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被我黃某轟走了!”
黃松濤吃驚地:“大哥,這姓饒的,是不是就是最近謠傳的新四軍鴻箭游擊隊長呀?據說日本人他都敢襲擊,對這個人我們還是要認真對待!”
黃舜平滿不在乎地:“這周邊地區,象東山、毛陳、王母湖一帶都平靜嘛,為什麼我們四屋咀他們就特別看不順眼。我看,這是膽大的嚇膽小的——混水摸魚罷了!”
黃松濤又說:“大哥,共產黨的貫用手法——槍打出頭鳥,我們四屋咀別的不好說,囤糧豐富,積銀萬兩,他們游擊隊可能衝著我們的錢糧來了,我們不得不防呀!”
黃舜平有點困了:“這倒有可能,人餓極了,樹都要啃一口。那你就帶些弟兄,把銀元埋起來,糧食收藏好!”說著起身,打了一個呵欠,“我的癮上來了,你還是寫個信,明早叫總管馮樹仁送到塘口去!”
“大哥!”黃松濤還想說點什麼。
黃舜平頭也不回,拖著沉重的雙腿,回自己房裡去了。
“咳!這信怎麼寫呀?”黃松濤乾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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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陽冉冉從塘口村東頭升起,暖意濃濃。村裡是一片繁忙的備戰氣氛。
饒平泰來回巡視,吩咐說:“竹篙要多準備一些。”
“大隊長,要這麼多竹篙幹什麼用呀?”汪梅問。
“趕野豬呀!你不是喜歡打野豬的嗎?”饒平泰打趣道。
汪梅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她握起竹篙,用篙尖碰了一下正在削竹節的肖子文。
“汪梅!我又不是野豬,你趕我幹什麼?”肖子文嚇了一跳。
“剛到塘口那天晚上,在村頭小樹林裡,你是怎麼對我不禮貌的?”汪梅笑著說。
肖子文呆呆望著天,在搔頭:“沒有啊!”
“沒有?你再好好想一想!那天晚上在小樹林裡你問:‘我可以向汪梅同志提一個問題嗎?’我說:‘歡迎!’你又說:‘如果我們游擊隊幫李大娘找回了兒子,你是否願意做她的兒媳婦呢?’”汪梅瞪大眼睛說。
“啊——這麼久的事你還記得?”肖子文呆呆地望著汪梅。
見戰士們對戰備工作都很投入,饒平泰便拉著羅忠到駐地的棚舍裡商量攻打四屋咀的事。他們各自坐在地鋪上。
“如果四屋咀的二黃勾結野豬湖的土匪,他們南北夾擊我們,這可不是好玩的!”羅忠說。
“這個問題我考慮過。老羅,戰鬥時間表已經排定,就算我們順利打下四屋咀,也還有運輸這個難題。你看,我們是不是派一個小隊在四屋咀北面,也就是在通野豬湖的要道上設伏。戰鬥打響後,如果湯土匪沒來救援,小隊便迅速奔襲,從北面包操過來,形成南北夾擊四屋咀之勢!”饒平泰胸有成竹。
“這倒是個好主意!”羅忠贊同地說。
這時村道上,帶哨的彭水生領著馮樹仁朝駐地走來。馮樹仁的突然到來,引起游擊隊員的注意和一陣陣議論。
彭水生站在棚舍門口喊道:“報告!四屋咀派人來了!”
饒平泰、羅忠迅速起身,以禮相待,把馮樹仁接到棚舍內。
汪梅和幾個隊員溜到駐地門邊,偷聽。
“敢問您就是饒大隊長吧!我家老爺要我把這封信和一句話一定帶到!”馮樹仁小心翼翼。
饒平泰接過信:“你家老爺怎麼說的?”
馮樹仁吱吱唔唔地:“我家老爺——”他頭上已浸出汗珠。
饒平泰鎮靜地:“你別怕!我們是新四軍,講守誠信,決不傷害來使!”
馮樹仁斷斷續續:“我紅學會老爺——他要我當面問你——你姓饒的長著幾個腦袋?”
饒平泰聽到這傲慢無禮的來言,正要發作,後又冷靜下來:“你回去對你家老爺說——饒平泰不是什麼三頭六臂的怪物,他跟你們一樣,也只是長著一個腦袋!一個!知道嗎?”
“那告辭了!” 馮樹仁趕緊起身欲走。
“回去告訴你家老爺,給我備好酒菜,我不日去會他!”饒平泰不動聲色又說。
馮樹仁匆匆忙忙離開駐地,正好與老戴撞了個滿懷,他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饒大隊長,船隊已準備好了,一共七條船!” 老戴走進草棚。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老戴,你就是東風!我代表大隊謝謝你!”饒平泰拍拍老戴的肩膀說。
“辛安渡有三位朋友駕船來塘口,要謝,你就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