒有?他有沒什麼說頭?”

喜子點頭,又呷一口茶道:“見了,人也忙得腳不點地,不過聽說我來了,倒專程去後頭瞧了一眼,不過不耐煩見我,倒是問了句,小姐怎麼沒來?”

劉媽媽不待書玉開口,惡聲惡氣就問道:“你怎麼答的?”

喜子吐吐舌頭:“我說小姐今日不便過來,他聽了點頭,只說知道,就走了。”

酒兒笑對喜子道:“這話你就不對了,要依劉媽**意思,你只該說,小姐今後都不過來了,才是對極!”

劉媽媽也笑了,卻對書玉道:“小姐,這號人物咱們惹不起,更不該去惹,莊上閒話最多,沒的為個笑眼狼,壞了自家清譽聲名。”

書玉自然點頭,她本來也沒想招惹那位顏公子,只要東平樓與她合約不毀,她恨不能不見那雙妖豔魅惑的桃花眼呢!

第二天,喜子依書玉所言,果從城中帶回幾匹布料回來。有靛藍的,亦有毛青,海青,還有幾匹玄色粗布,則是為自己,柱子,老九根,皮老怪和皮家大小子扯的。

待布匹到手,酒兒和劉媽媽,皮家娘子先就頭湊頭的上去,好歹一通評論。這事是書玉弱項,她插不進半點嘴去,除覺得那布料顏色單一,質地粗陋之外,她什麼也看不出來。

不過能有這樣的布料做身新單衣,她已經很知足了,村裡****,有的還穿不上這樣好的呢,至少,這是沒有補丁的,還是新的。

舊時農家除了過年,誰家有閒錢做新衣服?

因此書玉看皮家娘子和二丫頭興奮之情,倒也不覺得奇怪。酒兒和劉媽媽一臉不滿,她也能理解,想必跟以前不能相提並論,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小姐當真只買些粗麻劣布?”昨夜她吩咐喜子時,對方不免張了嘴,有些訝異。

劉媽媽亦勸道:“小姐,我們下人也就算了,唯有小姐您,還該穿件正經衣服,不然身份上說不過去。”

書玉笑著搖頭道:“這有什麼說不過去?如今說不得以前的話,現在大家都是一樣,是一家人,除了姐妹兄弟就是長輩親人,哪有什麼身份?我與你們皆是一樣,用不著搞特殊化。再者,咱們現在農莊,穿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