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又接著道:“娘娘也不必擔憂外面的事,自有李家呢,別以為李家是好惹的,娘娘放下一百個心,外面的事我們和聖上都已經安排好了,絕對會讓攪事的那些人吃不了兜著走。”她說著又一臉期盼的問南玉道:“聽說娘娘現在有身子了?”
南玉笑笑道:“御醫來診過脈,但還說不準呢,等過段時間再讓御醫診一次才知道。”
李大夫人拍著大腿道:“臣婦看十有□□就是了,這懷孕的女人和沒有懷孕的女人是不一樣的,這懷孕的女人眉毛會散一點,眼角會開一些。”說著望著南玉的臉打量了幾眼,接著道:“臣婦看娘娘的樣子,就像是有了身子的人。”
南玉笑道:“就借大伯母的吉言了。”
除了李家妯娌之外,進宮的還有薛夫人柳氏。柳氏聽說自從薛賢妃死後便搬到了莊子上去了,有時候婦人的立場便可瞅見其家族的立場,既然連在莊子上的人都會進宮來,足以證明薛家是明確的支援南玉的了。讓柳氏進宮,或許就是想讓南玉記住薛家的情的意思。
眾人陸陸續續入席之後,王昭容帶著一身新衣新鞋的大皇子過來,給坐在上首的南玉和戚融行禮。南玉笑著招了招手讓他到自己身邊來,然後在自己左手邊讓人給王昭容加了一張凳子。
今天大皇子是主角,內命婦也好外命婦也好,不管他聽不聽得到,都是對他極致溢美之詞,將他誇獎得天上有地上無的。
大皇子大約是第一次受這麼多人關注,顯得有些慌亂和靦腆,抓著南玉的袖子,時不時的紅著臉往南玉身上歪過去。
南玉笑著拍了拍大皇子的手,跟他比劃著道:“今天是翊兒的生辰,這些都是來祝賀翊兒的人,翊兒不要怕,李母妃希望翊兒今天會開心。”
大皇子這才對著她點了點頭。
他不會說話,便努力的去看別的人說話的口型,聽到是讚美他的,便對那人笑一下。
王昭容這天卻是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眼睛一直追隨著大皇子。而戚融看了看南玉,又看了看大皇子,則冷冷哼了一下。接著眼睛望向王昭容,眼神裡散發出別有含義的冷光。
王昭容不敢對上她的目光,只悄悄的將自己的眼神移開去。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內侍的聲音:“聖上駕到!”
接著便是一身赭黃文綾袍的皇帝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雙鳳眼目不斜視,直往南玉的方向而來。
眾人有些吃驚,接著便紛紛站起來行禮。
南玉先牽著大皇子的手站起來,然後嬌笑著問皇帝道:“聖上怎麼會來。”
皇帝挑了挑眼,道:“怎麼,朕不能來?你這個庶母妃都能想到給翊兒慶賀生辰,朕這個父皇還不能陪翊兒過生辰了。”
南玉故意嗔瞪了皇帝一眼,道:“聖上就愛曲解臣妾的話,臣妾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宮人往中間加了一把椅子,眾人按身份重新落座,然後皇帝拉過大皇子,感慨道:“真是一轉眼,翊兒都這麼大了,父皇想起你出生的時候,彷彿都還是昨天。”
那語氣聲調彷彿他真是時刻疼愛孩子的好父親一樣,而大皇子第一次被皇帝這麼親近,顯得有些忐忑又忍不住的高興。
而皇帝說完之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接著道:“朕記得,翊兒長這麼大,好像是第一次正經的過生辰。”說著摸了摸他的腦袋,道:“都怪朕這個父皇,對你多有忽略。”
南玉看了戚融一眼,然後道:“這怎麼能怪聖上,聖上日理萬機,怎麼可能時刻關心這些事情。這主要是,翊兒生辰的時候沒人特意通知聖上,也沒人將翊兒的生辰放在心上。”說著嘆道:“也怪臣妾,要是臣妾早兩年來到聖上身邊,早兩年管理宮務,怎麼也不會讓翊兒五歲了才第一次正經過生辰。”
往年都是戚賢妃管理後宮的,眾人自然聽得清楚,南玉這句話明顯就是指責戚賢妃往年沒有將大皇子放在心上,委屈了大皇子。
戚融忍著怒氣道:“淑妃,聖上向來奉行節儉,像這樣鋪張的給大皇子過生辰,實在非明智之舉……”
南玉打斷她道:“賢妃說的是,只是不知道賢妃上一年的生辰是怎麼辦的。”
戚融被噎住了,她嬌生慣養慣了,她往年的生辰,自然不會辦得比大皇子的要簡單。
皇帝這時候開口道:“好了,吵什麼吵,今天是翊兒的生辰,沒得攪人心情。”說著又望向戚融,深深的看著她道:“賢妃,不是朕說你,你也該改改這得理不饒人的性子了。”
說完在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