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比賽配備的彩彈槍是美國一家運動器材公司研發的新品種。用的彈藥也是特製的。這種彈藥裡面的燃料並不會像現在年輕人玩這種遊戲的時候通常會選擇的那種彩彈,會發出螢光,而是一種混雜著電離材料的染色劑。這種染料在濺射開之後會因為和空氣發生摩擦而發出影響範圍很小,頻率很單一的電磁波。這種電磁波被選手們帶在身上的計數器收集,計量。也正是這種東西的誕生,使得彩彈槍遊戲多了“負傷”的可能,只要不達到一定的電磁量,人就算是沒掛。不過,無論如何,為了比賽裡不出事故,雖然給每個選手都發了面具和風鏡,身上也可以選擇帶一些護具,但彩彈槍的射程還是極為有限。一般來說50米就算是極限了。這種射程註定了“狙擊”這種極為神奇的作戰方式不可能出現在彩彈槍比賽裡,而最常見的戰術只有突襲和伏擊了。
在奇羅姆把桑德拉放在自己背上之後,左林、穆雷和奇羅姆不再是時縱隊形式前進而是形成了一個三角形的鬆散的搜尋隊形。而他們深入林子不算很遠就折了一個方向前進。他們不帶帳篷之類的東西並不是因為他們覺得沒有必要,而是因為彩彈槍比賽裡,尤其是這個比賽的規則裡,是允諾“繳獲”的。左林這個山裡長大的孩子可是聽著當年的革命戰爭年代的故事,伴著《游擊隊之歌》長大的,對於繳獲這類事情。有些異乎尋常的熱情。
他們三個人互相溝通的方法也堪稱經典。他們隨口吹出口哨,就將那些鳥鳴聲模仿得惟妙惟肖。而且,這些鳥鳴聲還都是真實存在的。在左林原來拿出來的一些關於鳥鳴聲的研究裡,對於許多種鳥類的基本表達有了個大致的歸納。那些材料整理之後,明年2月就將在正式地生物學期刊上發表……正好和鳥鳴聲灌錄的cd同步發行。不同的鳥鳴聲串聯起來,比什麼密碼都有效。而且,即使他們在距離其他小隊的選手很近距離的情況下,這樣的聯絡方式也是極為有效的。
在大家都陸續進入“作戰”地區不久,還沒有散得很開的情況下伏擊或者突襲,是個很好的辦法,但下手一定要快,不然,一旦戰鬥拖得長了,就很有可能遇上跟在後面進入樹林的小隊。畢竟這一次,幾個小隊前後出發,雖然可以選擇不同方向進入戰區,但大致的出發點都是一樣的。一共5支小隊,誰也無法排除這樣的可能。
首先被穆雷小隊看上的是埃爾伯小隊。這支在最後幾輪排名前列的那些隊伍為了躲開穆雷小隊而有些“疲軟”的時候,埃爾伯小隊一路從12名開外奮起直追,居然趕到了能夠參與這很有些“總決賽”意味的最後決戰裡。能夠在這樣的比賽裡上鏡,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意料之外的了,要說心態,大概埃爾伯小隊的成員是最好的吧。但是,當他們小心翼翼地經過一片略顯得有些陰森的灌木叢的時候,變化發生了,一個繩套陷阱將當先前進的埃爾伯小隊的隊員倒掛在半空中的同時也攫奪住了大家的注意力,隨後,從3個方向撲出來的三個迅捷的身影伴隨著雨點般密集的彩彈,將埃爾伯小隊全體消滅。在給他們留下了兩付撲克牌之後,左林小隊笑嘻嘻地和他們道別,提著大堆的“武器彈藥”和補給品,又鑽進了林子。
活動指揮部對穆雷小隊的神出鬼沒是愛恨交織,在畫面上,穆雷小隊的幾個人潛伏在林子裡的視野和埃爾伯小隊緩緩搜尋前進拍攝到的畫面剪下在一起,幾乎可以當作蒙太奇手法的教案來用。那一步步接近,一點點看著對方在面前走過,等待著最佳攻擊時間的畫面不知道讓多少觀眾凝神屏氣,等待這畫面忽然變化的那一刻。但是,穆雷小隊的這種打法太實際了,他們幾個老道得就像是經過嚴格訓練的特種兵一樣。而且,穆雷小隊在消滅了埃爾伯小隊之後就向著林子深處前進了很遠,在幾片險峻的巖壁中間搭建起了一個小小的營地。讓導演痛恨的是,這片岩壁因為富含金屬元素,將無線電訊號隔絕了。穆雷小隊在這片營地裡的行動完全無法透過無線網路發出來進行轉播。
好在穆雷小隊身上出現這種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大家彷彿都有些習慣了。而導播和主持人也可以調侃著將這樣的時間應付過去。
“停一下,情況不太對。”當他們用不到30分鐘設定好營地之後,他們又一次出發了。一直揹著一個活人,理應十分消耗體力的左林、穆雷和奇羅姆在林子裡的行動並不很快,但卻也無法看出他們體力劇烈消耗的徵兆。雖然想到過他們的體能好,但大家都不敢相信,他們的體能好到了這個樣子。而實際上,他們三個倒都不覺得什麼。蘇珊還是個小女孩,自然不必提,桑德拉·布萊頓和赫敏·波特兩個女孩子加起來還沒100公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