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或建園。差一些的茶籽就堆在一起,澆水腐熟後做肥料,到了秋季就施到茶園裡。”對於嚴凌的好奇,王氏也已經見怪不怪,只要自己知道的,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問完這些,嚴凌低頭沉思了一番,心裡逐漸計劃出一套賺錢的路子,等待身體好轉後即可著手實施。
現在最惱人的還是孱弱的身體狀況,嚴重製約了自己的發展,即便如此,嚴凌覺得還是不能閒著。兩世為人,他深知時間的寶貴,浪費時間就等於浪費生命,俗話說的好:“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
雖然不適合再進行跑步等劇烈活動,但還可以在外面練練太極拳嗎。
為了避免王氏大驚小怪,嚴凌小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對著王氏說道:“母親,昨晚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了一個白鬍子老爺爺,教給我幾個動作,說是多多練習對我的身體很有好處。還說,這幾天晚上,會天天到夢裡來教我,直到教完為止。”
王氏聽了,感到十分新奇,有些不信,就笑罵道:“真的還是假的啊,你還記得那幾個動作嗎,練一練讓為娘看看,要是信口胡說,看為娘不打你屁股。”
“遵命,母親請看。”嚴凌說著,雙手一抱拳,緩步站到院子中間。由於身體痠痛,行動不便,顯得有些步履蹣跚,王氏只道他做戲,不由得露出笑意。
自從嚴凌遭雷擊醒來以後,王氏這兩天心情越來越好,笑得次數比起這幾年加起來還要多。看著孩子越來越討人喜歡,王氏打心底裡高興,覺得自己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苦盡甘來。這幾年雖然受了不少苦,但也值了,兒子終於走出了病伢子的陰影,活潑開朗起來。
兩腳分開,兩臂前舉,屈膝按掌……
嚴凌從預備式開始,金剛搗碓,懶札衣,直到白鶴亮翅,八個動作做完,竟然覺得身體的痠痛感有所減輕。他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又從頭做了幾遍,還真是有效果,痠痛感又減輕了少許。
王氏看到這裡,眉頭微微一皺,有些奇怪地說:“凌兒,雖然為娘不懂得武技,但也見過你爹和其他族人練過,和你練的大不相同。你這套武技輕飄飄的,絲毫不見用力,似乎沒有什麼用處啊?”
“母親,這算不得武技,只有強身健體的作用,學起來容易得很,您和春蘭姐也可以學的。可能是老天看孩兒氣虛體弱,故意託夢給我的,等我以後學全了,母親願意學得話,我一定教您。”嚴凌為了打消王氏的疑慮,只能圓謊道。
嚴凌練幾遍這八個動作;歇一歇,喝杯茶,再練幾遍,就這樣反覆不停。
練著練著,嚴凌就覺得好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揉遍全身,渾身的肌肉都得到了按摩似的,感覺暖洋洋的,越來越舒服,四肢的痠痛感也輕了許多。
嚴凌越練越起勁,這一套太極拳太棒了,幾乎是立竿見影,給自己的身體帶來不少好處,當下決定,無論如何以後要堅持練習下去。
近午的時候,春蘭進城回來了。只見她,一手提著兩隻野味,一手提著兩個陶罐,背上還揹著一個不大不小的包裹,累得氣喘吁吁,額頭上還有不少汗珠。
王氏和嚴凌正在院子裡,見狀急忙把東西接過來,嚴凌還給春蘭倒了一杯茶,遞到她手裡說道:“春蘭姐,辛苦您了,快喝杯茶,歇一歇吧。”
嚴凌的靈魂是地球人,對自己身邊的人沒有什麼主僕等級的分別。只要對自己好,就像一家人似的,那就需要互相關心,互相愛護,互相幫助。
春蘭不一樣,從小受主尊奴卑的思想灌輸,雖然王氏和嚴凌都不拿她當下人,但她還是有些放不開。看著主子對自己端茶倒水,噓寒問暖,忍不住眼角一紅,哽咽著說道:“少爺,夫人,您們對我太好了,春蘭再辛苦心裡也是甜的。”
就像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一樣,雖然封建社會已經滅亡差不多整整一百年了,但封建殘餘的思想,比如官老爺心態,比如奴性,比如腐敗,比如迷信,都還有其廣闊的滋生土壤,生生不息。
春蘭喝了幾口水,接著說道:“夫人,這次我把老太爺的積蓄全部借來了,一共二百零九兩銀子。老太爺聽說是為自己的外孫補身子,非常高興,並且說過一段時間來看看少爺。老太爺還說,都是一家人,什麼借還的,只要外孫的身體能好起來,就是讓他賣掉鐵匠鋪也行。”
春蘭又指著帶來的東西說:“夫人,我按照您的吩咐,在莊外買了兩罐新鮮的羊奶,一隻野兔和一隻山雞,好給少爺補補身子。有了錢,以後我天天早晨都去買。”
心情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