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說:“對了,我想給月月買套房,你覺得哪裡好啊?”
藍菲菲搖搖頭,一句話也沒說。
她能說什麼呢?她無數次從月月口裡聽到過對這個男人的仰慕。月月甚至說,只要他離婚,就馬上嫁給他。看著妹妹那滿臉的憧憬,她心裡感到酸澀。她不知道,這到底是幸還是不幸。現在,這一問題再次鞭打著她。她知道,張震一旦進去,唐達林也難脫險境。這樣,對月月傷害就太大了。
她曾為自己的目的出賣了妹妹,現在不能再一次出賣了。她想著想著,就有些傷感。
“做大事,就要拿得起,放得下,別為一時意氣,亂了心智。”唐達林拍著她的手,溫柔地說,“月月也不會同意你做傻事的。”
她抬起頭,看到那睿智的眼裡閃著溫情。一股熱流湧進心裡,她不禁淚眼矇矓。
唐達林穿梭於姐妹之間,張震也沒閒著。他要重點考證兩個情人的往日恩怨。
安子不屬於那種招之即來的角色。她的飄忽成了張震戒不掉的癮。以前只覺得她是驕傲,與她的美色相得益彰。現在看來,她就是一個神秘女郎。那天她說想會會藍菲菲,口氣裡分明帶著某種挑釁。他決定試探一下。
他給安子去了電話,問她什麼時候有時間,蔚藍地產的藍總很想認識一下她。
安子遲疑了兩秒,笑著說:“好啊,就今晚吧。”
“那就6點,鉑宮王子西餐廳,不見不散。”張震放下電話,心裡一陣打鼓。他沒想到,她真會慷慨以赴。這兩個女人碰在一起,說不定會鬧出大麻煩。
一下午,他都後悔不迭。正想著如何解套,安子突然驚叫著打來電話,稱車子被撞了,差點沒命。他大驚,立即就要撲過去英雄救美。哪知電話裡鬧哄哄一片,沒幾句就斷了。再打電話,電話關機。
張震愣愣地站著,不知該如何是好。他隱隱覺得,這事兒與藍菲菲有關。如果真是她製造的話,那就太兇險了。他想給遠通的孟濤打個電話,想想,又忍住了。
他惶惶不安地走在大街上,像一隻矇住耳朵的蝙蝠,左衝右突。無數男男女女從身邊晃過,一舉一動都帶著嘲弄。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浪子,在自己的地盤被兩個女人流放。
在深夜,安子終於打來電話。她在那頭氣喘吁吁,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張震立即撲了過去。在她獨居的中央公館,她開始了驚險的講述。
下午5點,她早早出了辦公室,驅車前往鉑宮。道路出奇的通暢,她一路狂奔。行至中央三路岔路口,忽見一輛貨車從右邊斜坡飛馳而下,驚恐萬狀的她,立即猛踩剎車,車身迅速打橫,差點側翻在地。幾乎就在同時,砰的一聲,貨車撞了上來。她連人帶車飛出了幾米遠。安全氣囊立即炸開。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當她驚醒過來時,車子周圍已圍滿了觀眾。她搖搖頭,發現自己還活著,便掙扎著爬出了車門。此時,車身已縮成一個鐵饅頭,後座幾乎不復存在,而那貨車早已逃之夭夭。據目擊者稱,當時貨車空著,車速很快,幾乎是俯衝而下。由於地勢原因,這裡常常發生車禍。
警察勘察現場發現,支路紅綠燈已經變瞎,因此很難判斷肇事車輛的動機。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經過這裡的貨車,大都是出入裡面的工地,對這段路應該非常熟悉。而從現場來看,貨車根本沒有提前制動。最蹊蹺的是,錄影顯示,貨車毫不遲疑地逃逸,並迅速消失,簡直像是排練過的。而車屁股被泥土敷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車牌……
這些描述,聽得張震面無人色。他知道,這條支路通往的工地,其中一個就是“藍色海岸”。想到這一點,他不禁打了個寒戰。
“震哥,差點就看不到你了。”安子在他懷裡抽泣著,瑟瑟發抖。
張震撫摩著她的頭,咬緊了牙關。
18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張震質問道。
“做什麼?”藍菲菲一頭霧水。
“為什麼要對安子下毒手?你知不知道這樣的後果?”張震義正詞嚴,不由分說。
“什麼毒手?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靠,還我吃錯藥。我看你就是條瘋狗。老子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
藍菲菲只覺得天旋地轉。她啪的一聲掛了電話,在屋子裡撲打起來。一陣呼天搶地,一陣痛哭流涕。
當她平靜下來時,一個可怕的念頭產生了。
在冰涼如水的深夜,她開始奮筆疾書。
而摟著美人的張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