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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著大腿嚎哭不止。

明明安廣榮還在救治圓子,她這一嚎哭,倒好像圓子已經不行了似的。

元娘比她先一步進屋,覃初柳湊近元娘,悄聲問道,“娘,圓子咋樣了?”

元娘進來的時候,眾人都在關注著圓子的情況,也沒人注意到她,她便站在了角落裡。

覃初柳問話的聲音不多大,卻正好趕上李氏哭嚎的間隙,屋裡無人說話的時候,所以聲音就有些突兀,正被屋裡的其他人聽到。

元娘還來不及回答覃初柳,李氏就蹭地從地上竄了起來,瘋了似的奔過來要拉扯覃初柳,幸好有元娘在,把覃初柳護在身後。

“你瘋了不成?這是幹啥?”元娘用力推搡李氏,李氏依舊不依不饒地要拽覃初柳。

“都是她,都是她,若不是她說有疤不能入宮,我也不會給圓子用藥,圓子也不會這樣……”李氏的指甲有些長,胡亂拉扯的時候不小心劃到了元孃的脖子,元孃的脖子登時就出現一道紅痕,繼而有血珠滲出來。

覃初柳心疼不已,也管不了那許多,小炮彈似的從元娘身後竄出來,趁著李氏不注意直接一頭頂在李氏的胸腹處,李氏重心不穩,跌坐在地。

雖然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剛才李氏的隻言片語中,覃初柳也猜到了大概,她冷冷地看著李氏,“你莫要往我身上潑髒水,明明就是你異想天開,淨想些不可能的事情,才後這樣的結果。”

李氏還欲爭辯,這時候安廣榮突然大喝一聲,“都出去!孩子都這樣了還有心思撒潑吵架,有你這樣當娘 的嗎?”

大江心裡也厭煩,上前不由分說地就把李氏架起來扔出了門外。

屋裡人確實有些多,左右她們也幫不上忙,在外面等訊息也是一樣,覃初柳便攜著元娘出來了。

緊接著崔氏和安貴也被攆了出來,屋子裡只剩下安廣榮。

崔氏見到李氏還在那裡嚎哭,院子的另一側張氏站在那裡看熱鬧,她心裡氣得不行。

都是她們,不僅害得她的寶貝孫子成了廢人,現下還性命難保。

想到這裡,崔氏就近掄起一把鎬頭,就朝李氏砸了下去,幸好大江在李氏身邊,及時護住了李氏。

崔氏自然不捨得對自己兒子下手,又轉了方向去打張氏。張氏手腕受傷腿腳可好得很,撒腿就往屋裡跑,進屋就把門閂上了。

崔氏撲了個空,站在院子中央大罵,“我這是造的什麼孽,攤上了你們這兩個媳婦,一個比一個黑心腸,這是要害得我們安家不得安生啊。”

安貴看不下去,喝住老妻,“你這是幹啥?消停一會兒不行?圓子現下是啥情況還不知道,你還有心思罵人。”

說到圓子,崔氏更是來氣,幾步走到李氏和安大江面前,顫巍巍地指著李氏,“你給我說清楚,那藥是哪來的?這幾次你有沒有去鎮上給圓子換藥?”

李氏瑟縮在大江身後,也不敢哭嚎了,哽咽了半晌,見所以人都看向她,大江也不站出來為她說話,這才怯怯懦懦地說道:

“醫館的藥換了好幾次也不見好,我心裡著急,就託了孃家的堂姐尋更好的藥,正巧她認識個神醫,說是有神方,可以除疤,我這才買了神藥給圓子用的。開始都還好好的,誰知道後來圓子就發起熱來,大腿上的肉也爛了……”

“你真是因為醫館的藥不好才想著換藥的?”安貴突然問道,“你剛才與覃初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有疤不能入宮?”

李氏嚇得渾身直哆嗦,剛才她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毫無顧忌地把實話說出來,那些話,她連大江可都沒說啊。

“到底怎麼回事?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大江也覺出不對來了,也不護著李氏了,把她從身後扯出來。

李氏被眾人圍在中間,心知在劫難逃,“噗通”一聲跪在崔氏和安貴身前,悽悽道,“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聽信了覃初柳那小潑婦的話,真當孩子身上沒有疤就能進宮享福了,我這才託了孃家堂姐買的藥……”

她再次把矛頭指向了覃初柳,覃初柳倒也不慌亂,往前一步,“明明就是沈先生說圓子可以進宮當公公,你動了心思,一個勁兒的打聽情況,沈先生不耐煩你,我才好心提醒你,莫要痴心妄想,誰知你竟還不死心,最後釀下惡果卻要把責任推卸到我身上!”

覃初柳字字清晰,面色端凝,與李氏唯唯諾諾的樣子形成鮮明對比,誰說的是真誰說的是假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

就在這時,沈致遠突然匆匆趕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