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本來還想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但是聽她的語氣,像是知道了,也就不再隱瞞,“還能是什麼好話,說你是狐狸精,勾引別人老公唄。”
難道他不知道,他雷曜不稀罕溫若漪這個女人,還有別人稀罕嗎?
傅嵐煙送完哲林去幼兒園之後,驅車前往公司去的路上,忽然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
仰靠在座椅上,吃力的做了個深呼吸,傅嵐煙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儘量和顏悅色,“景夫人,不好意思,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這件事,很抱歉因為我的原因造成了你們夫妻感情不和。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想跟你宣告一下,我對景琛這個人一點興趣都沒有,是他一廂情願,跟我無關。而且,現在我也有自己的家庭,過得非常幸福,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麻煩轉告他一聲,叫他最好不要再來糾纏不清,不然我不介意採取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再者,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離婚了,也休想讓我多看他一眼!”
“好。”
其實不問,她也知道兒子看到了,打電話給林夏,只是想確認一下。
若然不是為了答謝她的救命之恩,要不是覺得虧欠,他怎麼可能委曲求全答應跟若漪訂婚。zVXC。
“什麼,景琛的老婆?”聞言,林夏大驚失色,不過換個角度想想,只要不是雷曜他未婚妻做的就好,不然煙煙真的會受不了。
然而現在,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是他親手將她推開的。
傅嵐煙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不解釋。
這些人,真把她當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人了,以為她沒脾氣是吧。
“是景琛他老婆做的,剛還打電話威脅我了。”擦了擦臉上的眼淚,傅嵐煙單手發動引擎,調轉車頭直奔幼兒園的方向。
直到懷裡的人哭累了,漸漸睡去,畢雲逸方才扶著她小心翼翼的躺回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裡面傳來林夏的聲音,“煙煙,怎麼了?”
不及她說完,自責的眼淚就順著傅嵐煙的眼角婆娑而下,她痛苦的咬唇,捧著電話低聲啜泣。
昨天景琛拿著一束花出現在她家樓下的地下停車場,就弄得她很煩,今天他老婆又打電話來威脅,還讓不讓人活了。
今天她才搞清楚,原來是有人蓄意往他們家門口潑了油漆。
江邊,一襲黑色職業套裝的傅嵐煙抱著手臂立在那裡。
“傅小姐,你還真是深藏不露。那天在病房裡,我就覺得阿琛看你的眼神怪怪的,當時你還裝作不認識我們,戲演得真好。怎麼,現在很得意吧,我老公可是嚷著要跟我離婚娶你這個初戀情人過門!不妨說說看,你是什麼時候又勾搭上我老公的,嗯?”
可是再艱難,又怎麼比得上看見自己心愛的人在床上受苦來的煎熬。
一把手機扔到前面的置物架上,她氣得直撫胸口。
欺負她可以,但是欺負哲林就不行。
那種男人,以為她還會稀罕麼,不要欺人太甚!
她不笨,景琛的老婆一開腔,她就猜到了什麼情況。
若漪,心地善良的若漪,一定可以有再站起來的那一天,他堅信。
有些事情不處理一下,她難解心頭之恨。
傅嵐煙點了點頭,隨即把事情的經過告訴好姐妹,“嗯。最近我跟景琛打過幾次照面,他跑來跟我說要重新追求我,還說什麼已經跟他老婆提出離婚申請了,這都是些什麼事!”
“煙煙,你別這樣。哲林就是怕你難過,才”想到昨天小小的孩子一個人蹲在門口擦油漆,電話那邊的林夏也跟著難受起來。
她能夠忍受別人欺負她,但是誰要是敢傷害小哲林,她傅嵐煙是可以跟他搏命的。
現在,她好想再去看兒子一眼,看看他在做什麼,不然心裡的那股難受會無法祛除。
如果是的話,那太好了,他一定會加倍的彌補她。
若不是想早日把若漪治好,他怎麼會放棄苦心鑽研了那麼多年的口腔醫學而改為研究神經內科。
電話裡,女人的挖苦像一根刺一樣戳在傅嵐煙的心口。
相反,景琛跟她鬧離婚,倒讓她覺得有點對不起她的感覺,畢竟這件事都是因她而起。
掏出手帕輕輕幫她把臉上的眼淚擦乾,他痛苦的凝著一張蒼白的沒有丁點兒血色的臉,無聲的嘆息。
這時,病房的門被人開啟,一個穿著清潔裝的外籍婦女拿著掃帚和拖把進來,準備打掃地上的狼藉。
只覺得這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