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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的抽噎聲清晰的迴盪在大殿內,每個人的視線都小心翼翼的在睿王與僵持在一起的晏亭和姒塔之間遊移,只等著睿王做出反應,是該擒還是該縱。

姒塔終究忍受不住這等煎熬,痛哭失聲,苦苦哀求道:“大王救救妾身,晏亭上大夫瘋了,他瘋了!“

許是當真對姒塔存著情誼,睿王聽見姒塔再一次的求救後出了聲,聲音中隱隱透著一絲疲憊:“晏愛卿,帶刀夜闖尚晨宮,劫持寡人夫人,你好大的膽子!”

聽見睿王的聲音,晏亭微微仰高了臉,輕蔑的瞪著姒塔,並不回頭,聲調堅定道:“大王,臣今日清君側,待到除了這個歹毒的女人,隨後自當服罪。”

“晏亭,別以為寡人令你主持大婚,你便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放了姒塔,寡人會念你此時悲傷,既往不咎。”

即便睿王已經如是要求了,晏亭還是不為所動,鋒利的刀刃還在姒塔臉龐邊遊移,嚇得姒塔的嗚咽一聲高過一聲,晏亭卻冷笑道:“你也知道怕了,我當你這女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姒塔眼睛微微的閉上,不敢看晏亭那一雙赤紅著的眼,張效終究忍不住出聲道:“上大夫,切莫輕舉妄動,奴婢知道你是為了弱水美人才會如此,可您一旦真的獲罪,那麼弱水美人便死得毫無意義了,她是真真的希望你好。”

聽見張效提到弱水,晏亭眼角滾下一滴淚,晶瑩別透,卻並鬆手,冷聲道:“我在弱水墳頭起誓,定會給她報仇!”

睿王攥緊了拳頭,弱水的墳頭那朵白蓮恁般的招眼,不必追問也知道是誰放上去的,驚心的別緻,也就是那一株白蓮,讓睿王徹底的亂了心思,回宮之後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倦乏,躺下之後就不想動。

其實離宮之前他命內侍把姒塔囚禁起來,原本是想著等回宮之後定個罪名給她的,可當真的回來了,卻是連見都不想見姒塔的,能定罪名麼——不能,至少暫時他還不能,西申和南褚皆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在蒼雙鶴的計劃中,先收了五國中最弱的虞國,其後集齊兩國之力攻打南褚,待到收復南褚之後,那三國便好說了。

可一旦他走錯一步,給了西申機會,與南褚合力,後果不堪設想,三年的隱忍將付之一炬。

正遲疑間,聽見身後有一個淡如春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報仇的方式有許多種,不過,孰輕孰重卻是不能忘記的,鶴以為上大夫比誰都清楚這點。”

聽見這個聲音,睿王心頭一瞬間盈滿感動,沉重的心事似乎一瞬間就找到了突破口,他或許暫時還是不能真的放開他。

“先生。”

蒼雙鶴淡笑著走到睿王身側,在眾人眼前,睿王是君他是民。禮數不可忘,躬身施禮道:“鶴見過大王。“

晏亭聽見蒼雙鶴的話,身子微微繃緊,那話中的意思不必細說,她也聽得分明,當真可能殺了姒塔麼?輕輕勾起嘴角,會——不是現在!

微微前傾著身子,姒塔感覺到晏亭的靠近,猛地瞪大了眼,赤紅的眼,陰笑著的表情,方才聽見蒼雙鶴的聲音,姒塔心中明白眼前這一劫自己似乎能闖過去了,可看見晏亭這幅表情,那確定又開始動搖,結結巴巴道:“你要幹什麼?”

晏亭貼在姒塔耳邊,陰測測的笑道:“死不可怕,我會徵集天下有識之士,找出最適合你的那種死法,知道自己會死,而且要死的比弱水還慘,你說,那會是一種什麼滋味呢?”

姒塔眼睛瞪得大大的盯著晏亭,說不出一句話,晏亭對姒塔這個表情十分的滿意,笑得更陰森,“不想說,我不逼你說,只等著你好好的體會,弱水她想不通,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狠毒的女人呢,且還讓她給遇上了,我告訴過她,不舒服就出來,夜半無人的時候過來瞧瞧你,看看你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

看著姒塔又篩糠一般的鬥著,晏亭冷哼一聲收了短刀,隨即轉身揚高了真己的頭,大聲道:“大王,臣認罪。”

晏亭一鬆手,姒塔軟軟的沿著牆壁滑了下去,聽見晏亭認罪,姒塔掙扎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到睿王身前,一手捂著滲著血絲的臉,另一手環抱著睿王的腰身,嚎啕道:“大王,您要為妾身做主,您最喜歡妾身這臉,可是如今被那逆臣賊子給毀了。”

睿王並不理會纏著自己的姒塔。冷著眼盯著晏亭,沉聲道:“寡人可以饒你這一次。”

聽見睿王的命令,並不出乎意料,晏亭躬身道:“臣謝過大王!”

姒塔見睿王並不懲處晏亭,大聲叫道:“大王,此賊不除,後患無窮。”

姒塔的尖叫與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