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具體經營,我看那個賀山谷在管理方面有獨到之處,就交給他算了。”費小滿說道。
“糊塗!”費旭裕氣罵道,他剛才還覺得兒子的政治覺悟一下子提高了,可他繼續跟賀山谷交往,顯然還沒有看清形勢。“賀山谷是什麼人?他是跟馬創英一起來的,馬創英現在被抓了,一丘之貉的賀山谷別人躲都還不及,你還湊上去,腦子進水了吧?”
“爸,我知道錯了。”費小滿誠懇的說道,他現在才回想起來,在朱代東家的時候,朱代東也提醒過他,隨緣會所的經營,一定要請專業人士,並不是所有人都合適的。
“你年齡也不少了,老是在外面遊蕩也不是回事,想要學會人情世故,還是應該到機關鍛鍊幾年。”費旭裕說道,這件事他幾年前就跟費小滿說過,但那臭小子說什麼也不進機關,說現在的機關死氣沉沉,他在裡面會憋瘋的。
“你安排吧。”費小滿這次卻沒有拒絕,男人不能只有錢,還得有權。如果光靠家裡的背景,是不可能保自己一世的。再說了,就老爺子這樣的背景,在焦遂也不算什麼了不得。
聽見費小滿的話,費旭裕罕見的露出了笑容,兒子能步入仕途,讓他很是欣慰。如果說之前他對朱代東還有些意見的話,現在更多的反而是感激。如果費小滿真的能因此收起心思,他這輩子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在中 紀委的調查小組要來湘北省的時候,金振國當時就傻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恐怕是站錯了隊。在體制內工作,不怕你犯錯誤,就怕你站錯隊。一旦站錯了隊,很多時間意味著政治生命的終結。
後來調查小組派出人員來到焦遂的時候,金振國更是惶惶不可終日,自己就算不是第一個去探訪馬創英的,也是應該是第一批。當時他對自己的行為很滿意,只是很平常的一個舉動,就向馬平安表明了心跡。可是馬創英都還沒有回去呢,就被轉走了。而馬平安,恐怕已經沒機會再知道他的示好。
金振國又恨又悔,但說出去的話尤如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是不可能的。在馬創英被帶走之後,他很快就向費旭裕打聽訊息,但費旭裕當時表現得很冷淡。當時他就知道壞了,但自己既然想搭馬平安的船,現在船漏了,後果自然得他承擔。
幾次金振國都想找個機會向朱代東解釋,但總沒有找到機會。像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在辦公室裡談,若是能跟朱代東私下一起吃個飯,就最好不過了。可是朱代東又怎麼會輕易答應他吃飯呢,金振國也跟席文軒提過,可是席文軒告訴他,恐怕最近一段時間,朱書記都沒有時間。
金振國是知道朱代東在黃元路那個家的,他晚上準備守在那裡,朱代東總要回來的吧,到時自己再上門拜訪,相信朱代東不會再拒絕。但今天晚上他剛想進去的時候,就看到了費小滿,金振國自然不會跟費小滿去爭,只好在外面等候。
“朱先生,晚上是不是休息算了?”鄭嫂見費小滿走了之後,到書房裡收拾茶杯,順便問道。
“等會還有位客人來,鄭嫂,你提壺開水上來吧,等客人來了之後,你可以先休息了。”朱代東說道,金振國在他門外不遠處守著,他在回來的路上就發現了。剛開始還以為金振國是來這邊辦事,但聽到他只是一個人,又一直沒有移動,才想到可能是來找自己的。但費小滿前腳跟後腳的趕了過來,金振國只能繼續等候。
果然,費小滿剛走沒多久,金振國就按響了門鈴,鄭嫂開門一看,雖然不認識,但從對方恭敬的態度知道,肯定是來找朱先生的。
“請問朱書記在家麼?”金振國恭敬的說道。
“請進來吧。”鄭嫂讓開身子,她已經得到朱代東的提示,雖然時間有些晚了,但她還是沒有任何情緒,她是保姆,她隨時都知道自己的身份。
“謝謝。”金振國雖然不認識鄭嫂,但宰相門人七品官,朱代東的保姆,是他所不能得罪的。
鄭嫂把金振國帶到樓上的書房,給他泡了杯茶之後,就離開了。如果說原來她還不知道朱先生每天晚上在書房幹什麼的話,那現在她很清楚,朱先生在這裡處理的都是大事。
“朱書記,我要向你檢討,高新區的審批遇到問題,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金振國等鄭嫂走後,一臉誠懇的說道。
“振國同志,工作碰到問題,想辦法解決就是嘛。如果我們幹工作,一碰到問題,就自請處分,那還誰也敢做事?”朱代東拿起桌上的煙扔到金振國面前,笑吟吟的說道。
“朱書記,我很慚愧,一直以來,都沒有很好的完成你交待的工作。”金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