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ng一邊給素猜醫生搭手,一邊低聲對童樺說。
透過窗戶,望著夏致遠的背影,童樺輕輕搖了搖頭,“不能說……說了他絕對不會讓我上。”
“唉……”
sing嘆息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
出乎sing的意料,從診所出來之後,他們只在漁村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清早,夏致遠就租了輛麵包車,讓司機送他們去曼谷。
麵包車的後座被拆開放平,做成一張簡易的床鋪,從主島開到曼谷的這幾個小時,童樺就一直躺在這張簡易床鋪上。
車至曼谷,並沒有停在任何酒店,而是直接開到了市內最好的一所私立醫院。
單人病房、專屬護士,私人醫生,夏致遠跟醫生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病房內,醫生和護士開始在童樺身上忙碌起來。童樺和sing兩人面面相覷,問了護士才知道,夏致遠要的是:抽血、化驗、ct掃描,總之,徹徹底底的全身檢查。
這麼好一番折騰,等童樺順利出院,已是三天過後了。
其實對童樺和sing來說,從小到大,被授意打假拳並不是第一次,捱打也早就挨出了套路。保證觀眾、老闆都滿意,又不傷及臟器的本事,他們早已練就。
這三天裡,sing一直住在病房陪他,反倒是夏致遠,除了每天早晚過來,並沒有留宿在醫院。
出院時,童樺只留了眉角上一個小傷口的縫線還沒拆,身上的傷勢大都在癒合中,雖然偶有疼痛,完全在他的承受範圍內。
真正讓他受不了的,卻是從拳賽結束到現在,整整四天,夏致遠沒跟他講過一句話。
知道這次是真的傷了他的心,童樺也幾次試圖討好著跟他講話。但每次夏致遠都板著面孔一言不發,要不就轉身出去抽菸。
這活生生的冷暴力,幾乎要把童樺逼瘋。
接他出院之後,酒店的大堂裡,夏致遠交給sing一張門卡:
“你和他住吧,”看也沒看童樺,夏致遠跟sing交代道,“等你的護照到手,我們就走。”
sing愣了一下,手裡拿著門卡,不知對這詭異的安排該說什麼好。
“我要跟你住。”縱身擋在夏致遠面前,童樺倔強的說。
從開始談戀愛到現在,夏致遠從來沒有對他生過這樣的氣,幾天下來,童樺已是快要崩潰。
然而,彷彿他並不存在一般,夏致遠從童樺身邊繞了過去,徑自往電梯走去。
顧不上旁人的眼光,童樺快步跟上他進了電梯,又一路跟到房間門口,趁著他開門的功夫,硬是擠進了房裡。
見他堵在門口,夏致遠放開門把手,往房裡走去。
“你不能這樣對我。”見夏致遠坐在沙發上看起了報紙,童樺站在旁邊,半晌才憋出了這麼句話。
“你可以打我罵我,但不能不理我。”
夏致遠瞥了他一眼,閒閒的翻過一頁報紙。
“一個小騙子,還來規定我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我……”童樺咬著唇,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
這句話之後,夏致遠繼續悠哉的翻著他的報紙,不再理睬童樺。
熬了片刻,童樺大著膽子拿走了夏致遠手裡的報紙,又在他腿邊緩緩蹲下。
“對不起,”微仰起頭,童樺凝視著他,“真的對不起。”
眼角餘光掃過童樺的臉,還沒拆線的傷口猙獰的臥在眉角,也不知留下的疤痕,最後能不能完全祛除。
說不心疼是假的,雖然不跟童樺講話,每張檢查報告、每天的食譜他都仔細看過,也是得了醫生保證沒有大礙,這才放心把他交給sing來看管。
“童樺,這不是第一次了。”夏致遠沉吟道,“你這會兒誠懇的道完歉,但一轉身,下次騙我的時候,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我不是故意的。”童樺小聲說。
“不是故意的?”夏致遠眯起眼睛,“難道比賽前那幾天,你都忘了說?難道你沒關照過sing,讓他不要告訴我?”
童樺看著他,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愧疚,卻想不出什麼說辭。
“如果先說了,你不會讓我上場的。”想了老半天,完全沒有吵架經驗的小朋友,還是照實說了。
“所以你就能騙我了?!”夏致遠被他這句話激的幾乎要跳起來,“所以以後,只有我不會反對的事情,你才會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