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但還是惦念著自己伺候夫君的本分。
可夜離軒見到這樣識趣的她,卻是心裡不喜了。
“不用了。”
他拒了鳳傾月,自己動手解著盤扣,也不明白自己心裡這番彆扭是為何。
她看得明白,他該欣賞這樣的聰明人不是?
“夫君喜睡內側還是外側?”
鳳傾月這二十年來,跟人同床共枕還是頭一遭,更別說是跟個男人了。本就彆扭得很,還要自己問出來,臉上更是滾燙。
這屋裡未免也太過悶熱了,燒得她陣陣發暈。
“怎麼,你有講究?”
夜離軒定睛看著她,她匆忙低下頭,回應到:“沒,沒。”
“那便睡吧。”
她燭火下嬌羞的俏麗,誘人心魄。他卻提不起半點的興趣,只想著儘早完事,算是坐實她的名分。
他脫了衣袍,上了床去。鳳傾月被他瞧得不好意思,只好先吹滅了蠟燭。手忙腳亂一番,才脫了外衣去。
她不好再換寢衣,便是穿著裡衣小心的縮入被裡。
心裡怦怦作響,突是一隻手撫上身來。她猝不及防,一聲驚叫:“夫君。”
“怎麼了?”夜離軒也沒抽回手,反而貼了上來,讓人感覺得到他散發的熱氣。
“夫君是不是冷,妾身有叫玲瓏多準備一床暖被的。”
鳳傾月聲音顫抖著,隱約帶著哭腔。
那隻大手鑽進了裡衣,觸上她的肌膚,嚇她渾身僵直一動也不敢動。
夜離軒好生奇怪,她方才不是大方得很,現下怎又是這般模樣。
老對他用這欲迎還拒的法子,心機著實重得很,便是這般如你的意去。
“睡吧。”他兩隻手摟緊了鳳傾月,不再做些什麼。
鳳傾月雖不習慣,卻也比適才那番動作好受得多。想來夫妻間同床共枕就是這樣吧,自己應該早些適應才是。
她心頭漸復平靜,熟睡了過去。溫熱的鼻息撲灑在夜離軒的面上,好不勾心。
軟玉貼香,卻是半點碰不得,也不知是為難了自己還是為難了她。
☆、第三十六章 良人
“主子,不知是不是奴婢多心了。爺他,他好像有些不開心。”
今早玲瓏前來伺候,就見夜離軒陰沉著臉離開了。
三皇子平日雖也是這般冷樣,可今日更是冷上了一層,看得玲瓏一陣心驚。
“興許是睡得不好吧,不必多心。”她該做的都做了,總不會無故怪罪她的。
以前父皇寵後宮嬪妃,大多是不過夜的,興許就是睡不踏實吧。
鳳傾月這般想著,不覺有何不對。
夜離軒這頭怏怏不樂的去了書房,冷若冰霜。
這大冬天的,他還渾身散著冷意,像要把人凍做冰雕去。
連翹知曉三爺有意鞏固皇子妃的地位,是以昨夜去了昕雨軒就寢。
三爺現下如此,定然跟皇子妃脫不得干係,多半是在皇子妃那裡吃癟了。
皇子妃是個好主子,待小主子也好,足以配得上三爺。想到上次的洞房花燭夜,連翹便欲頂著三爺的怒氣替他寬寬心去。
“敢問爺,是否昕雨軒那位主子沒伺候得好?”
一整夜慾火不下,好受得了才是怪事!
“伺候人伺候成她那樣的,倒也是獨一份。”
他貼近身去,她理也不理,自個兒睡得安穩。本以為她假意熟睡,故意吐氣在她耳側,她竟受驚似的給了他一巴掌。
好不容易昏昏欲睡了,她又是在他懷裡拱了拱身子,惹得他慾火上身。
若不是她呼吸平穩,他真會以為她故意整治了他。
三爺這般模樣,定是心中怨氣難平,跟皇子妃置氣了。連翹便想著幫忙解釋一番。
“爺,有句話奴婢不知當講不當講。”
他本就讓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又有何當講不當講一說。
“連翹,你何時說話這般扭捏了?”
“爺還記得前幾月的大婚之日否?那日爺留了皇子妃一人在喜房,那喜娘不知如何是好,做了做樣子就匆忙離了去。興許皇子妃現下還不懂得怎麼伺候人的。”
聽連翹這麼一說他倒是記起這麼件事了,難怪她大方如此了,原還是個不通人事的丫頭。
生於後宮,還能有如此單純心性?
她處事之道謹慎卻也隨性,進退從容。心思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