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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真正應該抱歉的人是我。我是倫布理族的戰士,我有責任保護大祭司。我們原本應該能夠攔住他們的,可是……可是我……”
忽然,他痛苦地低聲嘶吼起來:“我算是什麼戰士?我算是什麼酋長?我連那些傢伙都攔不住,我連大祭司都保護不了!我連我的族人都保護不了!我才是該抱歉的人……”他揮舞著雙拳一下下重重擊打在面前的樹幹上,乾枯的樹皮隨著他的拳頭四散飛去。
如果我們沒有及時地拉住艾克丁,這個苦惱悔恨的男人說不定已經把自己的雙手敲碎了。確實,作為倫布理族最出色的勇士,同時也是第二大部落的首領,他應該為大祭司的死負一些責任。可他也的確已經盡力做到了他能做的一切。他完全不必因此自責,可他的責任心讓他無法原諒自己。
“你這個白痴!”看著米莉婭給他包裹好受傷的雙手,我忍不住用力扇了他一記耳光:
“你還知道你是個酋長?你還知道你應該保護的族人?那你就不應該幹這種傻事。敵人還在這片土地上尋找我們,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找到你們的部族、屠戮你們的人民,有時間傷害你自己,不如去想想怎麼盡你的責任,為大祭司和你死去的同胞們報仇!”
我的耳光看來起到了一些作用,艾克丁蹲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眼神漸漸恢復了清明,面色也凝重起來。他緩慢地站起身,心事重重地同我們道別,向著自己的族人走去。這時候,大祭司身死和我們戰敗的訊息已經傳遍了巨牛部落駐地的每一個角落,所有驚慌無措的巨牛族人都期盼地看著自己的首領。隨著一次次腳步的交替前行,艾克丁因為悔恨而稍顯蜷縮的脊樑逐漸挺拔起來。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高大背影,我覺得我們的土著朋友會把這一切做得很好,一點也不需要我們的幫助——除了依芙利娜。
回到駐地時,已經是深夜。
這是個讓人無法安睡的夜晚,前天剛剛遭受的那場莫名其妙的慘敗始終糾纏著我。添足了乾柴的爐子嘈雜地燃燒著,發出“畢剝”的聲音,讓我心煩意亂。在這初春的夜晚,過度旺盛的爐火只燃起了人們的心事,卻無法照亮我們的前路。
煩悶中,我披上外套,走出房們,希望在潔淨的月色和安詳的黑暗中找到些須安慰。在駐地南側,銀星河安靜地流過,一小塊空地隱藏在岸邊的樹叢裡,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託!”一聲輕響從我面前傳來,而後我聽見了樹枝斷裂的聲音。我好奇地從茂密的樹叢中探出半個腦袋,想看看是誰和我一樣,在這個尋常而憂煩的夜晚,選擇這裡作為自己排解心事的所在。
“弗萊德!”眼前的景象讓我忍不住驚呼起來。弗萊德,我們年輕的領袖此時正站在一株粗大的落葉喬木面前用力揮砍,他此刻手持的並不是他心愛的黑色戰刀,而是一柄尋常的制式短劍。他滿頭的汗水,氣喘吁吁,徒勞地一次次將手中短劍砍向粗大的樹幹。他的動作絲毫沒有技巧可言,與其說是在鍛鍊,我看更像是在發洩。
我的聲音讓他嚇了一跳。他迅速地扭轉身體,將短劍對準我所在的方向。月色中,我看見那短劍經受不住這樣的摧殘,劍刃上佈滿了缺口。
“弗萊德,你在幹什麼?”我走出樹叢,驚訝地問到。
看到是我,弗萊德迅速轉過身去,將右手的手臂放在面前來回移動,似乎是在擦拭淚水。
“沒……沒什麼,我睡不著而已……”他背向著我,有些倉促地回答,話語中透出幾分掩飾的意味。
“如果相信你這話,我就不是傑夫基德了。弗萊德,你心裡有事,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對於他的回答,我多少有些惱怒。多年的相處,讓我意識到我的朋友一定有心事。雖然我或許無法幫助他什麼,但我總希望他能夠坦誠地告訴我,與我分擔他的憂愁。以前,他總是這樣做的。
“我……”我們的領袖似乎是想辯解什麼,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算了,如果你不想告訴我。可是,你的體力應當用於去做那些更有意義的事情吧……”原本,我是想用更嚴厲地口吻去強迫弗萊德告訴我些什麼的,雖然他是我的國王,但我覺得我有權利這樣做。但看見他勉強無辜的樣子,我放棄了這個決定。弗萊德一直在揹負著我們無法想像的重責,如果保留一點秘密讓他感覺更安全,那就讓這些成為他獨有的秘密吧。
我走過去,輕輕取下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