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夫人想起在府中的時候變成得罪過大長公主,心裡就莫名的害怕。她太清楚大長公主在朝中的勢力,莫說自己不能與她抗衡,就連相爺也未必敢得罪她。
夏婉兒倒是不害怕,不過是一個嫁不出去的公主而已,就算是太子的長輩,可到底沒有什麼權勢,多少也會給她這個未來太子妃幾分薄面,不至於因袁氏的事情與她僵持。
所以,她幾見玲瓏夫人十分擔憂的樣子,便寬慰道:“母親何必擔心?又沒有人看見是我們把她推下去的,我們不承認便是了,就算那毒婦一口指認我們,可也只是空口無憑,再說,我們也可以反咬她一口,說她在馬車上對我口出惡言,侮辱我這個未來的太子妃,還想動手打我,您為了保護我,與她起了爭執,她竟故意跳下馬車,誣陷我們。”
夏婉兒說的話,和玲瓏夫人所想的一樣,可見兩人不愧是母女,心是一樣的歹毒。
玲瓏夫人聽了夏婉兒的安慰,也覺得自己是多慮了,攝政王雖然有意思想不承認婉兒是太子妃,可這事終究做主的不是他,而是皇后娘娘。
不管以後怎樣,現在懿旨已下,婉兒就是未來的太子妃,同是皇家的人,大長公主應該會顧念幾分。
袁氏那邊已經止了血,但是人還沒醒來,除了額頭的摔傷,膝蓋也摔傷了,所幸並不算特別嚴重。
子安坐在床邊,用毛巾清洗的袁氏臉上的血跡。
她不發一言,神情卻異常的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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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壯壯見狀,問道:“是不是特別嚴重?要不要入宮請御醫?”
說完,她忽然想起子安的醫術比御醫還要高明,便又道:“若你沒有辦法,請御醫也是沒有辦法的”。
子安輕聲道:“傷口止血之後不太嚴重,擔心的是傷了腦顱。”
慕容壯壯看著她的神色,試探的問道,“她不可能無緣無故掉下來的,肯定是那位玲瓏夫人和你妹妹做的,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在馬車上,如果在的話你會怎麼做?”
子安把毛巾放回盆裡,染了血的毛巾在水中徐徐的散開一絲一絲的淡紅,血腥的氣味直衝鼻子,慕容壯壯看到她眼底映著同樣的猩紅。
她的眼睛輕輕的眯起來,臉上是幽深的笑,雲淡風輕的說:“傷人傷己,殺人償命,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好,本宮不知道多擔心你會因為他是你的父親便手下留情。”慕容壯壯大為讚賞地道。
子安垂下眼簾,嘴角有一絲諷刺的意味,父親?從來不是她的。
片刻之後,袁氏醒來,昏暗的燈光映照得她的臉色蒼白不已,她下意識地伸手摸向額頭,子安抓住她的手腕,輕聲道:“沒事!”
“子安?”袁氏試探地問了一句,雙眼沒有一點的焦距。
子安的心一沉,伸手在她的眼睛前掃過,她的眼珠紋絲不動。
慕容壯壯也發現了問題,驚疑地看著子安。
子安伸出手指,豎在唇上,示意慕容壯壯先別說。
她俯身觸控著袁氏的臉,“母親為什麼會掉下馬車?”
袁氏雙手緩緩放下,口氣淡漠地道:“她們母女推我下來的。”
她伸手摸索了一下,“我們回府了嗎?你為什麼不點燈?”
子安指尖微顫,看向桌子上的油燈與牆上的壁燈,雖然昏暗,但是照明是足以的。
她失明瞭!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巧遇太子
袁氏很快就意識到了,她的神色變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我瞧不見了。是嗎?”她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子安沉默了一下,道:“暫時性的。有可能是腦顱受傷壓迫眼部神經線。”
“嗯,沒事。”她說,摸索著拉住阿九的手。“我的眼睛早就瞎了,瞎了許多年。”
她的尾音有輕微的嘆氣,幾不可聞。她的語氣語速都是十分平靜的,不帶一絲的怨恨。但是,聽在子安和慕容壯壯的耳中,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悲涼。
她如果是很激動地說或者是夾著怒氣說。悲傷的色彩還不會這麼的濃烈。
“告訴我,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子安忍住心頭的怒火問道。
“我們在哪裡?”袁氏反問。
慕容壯壯回答:“夫人,我們在醫館裡,你有話只管說。本宮在這裡。”
袁氏神色一鬆。“公主也在?好。”
她拉住子安的手,坐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