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爺的面子,不能拂。李成進了大廳,見了來客,不由一愣——左銳!
這左銳一見總司令,三步並作兩步,上前一把握住李成的右手搖個不停:“蒙司令召見,左某不勝榮幸!”
李成自從涼州忽悠了左銳,亦是愧疚於心,只是礙於國事,不得不為耳。今天見了,人家如此熱情,自己不好意思:“那左經理來此何干啊?”
左銳淡定地說:“自從放棄了涼州的走私與毒品生意,我負責的財團生意一落千丈。溫老闆召我去洛陽,質問緣由。我將司令一番話道出,老闆哈哈大笑,不再責怪,這時司令征伐楚國的訊息傳來,溫老闆派我來接替楚國生意,並且囑咐一句話,同樣的坑,不能再掉第二次了。“
李成支支吾吾:“那個,這樣的話,溫老闆和左經理有什麼要求嗎?”
左銳一針見血:“不是我們有什麼要求,而是總司令有什麼要求。”
李成底氣已然不足:“唔——我希望軍民士商能夠齊心協力,一致支援我的行動。眼下,溫氏財團如能帶頭切斷與壽春聯絡,為各地商旅做個表率,晉軍會十分感謝的。”
左銳笑道:“溫老闆說過,看在司令面上,涼州的生意,就當禮物送給您了。只是楚國的生意不能再出變故,財神平常對我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朋友,是可以給自己帶來利益並且維護自己利益的人,當一個人不能再保護我們的利益,甚至開始破壞利益的時候,我們也不能夠再將他作朋友對待了。我溫氏財團在楚國生意盤根錯節,大大超過涼州,更有大筆貸款,物資,以及國與國之間的借款與擔保。如司令執意進兵,不亞於消滅財團的楚國分部。到那時,不僅左某有失溫老闆重託,而且還讓司令與財神產生隔閡,有百害而無一利呀。還望司令於公於私,暫緩幾日進兵,皇天厚德,左某不勝感激,財團來日必當有報!”
這番說辭,教人推脫不得,李成下令暫緩進發,部隊休整十日。十天很快過去,這日剛要啟程,忽有信使疾馳而來,遞上信函。葉偉拆開一瞧,原來是北路軍總指揮龔超急報,第九十三師於隋楚邊境遭到隋軍襲擊,得到一二一師和一二二師的援助後,擊潰敵軍,俘獲敵總指揮。經過辨認和審問,現已確認是隋國太子,現請示總司令,如何處理?
李成看完,手中飯碗驚得摔落粉碎:“我東征最憂心正是此事!百萬隋兵虎視眈眈,若其南下,則廣陵兵團憂矣;若其西進,我等不得不棄楚回國。你,速度回去告訴龔超,趕緊派人秘密通知隋方,試探他們的態度,看對方究竟要怎麼解決,只要不引起衝突,不割地,不撤軍,不賠款,其他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
信使從進門就大口灌水,得了命令,嗯了一聲,轉身就走,連碗都忘了丟下。過了一天,廣陵兵團報稱接到隋國青龍將軍的信函,要求保障太子安全,詢問晉軍意欲何為。李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教龔超向對方保證絕對不會傷害太子一根毫毛,追問隋國方面到底要幹什麼?幾天後,隋朝答覆道,此次軍事行動時太子私自行為,不代表隋國意志,既然兵敗被俘,請晉軍保障安全並且送還隋國,條件隨便開。
司令部這才鬆了一口氣,經過李成授意,廣陵兵團總指揮龔超與隋青龍將軍孫景隆達成協議:兩軍交換戰俘,晉軍釋放太子,對其被俘一事永久保密,作為回報,隋國支付十萬元。
事情剛剛平息,《民報》忽然把整件事全部報道出來,說雙方為一個隋國的重要人物才達成了協議,猜測至少是尚書以上的一品大員,甚至是皇族。新聞一出,輿論譁然。李成看完部下送來的報紙號外,也是頗感頭疼。這還不算,報館還派出記者,要把事情徹底弄明白,一路記者來到軍中要求採訪指揮官,葉偉下令,全軍官兵不信謠,不傳謠,若查處造謠生事者,一律軍法處置。全軍保持一個信念,那就是擁護大監國,擁護總司令,記者問起,由參謀部統一口徑回答。
此一路記者四處碰壁,全是打哈哈的回答,甚感無奈,撰文說李成的部隊,不僅打仗厲害,打太極一樣了不得。李成看完,遞給葉偉,兩人哈哈大笑,就此完結。
如果說該記者還在為採訪物件敷衍了事憤憤不平,那他是不瞭解同行的遭遇。另一路記者來到青州,找到將軍府,說明來意。孫景隆張口結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記者卻再三追問釋放的到底是哪位皇族成員,孫惱羞成怒,立刻下令把記者綁起來,一頓好打,仍進大牢,以造謠生事,蠱惑民心,誹謗皇族三罪並罰,處以終生監禁。報館聞訊,立即派人組織營救,又是向將軍府和大使館遞交抗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