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要不懷上你的孩子，我才不會和你儘快結婚呢，你必須盡父親的責任，否則我就鬧到你家裡。”胡妞這話分量超重，有直搗虎｜穴的威力。

“你？好好好，我聽你的還不行，你千萬不可豁到我家去，一切事情好辦。”常富仁嘴上不斷安慰，心裡恨罵：“真是他媽的紅顏禍水，又上這妖精當了。”常富仁說完，百般後悔。因為最後出言證明自己的種是紅孩兒。

常富仁最終忸怩不過胡妞生子的決心，拖著疲憊的身體狼狽從胡妞門市部後門逃竄。習習涼風吹盡他渾身的盎然春意，領帶也未打好，不堪一目，常富仁舉手招攬一輛計程車，身如巨石“咚”的一聲落入轎內，慢條斯理、有氣無力地道：“去終南區，往北街走。”司機見他面色慘白自以為與鬼萍水相逢了。“毀了毀了，完蛋了完蛋了。人生得一鬼死矣！”司機愈想愈怕，自言自語個沒完沒了。常富仁無心聆聽，胎兒雖在胡妞肚子裡卻在他心裡，常富仁果然厲害不僅可以使胡妞懷上人胎，而使司機瞬間懷上鬼胎。司機被嚇得大汗如雨，拼命鳴號為自己添鼓勇氣。為安全考慮，司機緊隨著一公交車慢行，未走終南捷徑。到終點站常富仁結帳時，隨便逃出二十元，頭也不抬遞過去，司機以為是鬼票，謊說你付過錢了。常富仁一下車，司機調頭速離。常富仁回到家，深坐沙發蹙娥眉，苦惱、苦恨、悔恨、懊惱夾擊他不放，秦貴蘭和著睡衣從起居室中走出來，心裡泛起一陣狐疑，問道：“唷！你不是出差了，怎麼深更半夜，怎麼回事呀？”

“我沒事，你去安心睡覺吧。”常富仁僵笑一聲敷衍道：“呵呵，我真的沒什麼事，本打算去出差。誰知葉總突然打手機命令我速回來。”

秦貴蘭忽地發現他衣服不整潔，疑心豁生，質問道：“你到底去哪兒了。”

常富仁察言觀色，知事情有所破綻，驚慌加劇。幸好從鏡子中反射出自己的狼狽，眼珠子一抖轉，發吼道：“治安太差勁了，竟能在建設路處被打劫，怎麼搞的。劫匪穿的假警服，我受迷惑了，我就火大。”

有言道：男人騙女人，女人騙自己。秦貴蘭就欺騙自己相信丈夫直言。夫之禍婦之過，秦貴蘭全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肩上，嘮叨說：“我一次沒有叮囑你出門小心，就出了這不幸事，他打你了嗎？你該沒事吧！下次你一定不能忘記開車。多危險呀！讓我一直擔憂你。”

“放心吧！我不會有意外再發生。今天真倒黴。不過還好，他們只是劫去我身上的錢，也不多僅二百元，放我一馬。”常富仁編制謊言真是精美至極，讓賢妻無懈可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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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外面傳進一陣敲門聲音，秦貴蘭急忙去開門，驚叫一聲道：“常虹！半夜你怎麼回來了？”常虹一見她母親撲到懷裡號啕大哭，泣涕道：“傍晚回家時，瞥到丈夫和一女人在再自己床上鬼混。”

“不會吧，你看清楚了，是不是幻覺。”秦貴蘭驚訝持久道：“怎會這樣？”

“沒錯的，我好看一陣，直至確定我的眼睛沒誤識。”常虹哭泣得更厲害傷心極至。一哭收不住頭。淚添九曲黃河溢，恨壓山峰五嶽低。

母女二人回至屋中，細作商討。常富仁聽到女兒的哭訴，道：“怎麼會是這樣？”

對於失敗，女人有找藉口的責任，男人有擔負後果的義務，秦貴蘭又翻閱舊賬道：“看看！證明我當時的眼光沒有錯，那時我就不想讓咱虹虹嫁給他，你偏偏顧及你的臉面，維護那老不死的面子。硬讓女兒咽吞下這口氣，世界上沒有你這個當父親的，焦鵬飛終於擺出狐狸尾巴。”

“想過河拆橋，沒那麼容易。”常富仁氣昂昂道：“我也是不得已。我不能不顧及咱虹虹的名譽呀！”說完悔恨至極，心中暗言：“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人為財死。”

“那又怎麼樣，我不是建議將她肚內的孩子打掉？”秦貴蘭氣憤道：“未婚先孕人之常事，有什麼可丟人的。你是顧及你那老闆葉總葉曉季的狗譽。這下倒好，女兒的前程全被你給毀了。”

“好了好了！給我時間去認真處理這事情。焦鵬飛這個畜生、野鍾。我非屠殺你。”常出天憤恨超常道：“明天我去找那廝理論，只要他有出軌的跡象，我就和他沒完。你們先別吵，柳葉眉和劉清煙還在三樓休息呢！以防家醜外揚。”

旋渦（18）

次日，天濛濛發亮，常富仁趁未到上班時間，匆匆找到焦鵬飛與他理論不休，二人由見面到論是非過程極似兩種無色透明化學試劑反應的過程。起初二人剛見面隔桌而坐彼此相敬如賓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