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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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偽裝的鎮定掩飾心底的慌亂,晏亭以為自己可以從容的從蒼雙鶴身邊走過,不想擦肩的瞬間,他竟探出了手,晏亭愣怔間被他緊緊的攬在了懷中,那縈繞在夢中的香味撲鼻而來,先前暗湧在眼底的晶瑩一瞬間垂落,卻原來,她是這般這般的想著他,思念要比想象來得深刻得多。
“好想你!”
那是方才瞧見他第一眼便想說的話,卻終究未曾吐口,到頭來卻是他先跟她說了,方才僵硬的垂在身側的手臂在聽見了蒼雙鶴這話之後,
緩緩的抬起纏上了他的腰身。將頭抵在他的胸口,幾不可聞的回了一
句,“我也想你。”
蒼雙鶴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柔和著聲音追問道:“有多想?”
抵靠在他胸前的晏亭聽了他的聲音,鼓著腮幫子從蒼雙鶴懷中掙扎的抬起頭,稍稍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甕聲甕氣的回問道:“那你有多想我?”
“比你想我還要想你。”
彎彎繞繞的一句,落音之初晏亭便聽得分明瞭,臉上一瞬間湧起了熱辣,倒是顯出了一抹嬌羞。卻偏偏不肯認,執拗的找著他不想她的證據,“說謊,若然當真這般想著我,又怎麼可能斷了那麼久不給我個訊息?”
徐緩的聲音伴著春風吹進了晏亭的耳中,“我說過了,比你想我要想你。去年別時至今日,飛鴻二百零九篇只換得你“勿念”二字。如此便可知你我誰想誰多了一些了,想那日初初接到你的回信,心頭萬分雀躍,但觀卻是此二字,不勝傷感,只揣度你大概是不堪我擾,倒是不再敢回信了,卻不想停了幾日無法忍受相思之情,便又開始,不敢一日接一日,斷續間只是挨不住。”
晏亭微微鼓了腮,杏眼圓睜瞪著蒼雙鶴,這廝有怕的?她便是真男人,明明是算計了她的感情,卻要扯出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可謂厚顏無恥……
縱然心頭已經下了定論,可臉面上的紅潤愈發的深刻,大概是真的愛了,心底明鏡似的,卻還是要為他漫天胡扯生出砰然心動,半晌之後輕嘆一聲,“這世上,即便是感情,你皆可以算計得來,這點上我是不如你了。”
桃花映面紅,他比桃花豔,微微垂了眉宇望著手中的桃花枝淺淺的笑,聲音也淺淺的,卻令晏亭聽得分明,紮根進她的心底,再也拔不出,他說:“若然如此,我怎能得你閒時回眸,這世上的事,大抵也只這一樁是我真心所願,既然看得分明心中所想,管它好的壞的手段,我定爭之。”
晏亭沒想過他會這般跟她坦然,不禁喃喃出口,“你竟承認了在感情上也算計。”
蒼雙鶴還是柔和的笑,展臂將晏亭從新納進自己的懷中,聲音中掩不住的開懷,“若然不同你坦白,怕你心中總要覺得我“這廝”虛偽做作,既然瞞你不住,何必費那麼許多雜七雜八的心思遮掩,心中有那麼**說道:“大王要你回去。”
她這頭說了這話,聲音不是很大,那頭蒼雙鶴也在她說話的同時發出了聲音來:“千里迢迢竟未得見,實在不甘。”
蒼雙鶴的聲音將晏亭的話完全掩蓋了去,晏亭聽得有些莫名。不解的出聲追問了先前就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原本應該在巫山,怎麼會跑到我太行來了?”
成功的轉移了晏亭的注意力,蒼雙鶴勾起了嘴角,輕笑了起來,“伯父雖是生你之人,可好歹養你的卻是師叔,你我既然已成親,過了伯父那關,於情於理皆該知會師叔一聲才是。”
想也不想就隨著性子反駁了回去:“誰與你成柔來著?”
蒼雙鶴淺笑:“不礙事,你若覺得吃虧了,那我們就在這裡再拜一
次堂好了,我也覺得你這想法是合乎情理的,成親這等大事,你竟沒親自拜堂,心中自是不肯認的。”
好像處處為她著想,可是回過神來卻發覺他又開始給她下套子了,她才不肯輕易受他的誆騙呢,撇撇嘴譏笑道:“你的招式退步了,本大夫才不上你的當呢!”
說罷笑著轉身,沒看見蒼雙鶴微微翹起的嘴角,他就是要讓她說不出此行的目的,至少要拖上幾日再回去,目前大央和西申之間的局面完全在他的掌控中,三五日之內不會出現不可控制的局面,可若是他這麼快便回去了,不說先前千里迢迢來此的目的不及完成,再者他這般快的就被晏亭“尋回”了,睿王心底該又要生出許許多多的旁枝末節,當然,這些算計蒼雙鶴肯定不會讓晏亭知道便是。
當心中感覺快樂的時候,時間最不易掌控,靜默的聽著他在她身邊說著此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