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佛道:“施主此話當真?”
聞於天笑道:“不信大師可問問莊兄,在下說的,他是否同意?”
莊夢道不待枯佛開口,點頭道:
“不錯,正是如此。”
聞於天又道:“但大師和在下這一戰,若是在下勝了,大師就可不用再和莊兄動手。。
枯佛道:“老衲若是敗了,那就不用說了。”
聞於天道:“不,大師假若敗在在下手下,谷內少林寺僧,該當如何?”
枯佛微微搖頭道:
“施主錯了,老衲是佛門弟子,有為佛門護法之責,但老衲並非代表少林寺來的,這是老衲個人行動,成敗概與少林寺無涉。”
聞於天道:“那好,在下一向順我者生,逆我者死,少林和尚是生是死,就由他們自己去決擇了。”
枯佛雙手合十,低喧一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施主好重的殺氣。”
聞於天微微一笑道:“在下三十年來,一直被人視為天魔,魔者,本來就是魔道,魔道還有殺氣不重的麼?”
枯佛連連唸佛,說道:“施主大智大慧,當知放下魔刀,立地成佛。”
聞於天笑道:“魔道也是應天承運,不然何來殺劫,大師不用再說了。”話聲一落,回身朝莊夢道拱拱手道:“莊兄暫請後退,這一場兄弟有悟了。”
莊夢道只得點頭道:“兄弟方才甘讓聞兄在前,自當退後。”
果然退出石牌坊外去。
聞於天瀟灑一笑道:
“大師準備好了麼?”
枯佛雙手當胸,仰首向天,口中喃喃說道:“我佛保佑。”
隨著話聲,卻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聞於天笑了笑道:“大師方才不是說行動不便麼?佛家原來也打誑語?”
枯佛面容一正,說道:
“佛家戒打誑語,老衲三十年前,中人暗算,劇毒入骨,老衲三十年枯坐,才把它逼入足脛,與入魔走火無異,但老衲既為我佛捨身,那就只好讓真氣下注,才能站起身來,和施主放手一搏了。”
聞於天聽的暗暗皺了下眉,這位老和尚把劇毒逼入脛骨,才使雙足如廢,此刻為了和自己放手一搏,不惜把閒住經穴的雙足,使真氣下注。
這樣,雖能站起行動,只是已經逼下脛骨的劇毒,還是會漸漸的上升。毒在骨內,雖比一般循血而行,要緩慢得多,但也遲不過十二個時辰。
這老和尚抱定破釜沉舟之心,和自己決戰,自己倒是要小心為是。心念轉動,不覺後退一步,抬目道:“大師是否慣用兵刃?”
枯佛似是痛下決心,立意要開殺戒,非把當前這個魔頭除了不可,縱然不能把他除去,也得給他一個重創!
他有此決定,不覺呵呵一笑,合掌道:“老衲既然破戒,拳掌刀劍,就悉聽尊便了,反正老衲和施主之間,今天非分出一個勝負來不可。”
聞於天雙目寒光電閃,仰天笑道:“如此很好,咱們不如先試試拳掌,若是分不出勝負來,再比刀劍好了。”
枯佛合掌道:
“就照施主吩咐。”
聞於天臉含微笑,但在這瞬鬧,已把真氣布集全身,凝立不動,緩緩說道:“大師請吧!”
他臉上雖然仍含著微笑,但心內卻是十分緊張!
因為枯佛無名大師,早在三十年前,已是名震江湖的頂尖高手,三十年修練枯禪,功力自然更為精進。他若無絕對把握,決不會破釜沉舟,不惜放開逼下腔骨的劇毒,來和自己放手一搏。
尤其這一戰,自己若是勝了,莊夢道領導的“武林盟”一干人,自然折服,只要取到寶藏,對方那個“武林盟”自然也散了,他們的人,也自然併到自己這邊來”
但如果失敗了呢?自己一世英名,付諸流水,而且自己領導的這個“武林盟”,也將隨之而垮,自己計劃中的許多事,也將悉成泡影!
這老賊禿,非把他除去不可!
枯佛合掌而立,緩緩說道:
“施主遠來是客,理該施主請先。”
聞於天淡淡笑道:“在下不喜俗套,大師那就接著了。”
話聲出口,傲微吸了口氣,身形斜踩半步,身子忽然右拗,右臂上揚,從肩側向外切出一掌。
這一招勘步發掌,招式雖然並不新奇,但切出的這一掌,掌緣如鋒,划起嘶然風聲,有如一柄開山利斧,橫斫枯佛肩頸。
枯佛方吃過聞於天的虧,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