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著疼。”他把我的腳拿出來,使勁地揉搓著,“千萬別凍了,否則年年犯。”邵年勁大,揉的我死去活來,但是很快就感覺到不那麼癢了。“我出去看看他們幾個去。”我穿上鞋,鑽出坑窩。偽裝的的確不錯,不仔細分辨還真看不出來,此時雪已經辭職了,只剩下加班的風。我走到為子和大蘭的小窩前,居然發現倆個死東西抱在一起睡著了。“喂,喂,醒醒,再睡就睡過去了。”我推推他們。“組長,我受不了了,這個特種兵我不幹了。”為子都快哭了。“再堅持堅持,凍腳沒有?”“腳?都沒感覺了。”“你們倆趕緊掉過來……”接著我把這樣的方法傳授給了張振鶴和朱海。
等我返回去的時候,發現邵年不在了,我看了一下週圍,沒人。去哪了?我鑽了進去,發現槍和背囊都在。過了好久,才看見邵年跑了回來。“幹嘛去了?”“解手去了。”“在附近就行了,跑那麼遠幹什麼。”這樣的天氣是什麼也觀察不到的,我們就躲在坑窩裡避寒。即使再困,也不敢睡覺,也許真的就睡過去了。
漸漸的天亮了,風也停了。昨夜的風正好把我們的腳印吹平了,我把壓毛毯的槍拿開,向外面張望著,潔白的世界,很美,但是也很殘酷。我把望遠鏡拿出來,開始掃視周圍的情況。除了樹木之外,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看到了印有國徽的界碑。“組長,組長。”我聽到大蘭在叫我,我探出頭:“怎麼了?”“為子腳凍了。”我跑過去一看,完蛋了,為子的腳已經腫了起來,鞋都穿不上了。“你們南方兵就是不行。”我摘下頭套給他裹在腳上。邵年跟了過來,“怎麼凍成這樣了,別包了,趕緊用雪搓。”說著邵年扒下頭套,把為子的腳伸到外邊,邵年捧起一把雪撒在上面,為子疼得“啊”的一聲。“你忍著點啊。”邵年快速地在為子的腳上搓著,“別看著,往上撒雪。”我不知道邵年是跟誰學的,但是在家裡好象聽說這招挺管用的。為子疼得出了一頭的冷汗,呲牙咧嘴地忍著,那隻腳漸漸地泛紅,血液開始流通,邵年依舊奮力地搓著。“怎麼樣?有感覺嗎?”“有,發熱了。”“再堅持一會就沒事了。”邵年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
這樣的條件,打死也沒想到,也不知道需要我們偵察什麼。水壺裡的水都凍結實了,口渴只能抓身邊的雪吃。我注意到在旁邊的小山下有一個小石洞,我悄悄地爬下山包,到了石洞前才發現,洞很窄,但是很深,我走到裡邊的時候,看見地面上曾經有人生過火,也許正是前幾天在這兒偵察的戰友,我看了看周圍還有剩餘的乾柴,就從匕首裡拿出火柴,在地面上生起一堆火,我看了一下,還好,不會有煙冒出去。我想起郎隊交代過不允許生明火,此時讓郎隊見鬼去吧。火燒了一會,就滅了,我摸了一下四周的石頭,已經被火烤得燙手,我把鋼盔摘下來,裝了幾塊熱石頭,急急忙忙返回去,一窩一塊。邵年一看就明白了:“隊長不是說不讓生火嗎?”“就說是岩漿好了。”我們倆換著摟著那塊石頭,暖和多了。“我看那個地方不錯,這樣,我們全部轉移到那裡去,第一,不需要受凍;第二,晚上可以生火取暖。”“能行嗎?”“出事我擔著。”我們很快帶上所有的東西鑽進了小洞裡,洞不大,但是我們都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重新生了一堆火,“這要是讓隊長知道了,他肯定收拾你。”“收拾也不能凍死。”有了火,我們總算解決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我們把水壺放在火堆邊上,這樣就可以喝點熱水,吃點壓縮乾糧。我們用褥單和毛毯把洞口遮住,防止有煙竄出去。
“我帶著為子,邵年、大蘭,張振鶴、朱海,倆人一組,我倆先出去觀察一下,一個小時以後,你們去換我們。”來這兒是有任務的,也不能總跟狗熊一樣在貓在洞裡。我帶著為子返回山上,天已經完全大亮,這個時候我才在望遠鏡裡看到,在邊境的那邊的確有一個觀察哨,隱約能看見人影,可是再調焦距的時候,就變得模糊了。“再往前靠靠,看不清楚。”我們倆個一點一點地向邊境靠過去,一直爬到界碑下,但是我發現這裡不能久留,因為這裡剛剛有人走過,估計是邊境的巡邏兵的腳印。再往前就出境了,可是在這裡又會被自己人發現,想了一會,我決定帶為子出國。
我們鑽過鐵絲圍欄,向那邊爬去,為子有點興奮地說:“組長,咱們是不是出國了?”“是的。”我們繼續向前爬著,直到肉眼都可以看清楚對面大概輪廓的時候,我們才在一棵樹下停了下來,我拿出望遠鏡,仔細地看著那個觀察哨的情況。人不多,十幾個,軍裝很不統一,穿什麼的都有,但是他們身上的AK47足以證明他們是軍人。我也注意到在一個稍高一點的閣樓上,有一