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人會把憑空想象的東西當成真的,雖然不想在自己身上深思這種可能性,但也許……他的身體確實渴求著一個男人?
他是對男人有性幻想沒錯,但並不意味著他想成為女人或者雌伏某個男人身下,也不願意把後半輩子和某個男人綁在一起。事實上,在沈夏之前如果有誰敢對他表示「有想法」他都會一拳打過去,如今就算已經被沈夏用威迫利誘綁在身邊一年多了,他也從來沒有認命。
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絕對不是秦柏偉會做的事。
那麼為什麼他會產生這種幻覺?難道腦袋裡再討厭,身體也會自行選擇嗎?還是他潛意識裡更喜歡被幹?
秦柏偉不能,也不想接受這樣的自己,他厭惡這樣的處景,可他沒有能力去挑戰後果。
萬一到最後演變成時不時就當眾勃起…………他寧願被男人幹。
反正現在也被沈夏壓著。
秦柏偉自暴自棄地想著,朝沈夏的寢室跑去——他現在急需一具鮮活、真實的身體來覆蓋身上被看不見的東西擺弄出的快感。
“怎麼了?”被急喘著的情人強硬地敲開大門時沈夏驚訝地問道,秦柏偉沒有回答他,一把拉起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喘著氣靠近他:“幹我。”
一向都不情不願的情人難得熱情的表現沒有讓沈夏動搖,他毫不猶豫地把秦柏偉壓在門板上熱吻,舔幹他身上新鮮流出的汗液,在他格外熱情的反應中四處點火。
“跪下,舔。”
今天的秦柏偉格外好商量,二話不說就跪到沈夏腳邊,就算沈夏格外粗長的肉木奉熱呼呼地甩在臉上也不皺一下眉頭,幾乎是著迷地吸啜起男人的蔭。經。
☆、拖回去吃掉抹嘴保鮮
回想起來,秦柏偉就是從那天起沉迷在沈夏帶給他的性慾中。
那個表面溫和有禮的男人用性控制著他的身體,又用體貼寵溺的態度殺死他的理智,一直到秦柏偉畢業因為家人安排的工作到異地分開了幾個月,他才暫時從這種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中清醒過來。
…起碼對秦柏偉來說是不正常的。
“…我們分手吧。”他眼神閃爍地對沈夏說,沈夏望著他,眼睛黑得不見一絲情緒,他很難判斷他有多生氣,硬著頭皮把想了很久的腹稿說出來:“我大學都跟你三年了,你要玩也玩夠了,現在我要回去工作,你還要繼續在這裡讀研,我們早晚也會結婚生子,所以………”
沈夏還是面無表情,秦柏偉已經說不下去了。
“你認為只是玩玩?”
他的聲線平伏,和表情一樣聽不出半點情緒。
秦柏偉轉過頭:“……難道不是嗎?”他心裡急切希望著沈夏不要回答不是,如果他藉機告白,秦柏偉還真不知道要用什麼手段拒絕他。
一開始並非你情我願,但公平點說沈夏對他不錯,如果是女的話他就將這種傳說中「出得廳堂、進得廚房、上得了床」自帶學霸頭銜、說不定還能讓男人少奮鬥三十年的極品娶回家了。
可是沈夏是男的,他沒法給他一個家庭,也不可能給他一個孩子。
更何況秦柏偉在這段關係中一向處於劣勢。
似乎看出了秦柏偉言語下的心虛,沈夏出乎意料地沒有逼他,沒有威脅也沒有苦苦挽留,只是很輕地問:“你真的決定了?”
他從來沒有聽過強勢的沈夏用這種語氣說話,那聲音輕薄得像雪花、像一根羽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樣,彷彿再重一些就會被撕成碎片,卻好聽得令人著迷。
如果換了第二個人也許就回心轉意了。
秦柏偉想起沒有沈夏時的悠然自得,想起在實習公司裡被女同事包圍的輕鬆寫意,又想起這些天來日日夜夜的思量考慮…
他狠著心腸硬生生地說:“是的,我不喜歡你,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給我生孩子的女人,我也不會向家裡出櫃…所以我們不如分手,你也好早點找別人,反正一開始你也只是想和我玩玩,我實在看不出你喜歡我哪一點。”
“算我自認配不上你…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這是他贈予沈夏的最後一句話,也是他們最後的一次見面。
沈夏沒有再說話,他便放心地離開了這個城市,像只被放飛的家雀,自由得恨不得當街仰天大笑。
直到好幾個月後他瘋夠了,午夜夢迴時偶然想起離別時沈夏的表情,他才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真的曾經和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在一起過嗎?第一次時沈夏恐嚇他的情景在三年中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