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降價。從來沒有使用者故意說高價格的情況,他們只會故意說低價格,以便獲得討價還價的餘地超級資源帝國。”
“這倒也是。”花谷三郎點了點頭,“如果是這樣,那麼我們以18美元或者16美元的價格向他們銷售,他們應當是會有興趣的。”
“目前他們流露出了這樣的意思。”森岡嘉紀道,“但是我還沒有辦法和他們簽約,因為我們的產品還沒有投產,對方表示要看過我們的樣品之後,才能確定具體的合作事宜。”
“16美元……”吉田源嘴唇動了動,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
“吉田君,你有什麼想法嗎?”花谷三郎問道。
吉田源低頭道:“董事長,按我們目前的生產工藝,每克石墨烯的生產成本差不多要達到14美元。如果按16美元銷售,我們幾乎是無利可圖。要把成本降下來,需要對工藝進行改進,還有就是要進一步擴大生產裝置的生產能力,而這需要時間……還有資金。”
“我們沒時間等待。”花谷三郎說道,“現在必須遏制住大秦集團的發展勢頭,讓他們在石墨烯的問題上陷入僵局。森岡君,我現在授權你,最低可以按14美元的價格與歐洲客戶進行談判。吉田君,你還得繼續辛苦,用三到五個月的時間,對現有工藝進行最佳化,務求把成本降到8美元以下,對大秦集團形成壓倒性的優勢。”
“嗨!”森岡嘉紀和吉田源同時挺直身體,異口同聲地答應道。
和競爭對手打價格戰這種事情,對於新冢化工來說並不新鮮了。只有把競爭對手打倒,自己才能維持住高額的利潤,這一點花谷三郎以及森岡嘉紀他們都是非常清楚的。在此之前,還沒有一家發展中國家的企業能夠讓新冢化工放下身段去進行價格競爭,在這方面,大秦集團也算是開了先河了。
花谷三郎清楚,大秦集團是一個值得重視的對手。這家企業能夠搶在新冢化工之前攻克石墨烯的難關,而且還隱忍不發,瞞下發現石墨烯的重大新聞,愣是等到掌握了兩種最好的製備工藝,這才向外界釋出,可見這家企業既有研發上的實力,也不缺乏經營頭腦。這樣的企業如果任其發展起來,未來將會是新冢化工的勁敵。
正因為認識到這一點,所以花谷三郎寧可賠本賺吆喝,也一定要把客戶從大秦集團手上搶過來。在目前的生產成本下,新冢化工以每克14美元的價格向歐洲企業銷售石墨烯,非但一分錢都掙不到,還要賠上財務費用、營銷費用和裝置折舊等等,這是違背企業經營原則的。但這樣做能夠讓大秦集團同樣掙不到錢,這就足夠了。
在花谷三郎看來,大秦集團的資本遠不如自己雄厚,如果在石墨烯專案上久拖不決,遲遲無法盈利,最終大秦集團就會支撐不下去,從而放棄這個專案。到那時,新冢化工就能夠獨佔這個市場了。至於德國的沃倫公司,雖然也傳出了要進軍石墨烯領域的說法,但新冢化工並不認為沃倫公司對自己有什麼威脅,因為日本人的生產成本相對於歐洲企業來說,一直都是有優勢的。
退一步說,即使大秦集團願意耗下去,不肯把市場拱手讓出,新冢化工的這種擠壓至少也能讓大秦集團無法獲得足夠的回報來改進技術、擴大產能。過上幾年,等新冢化工自己的技術完善了,成本進一步降低,仍然能夠對大秦集團給予迎頭痛擊。
在整個計劃中,花谷三郎所仰仗的,就是新冢化工的實力。他堅信,這種價格戰是大秦集團打不起的,新冢化工有許多成熟的業務,能夠反饋豐厚的利潤,用於支撐在石墨烯戰場上的持久戰。而大秦集團有這樣的實力嗎?
花谷三郎只忽略了一個細節,那就是大秦集團的石墨烯生產成本到底是多少。吉田源所計算的成本,是依據日產200公斤的產能來計算的,而事實上,秦海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產能限制在這個水平上,大秦集團的生產裝置產能達到了這個數字的10倍。
一個細節的失誤,將會決定一場戰爭的失敗。秦海的刻意隱瞞,加上新冢化工高層對於大秦集團的傲漫,導致這場價格戰從一開始就處於不對等的狀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