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櫚之上是湛藍的天空;房子右側有條小溪,涓涓細流從山間徐徐而下,匯入房前的湖泊。幾隻鴨子停在溪流邊,正專心梳理背上光潔的羽毛。
我剛游完泳回來,躺在沙灘椅上喝咖啡,享受著暖和的陽光。我的浴巾是藍白條紋那種,它披在我身上非常柔軟。我頭頂停著只我喜歡的畫眉,它朝著湖面望了望,然後就跳到我身旁的桌上。桌子上擺放著香蕉、葡萄、已經削好並切成小塊的雪梨和菠蘿,金質的器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管家大嫂從屋裡走出來,她走近我後輕聲提醒:少爺啊,該用午餐了。
恰好這時,我瞧見我的寶馬朝我衝來,情急之下我想逃開,可是奇怪了!我拼命掙扎也邁不開半步,而寶馬離我已經越來越近了。我大聲叫喊,可我連自己都聽不到;管家大嫂想拉我也拉不動,彷彿我是被釘在了地上似的。我心想這次慘了,徹底完蛋了!我慢慢地閉上眼睛,等待那可怕時刻的到來。但是又奇怪了,那個時刻居然遲遲未到!可我的恐懼卻絲毫沒有消減。就在這生死關頭,我聽見陣陣尖利的剎車聲,接著是位陌生男人十分友好的問候。他說:嗨,程兄,今天怎麼有閒工夫出來曬太陽呢?我慢慢睜開眼,看到的卻是位超級美女,她正笑呵呵地站在我的寶馬旁,並向我伸出她的纖纖玉手。我慌忙將手伸出去,準備去握她的手——恰在這時,我看見我的寶馬向後急馳而去,速度是那麼的快,眼前的美女也瞬間消失。我驚叫了幾聲:車、車、車……我的寶馬!
這時候我醒了,原來又是個夢!
魏敏坐在床沿,她拉著我的手,她的手帶有*的溫熱。她笑眯眯地俯下身來,親了親我。
然後她說:回家了也不先告訴我,幾時到的呀?
我在回想剛剛過去的夢境,或者說想知道我是否還在夢裡,就使勁掐了掐左手;卻聽見魏敏“哎喲哎喲”幾聲大叫,呵呵,原來我掐錯手了!不過這也足以證明我已經回到現實中了。
她說:程華你怎麼啦!親愛的你幹嘛要掐我?
我迅速翻身坐起,將魏敏緊緊摟進懷裡,並在她的臉上親個不停。
我說:對不起哦阿敏,剛才我做夢了,好荒唐的夢!我怎麼……我好像在掐自己的手啊!
她在我後背摸了摸,突然驚叫起來:哇!你都出汗啦!是不是發高燒了?說著她用手在我額頭上貼了貼。沒有啊,不怎麼燙啊。貼完後她說。
我說:現在幾點了?你是幾時回到家的?
她說:現在啊……說著掏出手機瞄了瞄:現在才6點半呢!剛下班我就直接回了呀。
我像是跟她說,也像在自言自語:媽呀!已經睡了3個多鐘頭了……
晚上8點,我們在外面吃了份麥當勞,然後烤了20串羊肉,提著幾瓶啤酒就進了南湖公園。
雖然是隆冬季節,但公園內遊人還真不少,樹蔭下的草坪和涼亭裡的石凳上隨處可見遊人的蹤影,聽得到歡快的聲音。但這時候遊人多以情侶以主,只有小部分是拖家帶口出來分享夜色的。
我和魏敏找了處靠近湖邊的堤壩坐下,觀賞美景的同時喝啤酒吃羊肉串。魏敏不怎麼喜歡啤酒,她這時候喝酒是因為羊肉串太辣,而我們剛才忘記買飲料了,她喝那麼幾口權當解辣。我則不同了,有羊肉串必有啤酒,兩者是相互依存的關係。最近三個月吃那家四川的燒烤已經吃上癮了。我弟每次過來我都用這兩樣東西招待他,把個在校大學生活活給拉下水了。
燈火倒映的湖面波光粼粼,幾艘電動船來來去去不停穿梭。也有幾對情侶選擇腳踏船,兩人合力,水聲悠悠,慢慢觀景慢慢品味夜色的美好。
我問魏敏坐船嗎?她說不坐,她說她寧願坐在岸邊看人家怎麼玩。
我們就坐在岸邊,吃羊肉串喝啤酒,談不盡的情和愛,無比幸福,萬千浪漫,彼此溫存,竊竊私語,沉浸在愉悅歡快的氣氛中。兩人緊緊依偎著,冬天的湖邊是挺冷的,有風從湖面上吹過來。
魏敏突然說:程華,你看到了嗎?。
我明知故問:看到什麼啦?
她說:詩集啊,裡面我寫的那些東西。
我說:哦那個,我看到了。我急著寫首詩,無意中看到的。
她說:那你不生氣嗎?我這樣做是否很不好?魏敏邊說邊輕輕捏著了我的手。
我說:不會生氣的。有什麼好生氣的嘛?你寫得挺不錯的。看來你又有進步了,我應該恭喜你才對啊。
然而講句實話,假如別人這麼做我早就火冒三丈了。那可是我辛辛苦苦的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