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鼻子,強忍住墜落的淚水,“匪石,你走吧,別再損壞我的閨譽了。”
她蹲下來扶起好命婆,掐人中意圖喚醒她。
匪石一臉慘白地離開香椽的喜房,看到屋外一身紅衣的新郎倌正在看著他,頓時氣不過地一把抓住匪鑑的衣領,“你現在得意了?”
“我跟你說過,如果你不下手,就不要怪別人。”匪鑑一把扯開他的手,“離香椽遠一點,匪石,我不想與你成為仇敵再不能共事。”
“奪妻之恨,你以為我忘記嗎?”匪石冷哼。
“我只知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香椽,娶她無可厚非。”匪鑑說完,轉身就離開。
匪石一個人站在寒風肆虐的田迴廊上,這會兒他感到心似開了一個洞,很空很空。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他竟是那麼喜歡香椽,失去後才知道擁有的可貴。
在不遠處不經意看到這一幕的林瓏微皺了皺柳眉,這香椽引得兩個男人相爭,算好事還是壞事?至於現在看來於她這個主子來說算不得好事。
如霞卻是一臉響往地道:“真羨慕香椽姐姐,有這兩個男人如此為她。”
如雁也點點頭,於她們來說,大爺是天上的神邸高不可攀,像匪鑑和匪石這樣的小廝才是她們心目中可以仰幕的物件,不過她們倆都不是葉府的家生子奴才,是攀不上那樣的人。
林瓏好笑地看了這兩個侍女,“既然思春了,就趕緊去找個如意郎君,不過可得記得千萬不能做出越格的事情來,不然到時候我這大奶奶第一個就饒不過你們。”
府裡私下偷情的事情並不鮮見,尤其是夜裡,在某些草叢裡面都能聽得到曖昧的哼哼唧唧聲。平日也沒人管,就怕到時候有人會拿這個來大做文章,指她御下不嚴,這種事很有可能會發生,還是未雨綢繆比較好。
如霞和如雁都一臉嫣紅地應聲“是”,這會兒兩女都不敢說出格的話。
林瓏這才繼續往前走,最後進了香椽臨時的新房。
“大奶奶。”香椽給林瓏行禮。
“起來吧,你今兒個是新娘子,可是最重要的人。”林瓏笑道:“既然你要出格,我少不得要給你一份嫁妝。”示意如霞將匣子遞給香椽,“開啟來看看。”
香椽一臉的感動,顫著手開啟來,裡面有一對上好的玉鐲子,一對厚重的金鐲子,還有金釵、金簪數件,更有一枝碧綠梅花玉簪,還有寶石明月鐺數對,匣子的底層還有林瓏給她壓箱底的五百兩銀票,府裡出嫁的下人沒有一個能得到主家如此豐厚的嫁妝,“大奶奶,這……”
她知道林瓏是有錢的主兒,但萬萬沒想到她會這麼大方。
林瓏拍拍她的肩膀,“好了,給你就是你的,這些個收好,女兒家還要有點壓箱底的東西,心才能踏實。”
“謝大奶奶。”香椽哭泣道。
林瓏再給她抹了抹淚水,這才將蘇皇后給香椽的添妝拿出來,只笑著說是很尊貴的蘇夫人給她添妝的,讓她好生保管。
香椽嚇了一跳,只看到那盒裡躺著三枝作工考究的金釵,以及一對華麗的通花金鐲子,東西雖然不多,看做工,就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心下狂跳,那位蘇夫人的身份她暗地裡也約莫知曉,沒想到自己還有這造化,頓時忙點頭。
林瓏這才吩咐人繼續給香椽梳頭,並且親自給她簪上大紅絹花,隨後坐在一旁看如霞和如雁給香椽戴上飾品。
成親的時候在夜裡,莊子里人都聚集一堂,這辦喜事從來都是熱鬧的,燈火通明似要把黑夜變白晝。
匪鑑和香椽成親時,只有葉旭堯主持了婚禮,因為林瓏有孕不適宜觀禮,所以就避開了。
至於蘇皇后,她想去看,也給晉嬤嬤攔住了,她怕真懷上了身孕會讓新人衝撞了,這可萬萬不行,所以拜堂的熱鬧她也要錯開。
兩人在屋裡吃著菜看著院子裡的熱鬧。
“到頭來我們還是沒能熱鬧一番。”蘇梓瑜頗有幾分遺憾。
“等前面拜完堂,我們就可以出去喝喜酒。”林瓏說完,這才想起兩人都不能飲酒,果然看到蘇梓瑜射過來的幽怨的眼光,忙改口,“那我們去吃菜也成。”
蘇梓瑜挾了一筷子菜到嘴裡,用力的咀嚼起來,“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倒有幾分捨不得。”
“蘇夫人若喜歡,可以時常來住,我們都歡迎的。”林瓏忙道。
蘇梓瑜笑了笑,以後的事只能以後再說,只怕到時候身不由己,就再也沒有這樣的心情,喝了口甜湯,這心情越發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