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放心,幽州七郡是北燕國之屬地,日後自然也是,就是末將拼死,也會保證主公之安全!”
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頜,突然抬頭堅定的對著寧容說道。
“……”
呃,瞅著張頜的神色,寧容卻是一愣,什麼時候張頜對自己這麼忠誠了?
自己還以為他會說讓自己放心,他會堅守幽州呢?誰知道,他竟然想要兵諫。
寧容嘴角微動,有些苦笑,再看看張南等人,也是同樣的模樣,寧容心中瞬間警醒了!
不好!
陳橋兵變,黃袍加身的事情,寧容可是知道,他可不希望這種事情出現在自己身上。
“我……”
這一刻,寧容張嘴就想說出實情,可是到嘴邊的話又被他嚥了回去,若是現在說出,那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張頜,你可是北燕軍左軍大都督,沉穩謹慎,以幽州百姓安居為目標,這才是你應該做的事情,怎麼可以如此魯莽!”
寧容毫不留情的對著張頜訓斥道,他必須打消這些驕兵悍將的心思。
“……”
張頜眼睛微動,慢慢的低下了頭路,一副受教的模樣。
寧容卻是沒有發現,就在張頜低頭的瞬間,嘴角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容。
“諸君無需多言,本侯走後,五軍都督府加緊訓練,三院的政務自然不能懈怠,至於四監也必須儘快提到日程上來……”
寧容對著八人仔細的交待幽州的事務。
……
翌日。
天高氣爽,錦衣衛身著飛魚服,繡春刀,浩浩蕩蕩的從易京樓一直排到南門之外。
“諸君各司其職,都回去吧!”寧容騎著高頭大馬,對著眾人揮揮手,在錦衣衛的拱衛下向著易京城外遠去。
“恭送北燕侯……”
道路兩旁的百姓紛紛跪地磕頭行禮。
“出發!”
方鷹緊緊腰帶,身配佩刀,五指併攏,錦衣衛宛如出水長龍,聲勢浩大的出了易京城。
很快……
寧容率領大隊人馬消失在茫茫荒野之中,易京城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與安寧。
……
“哼哼!好你個寧容,隱藏的真是夠深的啊!本以為你只是隱藏了身份,卻沒想到,原來那鬼卒竟然是你的屬下……”
天河身穿破舊棉袍,扛著柴,自南門外等著,一直到寧容離開,他們這才被守衛放了進來。
轉身……望著早就不見蹤跡的寧容,天河嘴角泛起冷笑。
“主上早就懷疑此人的身後不簡單,自己多次探查,都被此人巧妙的掩飾了過去,
可是……哼哼!這次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查到了真實身份!還不是被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
天河此刻恨不得插翅飛回總部,把所見所聞告訴九天諜者的主上。
沒有人知道,他這一路經歷了多少苦難,有好幾次他都差點跟丟了,若不是那個史阿,他也許不會查清楚北燕侯的真實身份竟然是寧容。
昨夜……
他又一次親眼證實了寧容的身份,而且……還好巧不巧的聽到了關於鬼卒的事情。
“哼哼……”
天河傲然的笑了。
“只是……自己還沒有把訊息告訴上峰啊,曹操又是怎麼得到訊息的?”
天河暗自嘀咕著有些疑惑,確實他有辦法讓寧容離開幽州,那就是把他的身份捅到曹操面前。
可是……
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做,曹操的書信怎麼就來了?
“算了!許是上峰從其他渠道得到了訊息!”
想不明白的天河,搖搖頭,決定不去想了,畢竟以他們的上峰的能力想要知道這事,自然是易如反掌。
“不過,那份書信要是沒有被寧容燒掉,就好了……”
這般想著,天河扮作柴夫來到了孫家的後門口。
“賣柴啦……十文錢的乾柴……”吆喝聲響起。
“咯吱……”
孫府後門開啟,一個小廝探頭探腦的問道,“你這柴咋賣?”
“十文錢……不貴……”天河左右回頭,心不在焉的問道。
“得了!不要吆喝了,進來吧……”
小廝心裡盤算著,這價格還算合適,自己又可以剩下五分錢買酒喝了。
……
等到天河走進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