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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條鼓漲風帆,乘風破浪的鉅艦,猛的出現。
桅杆上,一面藍旗迎風飄蕩。
這不是大唐的紅色軍旗,卻也依然殺氣騰騰。
各條船上,陸戰隊的連長們正在做戰前動員,船艙裡,一名名陸戰隊員,已經披上了鎧甲。由李家南洋某處島上鎧甲工坊生產出來的胸板甲,擦拭的鋥亮,銀白色的鎧甲與大唐軍器鑑鎧局所生產的藏青色板甲式樣相同,可顏色不同,板甲上雕刻的標記也不同。
這些板甲的胸口上是一條興風做浪的蛟龍。
扣上輕薄,但更結實的鋼盔。
背上各自的揹包。
最後檢查一遍裝備,然後就是與隊友互相檢查。
艙裡的炮組水手們,也在做著炮擊前的準備。雖然也許並不用炮擊,但準備卻必須得做好,這是他們一直以來受到的嚴格訓練。
船艙裡還有一群十分年輕的少年,都是十來歲。這些都是船上的見習水手,也有見習軍官生。見習水手以後長大了會成為水手,但見習軍官生卻不同,他們都是優秀的苗子,要在船上經過十餘年的訓練見習,將來成為船上各個部門的副官甚至是長官。
用十餘年的時間來學習,這也是海軍的特殊性。
在大海上,操縱戰艦,需要的是更多的專業技能。這不比陸軍,拉出來就有打。
朝廷有水師學堂,也選優秀的少年從小培養起,但這支艦隊,用的方法卻更簡單直接。選中的少年,直接就帶上船,由軍官們一對一的培養。對於各個崗位,是對口的培養。
“不上船,永遠不可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海軍軍官。”這是李超曾經對薛禮他們說過的話。其實薛禮並不是一個海軍軍官,他也只是一個陸上戰士。他現在擔任的是這支小艦隊的指揮官,但海上航行,其實還是聽從他副官的建議,那才是一位優秀的老船長。
一名連長拔出自己的佩劍,高聲喝問。
“我們的目標是什麼!”
“金錢、女人!”
如此赤果果的口號,但並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對。這些兵,本身就不是官軍,他們是一支私軍,一支海上僱傭軍。
來自各地,身份各異,吃這口飯,本身也是冒著掉腦袋的危險。
桅杆上。
瞭望哨不斷的把敵情稟報。
“城市似乎在慌亂之中。”
“有人出來攔截。”
“人數不多。”
“大約幾百騎,正向河邊馳來。”
······
船從河口駛來,這是一條很寬的河,水也很深。
沿河而上,城市出現在岸邊。
幾百騎已經出現在了岸邊。
“準備登陸!”
薛禮看著那幾百騎,嘴角露出冷笑。
“準備來他幾炮,讓他們見識下厲害。”
戰船上打-炮還是很費錢的,每一炮出去都是在打錢,但沒有人會捨不得打,該打就打,要不然要這炮有何用?不常打-炮,那炮手也是練不出來的。
船在河心下錨。
岸上。
幾百騎如臨大敵,那些船實在是太過巨大了,那張滿的帆,那修長的船身,還有那藍色旗幟上的古怪生物。
十分猙獰。
“他們怎麼停在江心了?”
“他們是不敢靠岸嗎?”
“這些人是不是來交易的?”
正當這些人暗自猜測的時候,突然一陣巨響。
只見河心的船舷上依次閃過橘紅的光芒,然後是呼嘯之聲由遠及近。
一顆顆炮彈,在他們邊上落下。
戰馬嘶鳴,人聲尖叫。
一顆炮彈終於沒再打偏,落入了人群。
一個騎在馬上正試圖控制自己坐騎的騎兵,腦袋突然就沒了,他的身子還被戰馬帶著亂轉,鮮血噴濺。
頭卻已經被炮彈砸飛。
炮彈連線砸中幾人馬,落地,然後彈跳起來,又收割了兩個倒黴鬼,最後勢頭減彈,在地上滾過,卻又把數匹馬腿撞斷。
那巨大的威力,不可一世。
射出十幾炮,就打中一炮。
可這一炮,卻一下子收割了七八個人,並傷了許多匹馬。
一片慘叫連連,哀嚎不止。
不用第二次炮擊,他們已經開始四散而逃。
連那些受傷的同伴,都來不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