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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聲?

“耿先生怎麼了?”楊修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只是想起一件事來。”

原來,方才一說道“大楷”、“小楷”,耿浩突然想起書法課老師曾講過:楷書中,小楷便是由東漢書法大家鍾繇自隸書中整理衍生出來的。

啊!我光想著顏真卿、柳公權臨摹我的拓本了,原來,竟然是我幫鍾繇創造了“楷書”!

耿浩越來越佩服自己了。

在楊府盤桓幾日,耿浩和鍾繇辭別了楊修,坐上楊家準備的舒適大車,趕赴長安。

車子到了長安宣平門外,車伕撩開車簾道:“兩位老爺,前面走不了了。”

“咋了?”耿浩問道。

“堵車。”

“堵、堵、堵車?!”耿浩差點沒被車伕的話“堵”死,這是長安,不是北京;這是長安宣平門外,不是北京西直門橋!

耿浩跳下車,不禁大吃一驚。

宣平門外,人山人海,上千輛車將道路擁堵得水洩不通。

媽呀,還真是堵車!不僅堵車,還堵人!

兩人無奈地向遠處望著,人群湧向之處,矗立著幾十塊石碑。

鍾繇笑道:“哈哈,這一定又是蔡公惹的禍。”

“蔡公?哪個蔡公?”耿浩十分疑惑。

鍾繇比耿浩更加疑惑,像看火星人一樣盯著耿浩道:“耿老弟精研書法,竟然不知道蔡邕蔡公?”

耿浩愣愣地看著鍾繇,一付我憑什麼認識他的表情。

若不是已經與耿浩相處了幾天,對耿浩經常冒出些“胡言亂語”有精神準備,鍾繇恐怕會活活掐死耿浩。

鍾繇瞪著耿浩,幾乎是大喊著道:“當朝第一大學問家,修訂六經,書寫《熹平石經》的蔡邕蔡公你不知道?”

耿浩害怕了,如果還不知道的話,自己一定會有性命危險了。

“知、知、知道了……”耿浩磕磕巴巴地敷衍,突然他腦內靈機一現,雙眼放光,說出一句驚天動地的話:“啊,我知道了,那個蔡邕是不是蔡文姬的爹?”

如果鍾繇不是書法大家、如果鍾繇修身養性之功力稍差、如果鍾繇再年輕兩歲,估計耿浩真的就變成孫策口中的“死耗子”了。

鍾繇像含服了“速效救心丸”一樣,嘴憋了好久,長長出了口氣,回答了一句:“是。”

“哦,認識,蔡邕蔡公,我怎麼會不知道。”耿浩邊說邊暗自尋思:哦,那個字原來唸“雍”啊,姥姥的,我念了二十幾年“邑”了,你說“蔡邑”我不就明白了。

鍾繇被憋得滿臉通紅,嘴唇發紫,耿浩嚇壞了:如果真把鍾哥氣個三長兩短,我們以後可就沒“小楷”了啊。

耿浩趕緊找話題安撫鍾繇:“鍾先生,我常年不在中原,孤陋寡聞,您給我說說這蔡公和那些石碑是咋回事唄?”

聽耿浩問起石碑,鍾繇立刻緩過氣來,喘勻了氣,侃侃而談起來:“這蔡公可了不得,學問、書法均是當世第一。歷朝歷代,不斷修訂六經,而修訂人中多‘俗儒’(偽專家),結果是越修謬誤越多。奏請靈帝恩准,蔡公著手正定六經(官方正版),並親手將六經書於石碑之上,蔡公的書法,可真是了不得啊。”

一說起書法,鍾繇又變得神采奕奕,遙指著遠處那些石碑道:“那些便是當年鐫刻蔡公親筆書寫六經的石碑——《熹平石經》,當年立於洛陽太學門外,每日裡去觀覽臨摹之人便不計其數,此次遷都,這些石碑運來長安,這些人、車,一定是來一睹石經風采的。”

“哦,果然了得、非常了得!”耿浩煞有介事地評論著,心裡想得卻是:難怪這鐘繇可以發明“小楷”,這傢伙一談起書法,怎麼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鍾繇應該長命百歲,病危時,只需給他弄篇書法瞧瞧,估計他就能多活個十天半月……

耿浩胡思亂想著,鍾繇對他說道:“耿賢弟,鍾某此次來長安,便是要拜見蔡公,今日難得先見到《熹平石經》,鍾某一定要先去觀瞻,耿賢弟可有雅興?”

耿浩趕緊擺手:“不了不了,鍾先生您隨意吧,我得去城內找朋友。”

“也好,那我們在此別過吧。”鍾繇說完,從車內取下一卷紙,“這是鍾某寫的一幅‘楷書’,留給賢弟做個紀念吧。”

“啊!那就多謝了。”

別過了鍾繇,耿浩穿過擁擠的人群,費了好大力氣,才算是擠進了宣平門,城裡麵人少多了。

耿浩擠得渾身是汗,腰背痠疼,抻抻衣服,活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