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甚至在心底有一絲興奮。
他遇碰到東方青澈時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回家的曙光,還沒捂熱乎了,就被其放鴿子了,竹簍打水一場空。難道是他太心急,欲速則不達,越怕什麼越來什麼,越想得到什麼越與機會失之交臂?
可是,不管什麼人,竟襄也好,姓俞的也罷,甚至是路上偶遇的狼王,都要為難他,甚至取他性命,可最後不都被他一一解決了麼?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既然這個世界有這個世界的規矩法則,物競天擇,使者生存,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好吧,既來之則安之。他還就不信邪了,自己會一直這麼點兒背。
夏長玉瞬間來了氣勢,眼睛裡水光波動,閃爍著堅定的信念。他掃一眼苑中人,眾目睽睽之下,雖受制於人,腳步卻沉穩矯健,迎上林雪衣抱歉而又擔憂的目光後,對她綻放一個稍安勿躁的笑容。
“喲,林妹妹好眼光啊,”元兮蕊矯揉造作,露骨地審視著夏長玉,眼中不屑和譏諷昭然若揭,嗤笑道:“看這小哥,生得多俊俏啊,嘖嘖嘖,這雙桃花眼多明豔動人,勾魂攝魄,難怪妹妹對規矩置若罔聞,把陌生人帶回來呢。”
夏長玉見元兮蕊出言不遜,一笑而過,他平日裡脾氣溫和,謙遜有禮,雖然愛財,但取之有道,不過這不表示他被別人侮辱了就成了逆來順受的藉口,
都說先禮後兵,夏長玉剛想雙手一揖,便發現自己的胳膊還在熊孩子手裡,掙扎了一下,發現勁兒還挺大,於是作罷。一臉溫良無害的微笑,陳述道:“元姐姐說的極對,論相貌,夏某確實比姐姐高出許多,只因爹孃生的好,姐姐若想與夏某一樣,這輩子恐怕來不及了,只能重新投胎了。”
元兮蕊沒料到時間竟還有如此恬不知恥之人,一時間怔在原地,看到周圍人想笑不敢笑的神情後,惱羞成怒,兇光畢露,“混賬,你竟然……”
夏長玉擺擺手,一臉無辜的表情,打斷她的話,“姐姐莫要生氣,會長皺紋的。”
“放屁!”元兮蕊一時氣結,口不擇言,惡語相向,還要辱罵時,一直觀戰的佟墨香開口,“行了,都住嘴。”
苑中立刻鴉雀無聲。
佟墨香從臺階上走下來,步步生蓮,氣場十足,彷彿是主宰世界的女王,到夏長玉身邊,一把捏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一番,嫣然一笑,雙目中盡顯中意之色,道:“不錯,口舌伶俐之人想必侍候人也不會差強人意。”
夏長玉眉毛一挑,當即明白佟墨香的意思,不著痕跡將佟墨香的手從自己下巴上捋下。
佟墨香道:“雪衣貴為雅妓,雖陷青樓,卻冰清玉潔,你入了她的房,共處一室良久,縱然沒什麼事,若被別家傳出去除了對雪衣不利,還會壞了我們的生意,你打算如何賠償呢?”
夏長玉內心翻個白眼,心想你們這是組團兒來訛人麼?
“苑主,我們打個賭怎麼樣?”
“哦?打賭?”佟墨香眼睛一亮,略微驚訝地看著夏長玉,此時此刻,這個年輕人竟然要跟她打賭,笑道:“什麼賭呢?”
“夏某剛才聽明白了,墨香苑生意大不如前,無非是想保住這煙花巷青樓第一的地位,不知我說的對嗎?”
佟墨香重新審視夏長玉一番,挑起了她的興趣,抬抬眉毛,“繼續。”
“想要出類拔萃,沒必要強迫林姑娘,以色侍人終究不是良久之計,哪怕天子身邊的三宮六院也不能如此,要想繼續做領頭羊,”夏長玉頓一頓,成功挑起眾人的好奇心,然後繼續說道:“無非是知王孫貴族的喜惡,投其所好而已。”
元兮蕊聽後冷笑一聲,插嘴道:“笑話,當今皇上喜歡雜耍,難道你會?莫不是你床上功夫會的多?”
同元兮蕊站在一起的姑娘小倌聽到元兮蕊的譏諷之詞,一同發出嘲笑聲。
“夏某不才,論某些功夫,自然不及元姐姐多。”
“你!!”元兮蕊自取其辱,當場羞得臉紅脖子粗,逞強說道:“那好啊,你不是願意當出頭鳥麼,那你能拿到皇榜,讓我們墨香苑脫穎而出麼?”
夏長玉鳥都不鳥元兮蕊,對著佟墨香說:“夏某不才,自幼學習口技,能模仿眾生聲音,願意一試。”
“口技?”佟墨香微微皺眉,她倒是聽說過這個,不過沒有親眼見過,思忖良久,隨後又道:“莫不是你的緩兵之計,以此想逃跑。”
“苑主可以怕人監視我,若我要逃,直接處理便是,”他看了看身邊的熊孩子,接著抬起自己的胳膊,指著葉斐玉的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