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聲,建平喜上眉梢仔細聆聽,但那響聲很微弱,建平微微地將頭探起,賊眉鼠眼地朝裡面看去,房間裡沒燈,藉著月光只看見有人躺在炕上,建平揉了揉眼睛,看清楚那是女人側面的酮體,兩個*的輪廓很清楚,建平感覺自己褲襠裡的東西硬了起來。
房間裡天平把被子蹬掉了,雪麗正給九歲的丈夫蓋被子。雪麗給天平蓋好了被子後,拉開被窩躺了進去。建平在外面什麼也看不到了,下身硬邦邦的東西也不知不覺塌軟了。這時候,上房的另一頭傳來了話聲,對建平來說那聲音遠比這邊有吸引力,他像賊一樣半蹲著悄悄挪過去,爬在了劉旺才的窗頭。
劉旺才60歲的人了,男娃只生了一個,行房的能力卻不見減弱。此時,他正騎在五老婆王桂花的身上,額頭掛著亮晶晶的汗水,光著膀子也不嫌冷。劉旺才將王桂花的雙腿用力地掰著說:“你把腿分開一點,這樣我弄不進去。”王桂花*,喘息聲裡夾雜著連連不斷的呻吟,劉旺才正騎在她身上前後推動著自己的身體。
建平偷聽著房間裡發生的一切,心裡癢癢的,不知不覺下身又硬了起來。房間裡劉旺才和王桂花此時都不說話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和呻吟聲。建平在窗根下蹲了將近一刻鐘,冬天夜裡的寒氣把他凍的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驚動了上房裡的劉旺才。
劉旺才的動作戛然而止,驚出一身冷汗,大聲朝外喊道:“誰在外面?”
建平早已悄悄挪到了遠處哆嗦著道:“叔,是我。”
劉旺才問:“這都啥時候了,不睡覺在院子裡轉悠啥哩?”
建平說:“我起來解手了。”
劉旺才催促說:“趕緊睡覺去。”
建平應了聲“呃”後,裹緊棉襖縮著脖子朝倉房而去。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秦殤 第一章(4)
“晚上餵驢了麼?把驢再喂喂,給扔點草料讓它嚼去。”劉旺才的喊聲,又從窗戶裡傳了出來。
“好的,我這就去。”建平一愣,嘴回答了,心裡卻狠狠地罵道:“你媽的沒事找事,驢都像你一樣深更半夜的餓得不行?”說完,他將一口唾沫飛出去,粘到了樹幹上。建平藉著月光在倉房旁提起草料籠子,蜷縮著身子走到驢圈,一邊往裡面扔草料,嘴裡一邊喋喋不休:“你比我活得都好,還有兩間房,白天在外面曬太陽晚上回來睡熱炕,不幹活還要讓我來餵你。”雜毛驢似乎能聽懂他的話,鼻子上的韁繩一繃嘶吼了一聲,用高傲的眼光看著建平。
建平喂完驢已經全身凍得冰冷,像結成塊的冰稜似的,他小跑到倉房門口將草籠子一扔,趕緊進去把門插上,準備上炕睡覺了。
劉德能背對著他,見他進來翻過聲來問他:“幹啥去了,去這半晌?”
建平脫了鞋上炕,牙齒咯咯作響地說:“上茅房去了。”
劉德能問:“上茅房去這半晌,拉屎呢?”
建平說:“嗯。拉屎了,順便給餵了那頭雜毛驢。”
劉德能滿意地笑了笑,他晚上忘了喂東家那頭驢了。
建平躺進被窩,劉德能側身吹滅了馬燈。
雪麗在自己家養成了早起餵雞的習慣,嫁到了劉旺才家,她還沒改掉這習慣。早早地起來,她疊了自己的被子穿好衣服,衣服還是昨天結婚時那身新媳婦裝,她有些捨不得地看了看,拍了拍上面的塵土。
雪麗將頭髮在頭上綰了個圓髻,然後舀了瓢熱水洗臉,臉旁一撮頭髮沾上水濘成了一股,雪麗把它抹到了耳後,亮出了白皙的耳根和脖子,她解開脖子上一顆紐襻和髮夾,搖晃著頭髮,拿出香木梳子正準備梳頭,外面院子裡響起了雜沓的腳步聲,此時九歲的天平翻了個身,嘴裡說了句胡話,雪麗轉過身看著炕上熟睡的天平,木梳搭在頭髮上僵住了,她看著小小的天平後心裡頓感難受,想到自己和這麼個小孩子結婚這輩算是完了。她愣愣地想了片刻,突聽窗根外有人走過,木梳又在頭髮上梳了起來。
院子裡,建平和他爹早已起來了。劉德能在菸斗裡放了菸絲點著,抽了幾口後嗆得只咳嗽,他擺著手說:“建平去把驢牽到外面。”
建平用布條勒著褲子,眼神顯示出不滿。爹一起來就蹲到牆根腳抽菸,啥都讓他去幹。建平沒好氣地問:“牽哪去?”
劉德能白眼一瞪,道:“牽外面去!能牽哪去?”
建平強嘴道:“牽外面,牽哪?”
劉德能窩火了,菸斗在牆上一磕,站起來指著他怒道:“你個狗日的東西,你不知道牽到外面栓在那棵槐樹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