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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起右手放在自己眼前,這才發現疼痛的那塊兒有個小小的針孔,周邊一點青色。

這是……打過點滴了?!

怪不得身上鬆快了不少!

凌音嘴角咧開,無聲的笑了出來,滿是疲憊的小臉上瞬間綻放出嬌美窩心的笑容,隱隱有些妖嬈魅惑的味道。

凌音正雙眼一眨不眨的緊盯著自己右手手背上的一點青色,換著方位的仔細研究,此刻卻聽到門外傳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門鈴轉瞬響起。

熟悉的腳步聲聽了已經有十幾年的光景,凌音知道是簡心簡愛和景緻三人過來了,便也沒有作勢的起身,反倒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嘶啞著聲音說了句,“進來吧!”

簡心推門進門,大眼在屋內掃視了一圈,見殷離沒在此處,眼中還有著詫異。隨後又看見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凌音,臉色有著顯而易見的蒼白,滿臉的疲憊和軟弱,只看得簡心三人眼眶都紅了。

景緻大步走過來,一屁股就坐在凌音的病床上,近距離看著自家無所不能的老大此刻這脆弱的模樣,景緻嘴角一撇,淚珠子不要錢似地噼裡啪啦就打了下來。

簡心簡愛也是一般模樣。老大這情形她們已經有兩年沒看到了,卻不想竟是在剛入大學第一步軍訓的時候又病了。這一病肯定又得十天半月下不了床,簡心簡愛只要一想起,以前自家老大躺在病床上懨懨的沒有一點精神氣的模樣,便覺得心似被扯開了一般,疼的直流血。

這麼十幾年的朝夕相處,她們呼吸相通、榮辱與共,雖說沒有血緣關係,實際上卻遠比關係再親密不過的家人,更勝一籌。她們的呼吸和血液似乎都融在了一起,那種親密的仿若一個人的感覺,一直以來都讓她們欣喜不已。

她們又仿若是四個連體兒,這些年一直形影不離。她們的生活缺了其中一個,傷了其中一個,疼的都會是四個人。甚至,其餘人遠比受傷病痛的那個,疼痛更甚。

“三哥呢?”景緻帶著哭腔,一邊抹著淚珠子輕聲細語的問,一邊小心翼翼的將凌音的右手抓在手裡輕輕摩挲那一點青色,只感覺自己的手都是疼的。

景緻手下動作下意識放輕柔,小心翼翼的生怕傷了人。也只有在這時,才能讓眾人知道,原來天不怕地不怕、打架鬥毆無所不能,出手就要見血,冷血的幾乎沒有人性的景緻,身上也是有那麼一點獨屬於女性的溫柔氣息的,只是委實少的可憐,所以平時才不舍的動用,才要更珍惜著用。

“是他打電話讓你們來這裡的?”凌音喉嚨乾澀,初醒的聲音有點嘶啞,她虛弱的朝幾人笑笑無奈的問。她不過是生病了,又不是不會好了,這幾個丫頭用得著這麼傷心麼,看的她心裡也酸酸的,眼裡也飽飽漲漲的了。

“不是,剛軍訓完了,我們不放心你,就打了電話,是三哥接的。他告訴我們你還在打點滴,我們就一路跑過來了。”

簡心一邊回著凌音的話,一邊拿起床頭櫃上的玻璃杯,要去給凌音倒水。老大的嘴唇不僅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還乾澀的很,都要起皮了。男人就是心粗,都把老大照顧成這般模樣了,這讓她們怎麼放心把老大交出去。

儘管是殷三哥這個她們一直相當看好的男人,現在也要重新估量一下了,若連老大都照顧不好,那還是算了吧。她們寧願以後還和現在一樣守著老大過日子,誰都不嫁人,也不想老大嫁個不知道疼人的混蛋,生生的把她們老大給委屈了。

簡心拿著杯子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一個暖水瓶或是飲水機,端著杯子就要去找水,被凌音攔下了。

“別去了,坐下陪我說會兒話。”她們剛軍訓完的時候她還在打點滴,從訓練場跑過來她的點滴已經打完了,且三哥也出去了,很可能他是一直守在自己身旁,等點滴打完了才出去打水的。

簡心也是想到了這個可能,才又拉了一張凳子過來坐在凌音身邊。

凌音看看哭的淚人一般,從進來開始,就坐在她病床上一個勁兒抹淚珠子的簡愛,看她那心疼的恨不得替她生病的模樣,雖說心裡也不好受,卻也倍感溫暖。這幾年又當爹又當媽姐姐老師一塊兒當,總算把這幾個丫頭都養的熟熟的,這樣養孩子的感覺,真心不容易。

“老大,不行你今天就跟三哥回去吧,還要訓練好幾天呢。天這樣冷,你的身體根本受不住。”

簡心是個閒不住的,這會兒又不知從哪裡摸出個水果刀,開始拿著果盤裡的蘋果削起來,一邊還對凌音殷殷勸解。

凌音漫不經心的輕輕“嗯”了一聲,拉著長長的音。這不是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