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件事情:“七爺,當初在紫霞山中,咱們懷疑了景王與反賊也許是有所勾結,現在景王有所動作……說自己要康復了,是否也代表著反賊亦會有所動作?”
對景王與反賊勾結這一塊,即便七皇子有心查了數月,卻也不能查證到什麼實質性線索,上一次的紫霞山事情讓反賊全數隱匿了起來,之前那姓黃商賈在城外養刺客的莊子被大理寺全數查封了,裡頭的農家人是一個不漏的抓了起來,審來審去,那些人被抓起來的全數是尋常農漢,其中有兩人身份是有古怪,只是還未等大理寺查證到那裡,那兩人已經吞劍自刎。
玉珩把反賊的事兒與季雲流說的聯絡在一起,目光越發幽深,他摟著自家嬌妻,嘴角帶著絲絲涼意:“玉琳若真的同反賊有所勾結,按捺不住早點露出馬腳也好,至少,咱們不用整日整夜的提防著他。”他在意反賊,在意玉琳,更在意的是那個被抽了一絲魂的道人,“之前在紫霞山中被你與秦羽人所傷的道人,是否還有還生的可能?”
人有三魂七魄,那道人能凝練出一絲魂附草人上頭,至少道法是在季雲流之上的,只怕與秦羽人都不分伯仲了,在紫霞山中因這個問題,季雲流同樣問過秦羽人,那時得了秦羽人高深莫測的一句,“該來的擋不了。”
秦羽人在人面前端慣了,不端會死的他說出來這麼一句,旁人聽來確實高深莫測,但同為道人的季雲流聽來,這話明明白白就說明了,那道人是有“痊癒”可能的。
她點了個頭,說:“那個段道人也許有七成的機會能還生。”
頓時,七皇子想弄死玉琳的念頭就更強烈了,以前,他還顧及著玉家姓氏把自己與玉琳的恩怨當成皇家內鬥與私鬥,這次,媳婦兒之仇不共戴天!
……
穆王成親的第二日,穆王府中宴請季府眾男眷,勳貴人家娶親,流水宴擺上幾日、府中再熱鬧上幾日,那都是極為尋常的事兒。
只是這一日,與七娘子定親過的張三少爺沒有過穆王府賀喜飲宴。
穆王不在意什麼季七的未婚夫婿,季大老爺聽得下人再三確認張三少爺沒來後,目光動了動,擰緊了手中的酒杯,果然像陳氏說的,這事兒也許也沒有那麼好解決了。
玉珩與六娘子在算數自己說了算的穆王府中膩膩乎乎了三日,到了回門之日。
這一日兩人在“你摟著我扭釦子,我環著你係帶子”的姿勢下穿戴整齊,同坐一輛馬車去了季府。
嗯,在馬車上頭還摟摟抱抱親親了好半會兒!
陳氏早早已經在二門處等著,親眼見穆王自己先下了馬車,再仔細扶了六娘子下來,心頭一顆大石直直滾下了山去,笑盈盈的挽著季雲流邊說邊進屋。
今日回孃家的還有君子念與季雲薇這對小夫妻。
季雲薇挺著八月大的肚子也已經在老夫人院中候著,見季雲流跨進院,捧著肚子迎上去,福了福身,站起開就調笑道:“快來讓我瞧瞧、瞧瞧這穆王妃與穆王是怎麼一個蜜裡調油法!”
“嘿,”季六自然不與季四生疏,伸手攙上她的手臂,笑道,“四姐姐何必看我,看自己不就知曉了?你當日同四姐夫是如何的纏綿悱惻,今日我與七爺便是如何的蜜裡調油哩。”
季雲薇果然“唰”的一下紅了臉,探頭手指一點道:“你呀!大伯母都在後頭呢,你就這般不知分寸的講這些沒羞沒臊的話兒,你這樣的性子……還好穆王府中就你最大了……”
“嘿嘿,君府中也是四姐姐講了算,咱們全是正好正好的。”之前的話講得輕,季雲流倒是不擔心陳氏聽到。
季雲薇又是無奈一笑,手指繼續點她胳膊:“我呀真是半點都說不過你,跟寧伯府世子夫人處久了,你越發學會了她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脾氣……”
“四姐姐這是吃醋我沒多多的與四姐姐相處麼?”六娘子面上做驚慌狀,“四姐姐可真真是冤枉了我,明明是四姐姐成親之後,心心念唸的人只有四姐夫了……”
“好哇,你就會取笑我!看我不去祖母面前告你一狀!”
兩人一路從說說笑笑,進了正院給老夫人請安。
老夫人看見穆王府與宮中送來的禮單就已經笑得合不攏嘴,這會兒看見親密無間的兩姐妹,笑得更歡了,讓嬤嬤端出自己小廚房中特意做的那些高階與果茶讓兩人嚐嚐。
說道季雲流嫁到穆王府,有一事兒老夫人是不大滿意的,那便是六娘子出閣之後,她覺得府中的膳食都少了幾分味道。明明,六娘子在府中,那夏汐時不時送來的東西不是這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