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立場。
秦海聽罷,笑著拍了拍張朋的肩膀,說道:“老張不錯。上次麻煩你們幾個人給我們提供全程保護,我還一直沒機會感謝你們呢。等忙完這件事,我們約上老郭,好好喝幾杯。”
“沒問題,如果是在咱們杏川縣,俺老張做東。”張朋咧開大嘴笑著說道。
“那我們可以上去見凌記者嗎?”秦海用手指了指樓上,問道。
張朋道:“秦組長要去見凌記者,當然沒問題……不過,這個情況可能我們會向縣裡彙報一下,沒辦法,這是制度,秦組長能理解吧?”
“當然理解,理解萬歲嘛。”秦海說道。
過了張朋這一關,秦海帶著黑子來到了凌世傑的房間門外,輕輕地敲了敲門。
“來了!”一位30來歲、鼻樑上架著眼鏡的男子開了門,他看著秦海和黑子二人,問道:“你們找誰?”
“請問,是南導的凌記者嗎?”秦海問道。
“我是凌世傑。”對方答道。
“我是秦海,中央治理整頓小鋼鐵行動工作小組副組長,此前和你聯絡過。”秦海說道。
“哦,是秦組長。”凌世傑沒有覺得驚訝,畢竟在這之前秦海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他讓開門,做了個手勢道:“二位請進吧。”
秦海和黑子進了門,在沙發上坐下。凌世傑給他們倆分別倒了一杯水,然後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淡淡地問道:“二位說要和我談談,具體想談什麼內容呢?”
“咱們就不用繞什麼彎子了,我是為了南導剛剛發出的這篇稿子來和凌記者商榷的,這篇稿子,應當是出自於凌記者之手吧?”秦海拿出刊登了那篇長篇通訊的報紙,對凌世傑問道。
凌世傑道:“是的,是我採寫的,每一個字都有事實依據。”
“是嗎?”秦海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你說一名農婦在檢查站前服毒自殺,這也是事實?”
“有照片為證。”凌世傑說道。
“我們有現場的影片,可以證明這名農婦只是假自殺,我們計程車兵喊了一句有蛇,她就馬上爬起來跑開了。凌記者如果當時在現場,應當能夠看到這一幕。”秦海說道。
凌世傑搖搖頭:“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確因為你們的粗暴行政行為而做出了自殺的舉動。”
“你認為我們的行政行為不對嗎?”秦海問道。
凌世傑道:“當然,這是一種粗暴的行為,完全違背了人文精神。”
“凌記者,我想打聽一下,貴刊有幾位名叫凌世傑的記者?”秦海問道。
“什麼幾位?”凌世傑有些懵,“當然只有一位。”
秦海道:“那麼在一年前,貴刊登出了一篇同樣署名為本報記者凌世傑的通訊,揭露杏川縣小鋼鐵氾濫的事實,其中還特別提出,亂世用重典,各級部門應當採取強硬手段,徹底打擊這些違法的鋼鐵企業,杜絕劣質鋼材的流出。我們現在做的一切,難道不是那位凌記者所建議的嗎?”
凌世傑當然能想到秦海會從這個地方入手發難,他微微一笑,說道:“不錯,那的確是我寫的。但我說的是政府應當對違法的小鋼鐵企業重拳出擊,沒有說你們應當魚龍不分,對所有的小鋼鐵企業都進行打擊。你們這一次的打擊,分明殃及了許多合法經營的小企業,對農民的生活造成了嚴重的影響。”
“凌記者能否告訴我,哪家企業被冤枉了?”秦海道。
凌世傑道:“對不起,我必須保護我的線人的*權。”
秦海道:“如果我們的行動侵害了哪家企業的合法利益,他們可以提起行政訴訟,你們媒體也可以進行報道,這並不涉及到什麼*問題。相反,你們在沒有提供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指責我們的行政行為,已經涉嫌造謠,你們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凌世傑冷笑著舉起一個錄音機,說道:“秦組長是在威脅我們媒體嗎?我這裡可是有完整錄音的。”
“凌記者,我們這裡也有完整的錄音,隨時可以提供給你們的主管部門。”黑子在旁邊也舉起了一個小裝置,那是一支市面上還非常少見的電子錄音筆。
“請便。”凌世傑大義凜然地說道,“從我當上記者那天起,我就已經發過誓言,沒有什麼力量能夠讓我背棄正義、愛心和良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