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剛才進去看到什麼了?”
帝若離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卸元鏡就在裡面。”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精力太過兇險,此刻看到卸元鏡就那麼擺在眼前,他反倒覺得有什麼危險在背後等著。
“帶我進去看看。”
進了海神殿,穿過前殿,卸元鏡就懸浮在一個藍色的水球內,除此之外,偌大的院子裡沒有別的東西,這樣的空曠讓人覺得很詭異。
風晚晴踏前一步,地上似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緊接著又是一聲針落地的聲響,空曠的地面繪製出一張棋盤,棋盤對面的右下角各出現了一個棋盒,分別裝著黑白兩種顏色的棋子。
棋盤中央突然出現一名穿著官服的男子,只見那人彬彬有禮的朝他們深深一鞠,“對面的朋友,再下棋魂,負責鎮守卸元鏡,你們不辭辛苦遠道而來必定也是為了取走它,各位身懷絕技,若是強取再下自認敵不過各位,古人云,盜亦有道,再取走它之前,哪位朋友願與在下對弈一盤。”
“對弈?”風晚晴驚得眼睛都瞪成了銅鈴,下棋她絕對是菜鳥中的菜鳥,以前看師父和唐婉師伯對弈,她無一倖免次次睡著。
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她小聲的跟身後的是那個人說道:“你們誰會快自覺站出來,這玩意我不會。”
南宮姐妹互看了一眼,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南宮菠蘿尷尬的撓了撓脖子,“讓我打架還行,下棋真不會。”
那麼剩下的只有帝若離了,她頭還來得及轉到他那,只覺一股外力在她背上一推,她就這樣被推到了棋盤之上。
“既然是位姑娘,在下讓你先下。”棋魂比了個請的動作。
棋盤很大,棋子也很大,所以要藉助外力的幫忙移動棋子,而這個外力就是南宮姐妹,南宮唐唐負責風晚晴這邊的黑棋,南宮菠蘿則正好相反。
風晚晴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扭頭瞪著把她推出來的罪魁禍首,她張著嘴無聲的嘶吼,“我不會!”
帝若離面色淡然,下巴點著棋盒的方向,讓她快點下棋。
這分明是趕鴨子上架,風晚晴在心中忿忿不平的抱怨著,既然橫豎都要輸,她手指亂點了一個方向,南宮唐唐立馬動手移黑棋。
幾個回合下來,不用說也知曉她的棋藝有多臭,棋魂好幾次問她要不要換人繼續,每每這個時候,風晚晴就會怒不可遏的瞪著袖手旁觀的帝若離,咬牙切齒的回答不換。
沉默了許久,帝若離終於用心橋與她對話。“你這棋下得真不是普通的爛。”
風晚晴撇了撇嘴,不服氣的回道:“你厲害你跟他下,幹嘛要我頂上,當了縮頭烏龜就給我閉嘴,本姑娘現在心情很不好。”
“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不會,從中間往外下棋,你也是夠夠的,無所不能的公主,你的…”
“打住,你再說我的大本事,我就弄死你。”回頭瞪著他,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棋魂已經讓著你了,那麼爛的棋藝,真不知道怎麼給你補救了。”她棋藝爛反倒是幫了大忙,棋魂鎮守這裡,他的專長就是下棋,即便他多麼自負,就這樣跟棋魂槓上必輸無疑,風晚晴的爛棋藝恰好讓棋魂掉以輕心。
“哼,不行就老實說不行,別等會輸了又怪我。”反正打一開始她就沒打算贏得了,智取不行,大不了等會用搶的唄,四個人難道還放不倒他麼?
“你想多了,不是四個人,我們兩個在卸元鏡面前就是個凡人,真打起來我們就是俎上魚肉,再說,人家說了盜亦有道,你還真想當賊?”帝若離毫不留情的戳破她不切實際的幻想。
若是武力能夠拿下棋魂,一早就動手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既然武鬥也不行,風晚晴只能乖乖的按照帝若離的計劃行事,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在他的指導下,棋面上稍稍有了轉機,但要翻盤的可能性不大。
“這個時間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
“說什麼?”風晚晴挑眉,“難不成現在才跟人家說求求你把卸元鏡給我吧,我真的不會下棋。”
“差不多。”帝若離竟然點頭表示贊同。
“要說你自己說去,我不去。”憑什麼丟臉的事都讓她一個人辦全了。
“你開口興許還能是平局,你不開口我們必輸無疑,你自己選。”帝若離也不逼她,其中的利害關係讓她自己掂量。
風晚晴思忖了片刻,扯著嗓子跟對面的棋魂喊道:“若是平局你能把卸元鏡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