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寐以求的生活就是離開這裡,用自己的實力告訴那些視她為賤種的人,自己比誰都強。
這個男人告訴她,她也是“大家”裡面的一個。他一定不知道自己內心的醜陋,他只是把她當做一個普通的小孩。
“我跟大眼。。。不一樣的。。。”紅姆抓著李涵林褲腿的手捏的死緊,“我。。。”
李涵林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臉頰,打斷了她的話:“沒什麼不一樣的,你要覺得自己不夠好,那就變好。”
紅姆埋著頭,不說話,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李涵林剛想讓她起來,紅姆突然跳起來,轉身跑了!
“追不追啊?”大眼小聲問。
“沒事。”李涵林笑眯眯地擺擺手,讓大眼跟自己去散散步。
雄鷹在高空就看到了李涵林,於是俯衝下來。想站在他的肩膀上,又擔心自己龐大的體積壓倒病患。大眼屏住呼吸盯著雄鷹,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這隻大鳥,只覺得心臟噗通噗通直跳。對方有一雙銳利的眼,大眼從雄鷹那雙美麗的眼睛裡面看到了自己清晰的臉,一張乾癟的小臉。
雄鷹只看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了。這個小孩他有點印象,他在高空巡邏時經常能看到這個人仰頭在看他。
“他是不是能看得很遠很遠?”大眼羨慕地問道。
李涵林說:“是啊,他在天上飛時能把這片地方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大眼發出驚呼聲,忍不住又多看了一會兒雄鷹。他的體積幾乎是朱雀的三倍,鷹爪強壯有力,羽毛油亮,雙翼巨大,看上去桀驁不馴,氣勢凌人。
李涵林笑著摸摸雄鷹的背部,讓他回去工作。
過了一會兒,紅姆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一言不發地繼續推輪椅。
李涵林也不說話,三人就這樣在清晨的綠地上悠閒地走著。偶爾可以看見一兩個士兵,他們被侷限在這禁地裡,卻不被完全地束縛自由。他們得自己找食物,而正是這貧乏的食物資源,讓他們第一次意識到禁地裡的生存環境有多麼惡劣。儘管軍營裡訓練嚴苛,好歹能吃口飽飯。可這裡不一樣,他們不被允許抓雞,只有採集果實野菜能夠果腹。
遠處突然傳來三聲黑熊的咆哮聲,震得樹林唰唰作響,大地彷彿都為之顫動。大眼和紅姆皆是一驚。
“是不是出事了?”大眼心慌慌。
“沒事,別怕。”李涵林一聽到這三聲咆哮,便知道大熊這是在提醒自己了。他們約定若有外侵者,便以三聲為警報。這來者還能有誰?十有八九是城裡的人來了。
黑巖的隊伍沒能及時回去,自己的寶貝們又是在城中誕生,他們口中的神鳥大人也在此處,這一件又一件事情,必然會引得他們親自拜訪。至於是以什麼態度登門,那就不知了。
李涵林吹了一聲口哨,眨眼功夫,大貓便跑到自己跟前來。
李涵林看向紅姆:“敢坐上去嗎?”獵豹體型遠比自己世界裡的要大,背一個沒幾兩肉的小孩輕而易舉。
紅姆震驚地看著他,似乎在確定李涵林是不是在說笑。
“敢!”紅姆斬釘截鐵地說道。
李涵林滿意地摸摸她的腦袋,說道:“去吧,交給你個任務,把黑巖以及他帶來的人都集中到這兒。”
不是所有人都敢接觸野獸的,這兒的人沒親眼見過這些生物,恐懼更加強烈。像大眼,看見大熊就跑,看見大貓就腳抖。唯獨對鷹和朱雀這些會飛的動物情有獨鍾,尤其是鷹。
李涵林囑咐獵豹跑得慢些,見紅姆沒那麼恐懼,這才讓他們去。接著,他又喚來朱雀把來者請到這兒來。
大眼瑟瑟縮縮地往李涵林靠去,他對生人還是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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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大長老親自帶上大班人馬前來。神獸誕生的那一日,風起雲湧,烏雲密佈,彷彿黑夜降臨,雨幕遮掩了他們的身影,人們只聽到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和嘶鳴聲,而看不清他們的模樣。
而此時,他們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龐大的黑影守候在禁地邊界出。幾乎是在看到的瞬間,他們的腳就像灌了鉛一樣,怎麼也邁不開來。一隻龐大的黑熊!
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便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而下一刻,驚人的咆哮聲便讓他們產出了撒腿就跑的衝動,無奈驚嚇太大,身體竟無法控制,僵直地杵在原地。
大長老突然後悔親自前來了,黑巖尚且歸不得,他又有多大的可能全身而退呢?越是高智慧的神獸便越是認主,神鳥大人便是一個典型的例子。倘若這些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