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高順打馬上前,喚了呂布一聲,寧容算無遺策,心狠手辣的行事作風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去年的陳留大戰,就是此人不動聲色,翻手間把眾人算入甕中!如此人物現在出現在戰場之上,豈會沒有準備
?
果然!
聽到寧容下面的話,高順就知道自己的擔心純粹是白瞎了。
“呵呵,溫侯的火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旺盛,方天畫戟,赤兔馬,美人貂蟬……滋滋……怎麼這天下的齊人之福都讓你享有了呢?”
寧容自顧自的說著,語氣竟然有惆悵,尤其是其提到貂蟬時,那滿臉的羨慕之情不以言表。
“寧容,你這是在找死!”
呂布雙眸噴火,貂蟬是他的禁肉,豈能容他人染指,當年董賊都被他殺於方天畫戟之下,更何況此人!
“咳!”
寧容摸摸鼻子,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計劃是對的,這貂蟬果然是呂布的心頭肉,如此,接下來也就好辦了!
“呂布!寧某不和你廢話,你巧取豪奪,趁火打劫,豈是英雄所為?若是我家主公率領十萬大軍坐鎮兗州,就憑你這跳樑小醜,也敢狂吠於寧某身前!
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實話告訴你,現在的濮陽城已經重歸王化,若是識相的,就速去定陶等郡縣厲兵秣馬等待寧某來攻!
寧容曾經說過,這兗州只能有一面大旗,那就是曹字大旗,這兗州只能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我家主公的聲音,似你這等胸無丘壑,腦無智慧之人妄動干戈,就是百姓的災難!
為了我大漢百姓能夠早日迴歸家園,你……哼!怎麼?看你的神色好像還有些不以為然?
難道你還想攻下濮陽城不成?果然是蠢貨!那就麻煩你睜大你的狗眼回頭看看,城頭之上是何人!”
寧容不耐煩的越說越快,對著呂布毫不客氣的破口大罵,本來還對這傢伙悲哀的命運感到嘆息,可是想到接下來還有無數百姓遭殃,他心就煩躁的很!
“……”
呂布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當著三軍將士的面如此數落自己,讓他心中很是氣憤。
可是……
對面那是寧容,多智近乎妖的存在,和他比智商,自己確實是不自量力。
身後?
呂布再次轉身望去,整個人都激動的滿面漲紅,顫抖著嘴唇。
“貂蟬……”
城頭之上的貂蟬似有感應,衝著呂布喊道。
“將軍……將軍不要管妾身,妾身此生能夠遇到將軍,一死足矣!”
嚯!
呂布轉身,方天畫戟直指寧容,面露憎恨的悲憤罵道。
“寧容,你卑鄙無恥!小人行徑!竟然要挾本侯!”
嗤!
寧容嘴角上揚,坦然的面對呂布的劫責。
這一幕他早就料到了,雖然不想解釋什麼,可是當著眾軍面前,有些時候確實需要黃冕堂黃的理由,畢竟你不能指望這些目不識丁的大頭兵懂的利益關係論。
“哈哈……說的好!真是說的好極了!溫侯呂布不愧是忘恩負義,陰險狡詐之徒,如此賊喊捉賊也能被你說的大義凜然,只怕這天下舍你其誰啊!怪不得張翼德喊你三姓家奴,丁原對你有提攜之恩,而你卻為了一匹馬,可憐丁原死在你的手中;董卓對你有賞識之恩,而你卻為了一女人,可憐董卓又死在你的手中;司徒王允對你有恩同再造之得,而
你專橫跋扈招來李確等賊,可憐王允又是因你而死!
滋滋……
現在你又如強盜一般,趁著主人不在,跑到人家家中,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最後卻又反過來責備主人?
呵!試問這天下有這等道理嗎?”
寧容義正言辭,手指並劍,對著呂布連連點去,瞅著呂布陰晴不定的臉色,嘴下是越說越起勁。
可憐之人自有其可悲之處,一步錯步步錯,這已經不是智慧的問題了,這是道德的問題!
狼!
野狼!
“沒有!沒有!”
裴元紹猛地高呼一聲,這才提醒了典韋。
“沒有!沒有!呂布是賊!賊!”
典韋的大嗓門就是高,一狂呼三軍震撼。
“賊!賊!殺!殺!”
聽著身後虎衛軍眾志成城的吶喊,寧容嘴角噙著笑意。
“什麼?說我要挾你?錯!”寧容繼續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