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的話引起了一陣狂野的歡呼。
“你們都***是好樣的,是我見過最好的小夥子。但是要注意,千萬要手下留情,我們畢竟是老師,人家只是小學生,教訓教訓是應該的,但不許給我玩出人命來,明白了嗎?”
“明白了!”又是一陣鬨笑。
達克拉的話讓倫布理戰士們氣得到牙根癢癢,他們在用自己的方式向神祉乞求保佑之後,站成稀稀落落的長長一排,滿懷憤怒地向著自己的對手。
達克拉把士兵排列成防禦陣形,迎向對方。
很快沉不住氣的倫布理戰士們就開始了他們的衝鋒——如果我們可以把這稱之為衝鋒的話。這是我見過的最難看的衝鋒之一,他們的隊形散亂,毫無章法,許多人同時迎向一個對手,他們為了爭奪擊敗對手的榮譽,他們甚至在陣地前就相互推搡。這群愚昧的勇士越跑越密,當跑到達克拉的陣形前時,有的人幾乎無法揮棍。
僅就勇力而言,我們的土著朋友們還是牢牢佔據著上風的。他們把手裡的長棍舞得嗚嗚作響,奮力揮向我們的戰士。生氣歸生氣,看得出,他們也是手下留情了的:他們在攻擊時努力避開了頭臉這些致命的部位,儘可能地打向對手的胳膊、胸口、小腹和腿部。他們的勇猛為他們製造了暫時的優勢,前排的一些士兵受到重打擊,呻吟著向後退去。這更激發了土著戰士們好鬥的天性:他們哈哈怪笑著向前逼進,把自己的隊形壓得越來越緊。
這短暫的優勢也是他們在這場比鬥中佔據的唯一一次優勢。
很快,士兵們穩住了陣腳。在前後兩排長棍不停的重複攢擊下,衝在最前列的倫布理戰士們很難再有寸進。更多的人被他們堵在後面,掙扎著想衝上前來,連交手的機會都沒有得到。
這群笨蛋,我想,難道只會迎著對手的正面愣衝蠻幹嗎?如果他們這時候能想得起來從兩側繞向自己的對手們,或許可以支援得更長一些。
他們想不到,不意味著我們的戰士們想不到。隨著達克拉一聲令下,從後陣排出兩隊士兵,從兩側向他們的對手包抄過去。一開始,兩翼的倫布理人還在為自己找到了對手而高興,但不久之後,他們就發現自己墮入了惡夢之中。
他們就像被擠壓的肉團一樣縮在一起,被同樣數量的對手包圍了。德蘭麥亞士兵們那永不知道疲倦的攢擊像潮水一般一撥撥地湧來,一次次用力刺在他們堅實的身體上,發出“噗噗”的聲響。
這樣的攻擊,如果僅僅是一下兩下,我們的土著朋友們完全禁受得住。但如果幾十下上百下連續不斷地襲來,就算是鐵人恐怕也會感到疼痛了。外圍的土著戰士們開始向裡縮,把內側的戰士們擠了出來,於是,這個過程開始迴圈。
那些看起來原本無害的木棍這時候就像是毒蛇一樣令人畏懼。吃到了苦頭的土著戰士們一邊因為疼痛而嗷嗷叫嚷著,一邊又因為無法完全發揮出自己的武力而屈辱地吼叫。一些人已經丟棄了木棍,縮到族人的身後躲避這些傷人的兇器了。更多的人徒勞無益地揮舞著木棍試圖抵抗,但他們能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
當大多數人抱著腦袋可憐地縮成一團時,這場比斗的結局已經很明顯了。但達克拉並沒有停止的意思,他繼續無情地鼓動著士兵們,向僅存的幾十個仍在反攻的對手傾洩著陰險的攻擊。如果是我也會這麼做的,因為用語言無法讓這些散漫的異族戰士明白紀律的深刻含義,與其白費力氣,倒不如讓他們多吃點苦頭,讓他們用身體記住這難以忘記的教訓才好。這種方法來得更直接,也更有效。
很快,最後一個土著戰士也放棄了抵抗。在這個小小的包圍圈中,堆滿了不住痛呼的粗大肉體。他們健碩的身體上佈滿了青一塊紫一塊的淤點,蜷縮成一團,完全看不出剛才在操場上趾高氣揚的樣子。
這時候,達克拉下令停止了攻擊。
“看看你們那副沒用的樣子,幸虧這是連吃奶的嬰兒都不會用的玩具,要是真刀真槍,你們已經死了一百次都不止了!好好反省吧,你們這群傢伙!”
“拉塞斯!”達克拉喊過剛才的那個士兵,“去,多準備一些跌傷的藥物,多找幾個人給他們治療。媽的,真沒用,老子的癮還沒過足就不行了。”
“是,長官!”拉塞斯毫不遲疑地回答,一點兒也沒有因為剛才受到的屈辱而有任何不滿。他的臉上和胳膊上都有大片的淤青,那是在比鬥中對手留下的傷痕。不過和他倒足了大黴的對手們比起來,這點小傷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哦,對了,從現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