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把一肚子的氣莫名地撒到他這個新人頭上了。他能夠做的,只能等待而已。
果然,徐娘嘟囔了一陣之後,心情逐漸好轉,她抬頭看了看秦海,說道:“安排你到鑄造車間去當翻砂工,你有意見沒有?”
“沒有。”秦海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真的沒有?”徐娘對於秦海回答得如此痛快感到有些詫異,她記得去年分來的那個技校生可是吵著鬧著不樂意幹翻砂的。因為翻砂工在工廠裡算是最累和最髒的工種,成天和鍊鐵爐子打交道,每天下班都是一身臭汗加上一身煤灰。儘管這個工種比別的工種每個月要多3塊錢的津貼,但年輕人還真是沒幾個樂意幹這活的。
“我是革命一塊磚,東南西北任黨搬嘛。”秦海笑著說了句早已有些過時的豪言壯語,算是回答了徐娘的疑問。
“嗯,現在有你這種思想的年輕人倒真是不多了。”徐娘心情大好,她拿出個本子,龍飛鳳舞地給秦海開了張介紹信,然後撕下一聯,遞給秦海,說道:“你拿這個介紹信,到鑄造車間去苗福南主任,讓他給你安排工作。好好幹,只要你表現好,以後調你上來以工代幹也是有可能的。”
所謂以工代幹,就是以工人的身份做幹部的工作,這是那個年代裡作為一個工人的最好的前途了。徐娘這樣對秦海許諾,並不意味著她真的有把秦海調到機關裡來的權力,只是隨口說說,以表彰秦海的老實態度罷了。
秦海向徐娘道了謝,揣著介紹信離開了厂部,前往車間。他的前身在技校裡的確是學鑄造的,倒是練得有把子力氣,所以他並不在意去車間當工人的這個安排。作為一個穿越者,秦海並不擔心自己去當工人會沒有什麼前途,他相信,只要自己願意,改變生活境遇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秦海,怎麼,你分配到我們車間了?”
秦海剛走進鑄造車間,迎面就碰上了寧默和苗磊二人。他們一見秦海進來,都喜出望外,拉著秦海便是一通寒暄。
“這麼巧,你們二位也都是鑄造車間的?”秦海笑著問道。
寧默道:“對啊,我是鍛工,磊子是行車工。沒辦法,誰讓他爸爸是車間主任呢,給他安排的是好工種,我就只有賣死力氣這一條路了。”
所謂行車,就是架在車間頂樑上、能夠來回移動的起重機。行車工是個技術工種,相對也比較輕省,所以算是好工種之一。聽到寧默這樣說,苗磊不滿地說道:“胖子,你說啥呢?你爸是老廠長,他如果願意給你說句話,你坐辦公室都沒問題,更別說開行車了。可是,你爸堅持讓我爸安排你當鍛工,我爸有什麼辦法?”
寧默假模假式地嘆了口氣,說道:“唉,我家老頭子說我太毛躁,不夠穩重,所以叫我幹幾年鍛工,壓壓性子。不過,我也喜歡當鍛工,過癮,讓我坐辦公室和那些老頭子老媽子呆在一起,我悶也悶死了。”
“哈哈,就你們倆在鑄造車間,那海濤呢?”秦海又問起了喻海濤。
苗磊道:“海濤在倉庫當統計員,舒服著呢。對了,秦海,給你分的是什麼工種?”
“翻砂工。”秦海把手裡的介紹信攤開給二人看,然後說道:“勞資科那位大媽叫我找苗主任,磊子,苗主任就是你爸吧?”
“大媽?哈哈哈哈。”寧默哈哈地笑了起來,“秦海,我發現你說話真的太厲害了。你說的是勞資科的欒蘇琴吧?她還真是個大媽,一天到晚看誰都不順眼。我跟你說,整個青鋒廠,我最怕她,其次才是怕我爸。”
“能讓你胖子覺得害怕,這位欒大媽的人生也足夠精彩了。”秦海笑著應了一句,然後對苗磊問道:“磊子,苗主任現在在哪呢?我先去找他報到,然後再來和你們聊。”
“生產科的項科長來了,我爸正在和他說話呢。你看,那不是他們走過來了嗎?”苗磊用手指了指車間的另一頭,只見有兩個穿著藍色工作服的中年漢子肩並著肩,向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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