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條通道,人群呼啦一下走了個精光,就連色膽包天的戈多都沒有回頭。
冷燁吩咐員工們好生服務著,拉著白川往辦公室走,嫪燦也沒攔著。條子坐在對面呢,這時候出什麼大佬的風頭?再說……他的目的還沒達到呢,重點不要搞錯了。
厲霆宴眼看事情發展成這樣已是圓滿,根本動不了嫪燦分毫,便起身要走,卻被嫪燦手下攔住,他停步回頭,挑眉問道:“嫪老闆還有什麼事?”嫪燦嘿嘿一笑說道:“別走呀厲大隊長,相請不如偶遇,喝兩杯?”
厲霆宴深呼吸,心中想道:偶遇你妹!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家待著出來惹事生非,給我們添了多少工作量?嘴上應道:“多謝嫪老闆的好意。只是此間事務已了,我們要收隊了。”
嫪燦默默和他對峙了一會兒,覺得勝負不在一時,便揮揮手讓壯漢們退下:“既然今天厲大隊長公務在身,改天再請你。”
厲霆宴板著臉不做回應,帶著雷子走了出去。
白川被冷燁拉離現場,心思卻還在厲霆宴身上,眼見他平安走出酒吧,便也加快腳步隨冷燁從後門離開了。
厲霆宴在酒吧門口就散了隊,說是這回的報告自己來寫,讓大家休息去。
盛夏之夜,仍然很悶熱,厲霆宴摘下帽子,扯松領口,想著這天氣看樣子颱風就要來了,希望雨水能洗去一點燥熱。他穿著制服,不太適合在此地久留,正準備打輛車回家,白川的深灰色奧迪A4L從停車場滑出,停在他身前,放下車窗跟他打招呼:“嘿帥哥,打車嗎?”
厲霆宴一笑,認真的回答:“唉可惜你的車太高檔我坐不起啊!”
白川裝作痛苦思考了一會兒說:“算了今天我還沒開張呢,錢就不收了,上來吧!外面熱死了。”說著關上了車窗,開了車門。厲霆宴一貓腰就坐進了副駕,繫上安全帶。
“你們後面怎麼樣了?”白川開著車,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沒怎麼啊,就是他攔我沒攔住。”厲霆宴把冷氣調大了點。
“他攔你?”白川心中有戾氣滑過。
“不是沒攔住嘛。哎煩!回去還得寫報告。”厲霆宴開始調收音訊道,很快輕柔而悠揚的音樂在車內響起。
“吃了沒有?我還沒吃,剛下班就被冷燁叫這兒來了。”白川看厲霆宴一付快睡著的樣子趕緊問,免得他睡著了自己不好打擾他。
“沒呢,你隨便找個地兒咱一起解決去。我眯會兒,到了叫我。”說話間厲霆宴的眼睛已經閉上了,身體全然放鬆。
白川眼觀六路的同時抽空看了眼手邊的人:剛從帽子下獲得自由的頭髮亂七八糟的耷拉著,被烈日曬得糙黑的臉上還掛著未蒸發的汗珠,鼻子油油的讓素來有點小潔癖的白川恨不得現在就拿個棉球給擦乾淨,再往下……被胡亂扯開的領口處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和一小片胸上的肌膚。三十五歲的厲霆宴雖然在顏上已經發生了不可逆的破壞,但還是很注重身材保養的,肌肉結實,線條硬朗,這是從高強度的訓練和實打實的搏殺中生長出來的,和健身房裡按計劃塑造的漂亮肌肉不一樣,非常有力。短袖警服穿了一整天,汗溼了又幹又汗溼了,皺巴巴的不說,湊近了就聞到還散發著難聞的汗臭味兒。要擱別人身上,白川臉上不表現什麼,心裡肯定要皺鼻子的,誰也不喜歡聞難聞的味兒。但這是厲霆宴哎,白川也不是抖S,覺得喜歡的人身上的腳臭都是好聞的,就是……呃,怎麼說?能忽略吧,系統自動忽略嗯。
看了幾眼,發現厲霆宴果真睡著了,白川努力把車開的更平穩了一些。
為了讓厲霆宴能多睡會兒,白川特地找了家比較遠的餐廳,厲霆宴從睡夢中醒來,吧嘰了幾下嘴口齒不清的問:“到哪兒了?”
白川說了個地名。厲霆宴清醒了點:“離冷燁那兒有點遠啊,怎麼想來吃這個?”
白川笑:“就是突然想吃了。”
厲霆宴無意識的點頭:“哦。”
下得車來,撲而而來的熱浪讓人呼吸一窒,厲霆宴完全清醒了:“其實你不必,這麼遷就我。你知道,我們不可能。”
白川有些著惱,心道我對你好還好出毛病來了?別人想讓我對他好我還不稀罕呢!本來輕鬆的表情生硬起來:“愛吃不吃。”說罷不理厲霆宴,大步朝飯店走去。
其實在話出口的時候,厲霆宴就後悔了,人家就是對你好點兒,你要覺得彆扭避開點就得了,何必去點破?就好比你奔一暗戀你的人面前那大刺刺的來一句:某某你別稀罕我,我可不稀罕你。多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