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名叫呂欣元,精通煉製順氣丹的初級煉丹師,要求煉丹童子在他煉丹時不得觀看或打擾,平時也不能提問,更不允許接近地火室,但如果幹得好,會有一些丹藥或靈石獎勵。
這個人雖然怪癖,倒也是有真本事,煉製順氣丹的水平無人能比,宗門近一半的順氣丹都是出自他的手,而且大都是中品以上的丹藥。可能是有一些獨門秘技什麼的,怕被人學走,因此才如此要求的。
另一個名叫古澤宇的初級煉丹師更是奇怪,他號稱只會煉製辟穀丹,而且技藝高超,宗門一半多的辟穀丹都是他煉製的。玉簡裡說他自稱壽元不多,要求煉丹童子須得經過他的嚴格考核,拜他為師才行。嚴凌心說,怎麼有點託孤的味道?
呂欣元如此怪癖的人,而且不讓接近地火室,嚴凌自然不選;那就只有第二個了,拜師也無所謂,如果他真能悉心傳授煉丹術,叫一聲師傅也是應該的。
想到這裡,嚴凌就苦笑著對老王頭說道:“王師兄,都怪師弟修為低、資質劣、出身差,別無選擇,只能去拜這位古澤宇為師了!”
王師兄兩眼圓睜,表情頗為怪異地說道:“我勸嚴師弟,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為好,要不然我先暫時把你安排在靈藥堂負責管理靈藥也行,再等待其它機會,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不瞞你說,這位古澤宇煉製辟穀丹的水平那是出神入化,一次性可以煉製上千枚,而且上品丹居多,被其他煉丹師譽為‘辟穀丹大師’。不過,他已經一連招募了近十年的煉丹童子了,起初也有不少奔著拜師的念頭去的。但這些弟子,不是被他痛斥回來,就是實在是不堪勞累,自己跑了回來……”
就在這時候,嚴凌只聽得從殿外傳來一聲暴喝:“好個老王頭,快給我閉上你的鳥嘴!我說這些年怎麼收不到一箇中意的徒弟,原來都是你從中作梗!來來來,我們到外面大戰三百回合,看你還敢不敢管我老古的閒事!”
這一番話,就像炸雷一樣在兩人耳邊響起,老王頭和嚴凌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尤其是嚴凌修為低,面色更是顯得十分痛苦和難看。
嚴凌知道,這是用一種叫做“聚音術”的法術發出的聲音。
聚音術是煉氣期六層才能學到的一個人階中級法術,能夠聚音如絲,在一定範圍內釋放出來,聽到的人就像耳邊驟然響起雷鳴聲一般,震耳欲聾!這要是對著一群凡人,肯定會震得全身經脈寸斷,吐血而亡!
話音剛落,一個彪形大漢就衝了進來。嚴凌強忍住不適感,看了看來人:穿得邋邋遢遢,一身青灰色長袍足有十幾個破洞,一看就是不修邊幅之人;而且長得面目黝黑,寬頷虯髯,豹頭環眼,身高足有一米九,活脫脫一個三國猛張飛的模樣!
他快步走到老王頭身邊,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眼一瞪,咬牙切齒地吼道:“這回被我抓到了吧,你還有什麼話說?”
老王頭連連作揖,嘴裡語無倫次地說道:“古師兄,不,古大哥,你千萬別誤會,小弟不是故意的,也只是不想、不想再讓你空歡喜一場……”
透過蠻蠻的妖識,嚴凌知道古澤宇和老王頭都是煉氣期十層的修為,但看老王頭如此害怕他的模樣,看樣子這個古澤宇還真是不簡單!
不過老王頭對自己總是一片好意,嚴凌也不好袖手旁觀,只得忍痛說道:“想必這位就是古大師了吧,在下嚴凌,願意做您的煉丹童子,您就不要難為王師兄了吧?”
古澤宇一把推開老王頭,目露精光,先是上上下下仔細瞧了瞧嚴凌,然後有些不屑地說道:“看不出你還挺仗義的嗎,不過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的煉丹童子是你想做就做得成的嗎?”
“在下一心學習煉丹之術,無論再苦再難,只要您願意教授,我都能忍受的了,情願拜您為師!”嚴凌知道機不可失,嚴厲點倒沒什麼可怕的,自己吃的苦還少了,當下堅定地說道。
古澤宇不置可否,再度盯著嚴凌,似乎是要看看他的話是否出自真心,見嚴凌毫不慌張,這才又開口說道:“嗯,你就是這兩天名聲大噪的那個五行靈根,靠著借法器贏得大比的嚴凌吧?就憑你的資質,一生都難說修煉到煉氣期五層,還大言不慚想做我的徒弟,豈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嗎?”
嚴凌心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這人怎麼專門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啊!
沉默一陣,他只得硬著頭皮說道:“那我先做您的煉丹童子總可以吧?煉製辟穀丹的丹方我十分清楚,一定會做得很好的,而且我也不需要您傳授煉丹術,等您有了合適的徒弟人選,再把我趕走行了吧?在這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